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被大厅里掉天花板砸死人的事惊着了。所有人进了酒店之后都不敢再往里走,只是都聚在后门门口的地方,只要一有风水草动,这些人就会第一时间重回到外面,宁可在外面挨冻,也比死在酒店里强。
王大众进了酒店之后,就开始埋怨李思:“你们家上帝这是闹哪样?你不摆阵他不下雨,你刚摆着这个什么护手结界的,他这大雨下的就跟泼水节似的。现在还没出九,外面零下十多度,就这雨还下的哗哗地?不是我说,你还成天说你们都是上帝的子女……那什么,你不是上帝亲生的吧?”
王大众的话音刚落,李思就猛地转身瞪了他一眼,但是听到外面大雨下的向炒豆子一样的声音时,他的表情有瞬间萎靡了下来。
“王先生,你不会以为外面的大雨和李思信奉的天父有关系吧?”
郝义气走过来,看着窗户外面的大雨说道:“真是好本事啊。能够遣雨挡灾……”
郝义气看着外面的大雨看出了神,不知道他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我听到郝义气最后一句话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向他问道:“遣雨挡灾……你是说这场雨是害死谢家的那个人制造的?他不是有招风唤雨的本事吧……”
说着我向那几十个惊魂未定的谢家人看了一眼,后面的话怕吓着他们,没有说出口,招风唤雨算是逆天的大术了,如果那人真有那个本事,那和我们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今天只怕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招风唤雨……”郝义气听我说完之后,突然笑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下鸦,两人的脸上都露出同样一种奇怪表情。他回过头来,接着对我说道:“怕那个人也没有那个本事,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场雨是杀死谢家人的副产品……”说到这里,郝义气掏出来一块红布来,对铁老道说道:“铁顾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郝义气和铁老道什么时候达成的协议。郝义气找了张桌子,将红布铺在上面,之后郝义气和铁老道各自掏出来一把铜钱。两人将铜钱合到了一起,以谢家的人头份数出了十九枚铜钱,铁老道不客气,将剩下的铜钱全都揣回到自己的衣兜里。郝义气也不计较,又在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一把符纸和十来根细小的银针摆在红布上,而铁老道也没闲着,他伸手取过一张符纸,沿着上面的符文开始撕起来,也就是半分钟的功夫,一张符纸被撕成了一个人形,随后他又拿起第二张、第三张……
“谢先生,你过来一下!”郝义气叫过来谢坤,让他把亲戚们都叫过来,每人拿一张人形符纸,在符纸的背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完之后,再用银针刺破自己的食指(男左女右),把食指鲜血滴在符纸上面,最后用银针将自己的人形符纸钉在桌子上面。刚才我就一直奇怪,在这些姓谢的人当中,那个伴娘竟然也混在其中。向我弟媳打听后才知道,原来伴娘也是谢家的亲戚,而且辈分也不算小,伦起来她还要管谢坤叫声舅舅。比起身边的众人,伴娘表现出和她年纪不相称的冷静,她连连安慰身边的谢玲,在银针刺血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大家,要大家用打火机烧燎银针针尖,以防再有什么有破伤风的病毒侵入人体。
等谢家的人将这一套都做完之后,铁老道和郝义气又各自取出一张符纸摆在桌子的两侧,两人直接咬破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在了符纸上面,随后他俩都将自己的那半截短香取了出来,铁老道将自己的半截香用力向下一戳,生生的将短香顺着符纸戳进了桌子里。而郝义气则轻轻的将短香在桌子上一点,短香就像被粘在桌子上一样,直挺挺的立在了桌子上。铁老道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是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这个阵法我倒是不陌生,这算是特别办自创的一种守身阵法。是给要保护的对象创造一个分身,这些分身由铁老道和郝义气守着,要是有针对保护对象不利的术法,要先过铁老道和郝义气两人才能对分身造成伤害,这算是给谢家的这些人凭空多了两重的保险。但是也给铁老道和郝义气带来了极大的风险,保护对象出事,受害的是分身,本人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郝义气和铁老道他们本人却能收到实实在在的伤害。之前在特别办内有过一次不太成功的案例,那次守护阵法的是阿萨,虽然保护的对象安然无事,但是阿萨却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才出来。看起来铁老道和郝义气这是豁上了,不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他俩是不算完的。
这时,酒店的后门开了,“哥……”我弟弟将脑袋探了进来,他只看了我一眼,目光就转到站在我身后,他老婆的身上“玲玲,你怎么样了,刚才下雨淋着了没有?”我弟弟刚才被我二叔两口子死拽活拽才把他拽走,刚才一阵的大雨,把那些喝喜酒的人也给赶回到酒店前厅。我弟弟趁着他爹妈不注意,才偷偷遛了出来找自己的媳妇儿。小两口再见面时抱头痛哭,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闪过,这个人拉住谢玲向前跨了几步,谢姑娘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天棚上一个巨大的吊灯就砸了下来,吊灯落地的位置就是刚才谢玲站的地方。
谢玲是躲过了,但是我弟弟还在原地傻愣愣的站着。这时,我再想过去救他已经来不及。就听见“啪……!”的一声,吊灯四分五裂,但是我弟弟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他虽然脸已经吓的刷白,浑身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