第二天醒来,浑身上下哪儿都痛,她精神萎靡,胃口都是很不好,拼了命的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块面包,差点反胃吐出来。
她赶紧捂住嘴,硬生生的咽下去,平复了好久,拿起包包去上班。
她低头思索自己这一阵子到底怎么了,好像肠胃不舒服。
她思考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忽然面前出现一双脚,脚上生着一双大长腿,在网上就看到昨天跳过舞的安阳老师笑容灿烂的脸。
“叶老师,早上好啊。”
叶星移一看到安阳就想到昨天的事,顿时有点尴尬,傻傻的笑的:“早上好啊,安阳老师,今天你也有课啊。”
安阳点头:“是啊,我几乎大半时间都有课。”
叶星移点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就指了指前路说道:“那我去美术楼了,下回再聊。”
她总觉得安阳看自己眼神太专注,有点瘆人。
安阳老师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表情变得有点严肃的:“叶老师,我有件事想跟您单独谈谈,是跟你自己有关的。”
叶星移隐隐心中不安,皱眉问:“跟我有关的,是什么?”
安阳老师左右看了看,带着她去了旁边的树下,就这么说的:“我昨天看了你的情况,我感觉你是不是最近总是精神不振,特别容易心悸恐慌,呼吸困难,手脚甚至会出现抽筋般的抖动?”
又来了,像医生一样的盘问。
叶星移心底闪过一丝厌恶和抵抗,可表面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含糊的说:“这个,没有吧。”
明显是不想安阳插手太多,安阳感觉到心里有点沮丧,但面上还是笑了笑说道:“叶老师,虽然我们才见过一面,但是我觉得作为同事,还是想提醒提醒你,这人身体机能和心理机能都会有一个极限,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的电话,我会给您提供相应的帮助。”
随即不问叶星移拒绝,直接把一张名片塞进她手里,然后转身潇洒的走远。
叶星移盯着手里的薄薄一张纸片,突然觉得重逾千斤。
其实她有感觉的,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出问题了,或者更确切的说她的心理有问题。
心理有病的患者,都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他们并不愿意承认,或者直接面对自己心理产生问题这个事实。
叶星移一遍怀疑自己抑郁症发作,一边又不愿意直接相信。
心烦得将名片塞进口袋,先抛到了一边,仍是强打起精神上了一上午的课,下午回去后什么也没干,就呆在房间里发呆。
直到华灯初上才反应过来,一天时间又过了。
叶星移感觉到饿,又不想吃,最后还是拿了早上吃剩下的面包填了肚子,随便喝了一杯水,又晃去房间里睡着了。
第二天,叶星移被吵醒,她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
她就像被惊醒的猫,迅速的从床上弹起来,机敏的望向门口。
刚刚走进门的沈风鸣,被她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
那样惨白的脸颊上面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满是恐慌,似乎象征着主人有多么的惊惧害怕。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沈风鸣微挑眉,站在原地一会儿,又抬步走上来。
叶星移回忆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摇头,恢复正常的表情的。
“没有没做噩梦,就是有点……睡得过久了吧。”
她这么想着,下意识的抬手顺头发,纤细洁白的手腕,从睡衣的口子里泄露出来,暴露出一线一线的血红。
沈风鸣律师瞳孔骤缩,呼吸几乎停顿,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迅速冲到叶星移面前,一把抓住手腕,喝道:“这是什么?”
叶星移吓蒙了,有点莫名其妙,她呆呆的看到沈风鸣暴露的表情,有点不明所以。
“什么怎么了?”
顺着沈风鸣的视线望过去,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些深深浅浅的疤痕。
还有鲜红的印记,那是被割裂的血口子,最新的那一道口子还没有结痂,从里面往外流出一些鲜红。
这么看去,十分瘆人。
叶星移立刻张开嘴巴,也震惊了。
“这是什么?”
沈风鸣心烦气躁,俊脸又惊又怒:“你手上有伤口,你问我怎么了?这是你自己弄的?”
沈风鸣一眼就看出这手腕的伤,起码不止五道,而且有的已经愈合了,应该是以前就滑过!
叶星移拢紧眉头,摇头的:“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没有!”
沈风鸣感觉更加异常,他盯着叶星移,心里发凉。
因为他发现叶星移是真的很茫然无措,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手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他心里慢慢成型,他轻着声音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叶星移已经惨白了脸色,嘴唇瑟瑟发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
这才是最可怕的。
叶星移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做了自残这样的事情,而且事后完全记不得了。
叶星移由开始掉泪升级,变得恐慌,沈风鸣赶紧上前抱住她,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我让最好医生来!”
“不要!不用!别让医生来!我没事!”
叶星移下意识极度抗拒。
沈风鸣揪心的同意:“好好好,不找医生来,不找!你冷静点!”
叶星移趴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