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跟z国人讲明了始末原委之后,年轻的z国人冷笑了一声,让管家去查刘家大宅出事前后,这座别墅里有没有什么外人进住。事实证明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光在z国,即使到了t国也是好用的。钱花到位之后,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在刘家出事前的一个星期之前,这个别墅里突然住进来一个老头儿;自打这个老头儿住进来,别墅里原本的管家和用人都被赶到了别的住处,只留下了本家几个年轻人来服侍本家家主和这个奇怪的老头儿。
刘家出事的当天晚上,就连马家家主和那几个年轻人都离开了别墅,只留下那个老头儿,至于他在里面干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不过这些信息对于那个年轻的z国人来说,却是已经足够了。他回到刘酉的家中,避开众人,将刘酉单独拉到一个房间中,连管家都不能踏入这个房间一步。z国人跟刘酉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是三天之后恰逢十五月圆,刘酉写纸条让管家连同其他的用人都放假一天,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前都不得回到刘酉的家中。
当天晚上,本来还皓月星空的,谁也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有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压顶,随后一道道闪电劈了下来。说来也怪,当天晚上几乎七成的闪电都打在市郊一处人工湖的别墅上。闪电打中别墅的木制建筑,引发了一场大火,将别墅里几位马姓富商和一位神秘的老人当场烧死。后来法医检查死者身体的时候,发现这几个人在火烧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逃跑的迹象,他们忍受着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痛苦,一动不动地任由火苗将他们慢慢烧死。
这件事刚刚结束,那位神秘的z国人就带着刘酉写的兄弟见证离开了t国。从此,刘马两大华人家族在t国国内一蹶不振。几年之后,刘酉终于熬到了有法定继承权的时候,又出来一个震惊的消息:刘酉将要继承的犹如天文数字的遗产,在财产管理委员会这几年不懈的努力投资和再投资之下,截止到当天下午,天文数字已经变成了负资产,结果还欠银行一笔庞大的委托费用和几次投资失误带来的费用。而当初的几位遗产基金会理事,在这段时间之内,他们的身价就像几何数字一样地增长。
刘酉开始了从富二代到屌丝的转变。银行和债权人强行收走了他的物业和所有的现金、有价证券以及贵重金属。后来管家和众用人相继离开,刘酉告状失败后流落到了街头。惊怒交加,一场大病又差点要了他的命。
就在刘酉眼看就不行了的时候,几年前那位姓郝的年轻z国人又出现了,他听说了刘酉的遭遇之后,特地赶回来找到已经形如乞丐的刘酉,将他带出了t国,没有人知道两人去了哪里。等到多年之后,当地的老人突然发现当初的那位刘大少爷又回来了。但是走了多年,他的失语症还是没好,要通过手语和写字来交流。
刘大少爷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废弃了“刘酉”这个名字,以无名氏自居。这位无名氏游走在t国各地,以替人祈福诛邪为业,其中还做了几次了不起的大事。他的名字越传越响,以致被t王招到做了一任的宗教顾问。外人以他的造型,给这位昔日的刘大少爷起了个外号——鸦。
任然好不容易将鸦的出处说完,累得呼呼带喘满头大汗,竟然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我和王大众一顿掐人中、抽嘴巴,好容易才让任然悠悠转醒。那边铁老道和郝义气四人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王大众向他们摆了摆手,说道:“没事,老任刚才有口气没喘匀。放心,他再撑个把小时没问题。”
王大众的话让早就不耐烦的金瞎子找到了话头,他仰着头,侧脸向郝义气的方向尖声说道:“这都多长时间了?龙霸天他俩怎么还不出来?”
铁老道听了他的话,抬头望了金瞎子一眼,说道:“老金,这你就等不及了?要不你摆一卦算算?”说完,铁老道又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还是不行,你这一派的讲究卜卦不问自身,自己的事儿算不出来吧?”金瞎子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其实在座的几个人现在都等得有些心火直冒了,只是金瞎子第一个说出来而已。郝义气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金先生,那边差不多了,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了,再稍坐一会儿……”郝义气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瞳孔一阵紧缩,猛地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不单是他,客厅里除了管家和用人之外,我们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书房的位置,就连还剩下半口气的任然,都强挣扎地抬头看向书房。
我们这几个人在刚才的一瞬间,都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顺着书房的门缝涌现了出来。就这么一瞬间,这间大宅里原本由金瞎子摆风水阵所散发出来的祥和柔顺的气场被这股阴寒气息所取代,别说是我们这几个有天眼的人了,就连客厅里的用人和管家都感觉到了些许不自在。
铁老道和郝义气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从沙发上跳起来,向书房冲了过去。不过两人虽然同时起身,但是铁老道年纪毕竟还是大了郝义气太多,明显要慢一个身位,就连后面赶过去的鸦也很快地超过了他。书房前面的几个用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郝义气他们瞪眼咬牙的样子,都急忙躲开。
我和王大众距离书房最远,跑到铁老道身边的时候,就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别靠那么近,让他们探路。”
王大众龇牙一笑:“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