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义说完的时候,我们已经将佛灰收集得差不多了。张小雅提着装着佛灰的背包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郝仁义点了点头,向我和王大众使了个眼色,我和王大众一起,将李阳光和我们的调查员扶了起来(王大众自己背着李阳光,我和郝仁义一起架着我们的人),向出路走去。我们在前面走,张小雅一手握着佛灰袋子,一手抓了一把佛灰,在后面垫后。
王大众走了没几步,就看见面前躺着一动不动的任然,他回头对郝仁义说道:“老郝,老任呢?他怎么处理?”
“你管他干吗?”郝仁义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要是还能再背一个,你就背上他,要不你就闭嘴。”
“那就算了,我就多嘴问一句。”王大众说完之后,向前一步,直接跨过了任然的身体,我们过去时,绕了一下,没有直接触碰任然的身体。只有后面的张小雅过去的时候,看着还昏迷不醒的任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绕过了他的身体之后,跟在我们的后面,向下走去。
我们一直走了没有百十来米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狼啸的声音。我们心里都是一颤,同时回头向后看去,就在这一分身的时候,王大众背着的李阳光突然从他的背上跳了来,他这一下子没有任何征兆,李阳光的目标是张小雅,他蹿起来之后,将张小雅扑倒在地,同时一把拉住张小雅手中的背包。
这一下子太过突然,我们谁都没有防备李阳光,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李阳光已经提着背包向回跑去。
王大众急眼了,掏出手枪对着李阳光的背影就是一枪(我一直以为他的手枪掉在温泉里,没想到他一直藏在身上)。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李阳光的屁股上,李阳光脚下踉跄了一下,但还是跑到了白狼的身边。这时的白狼虽然多少还有一些颤抖,但是它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身子横在了李阳光的身后子弹射程之内,任由李阳光继续向着上面的温泉跑去。
“老郝,现在怎么办?”我对着郝仁义说道。
“凉拌!”郝仁义大声吼了一句,“下面还有一个佛灰的爆炸点,我去拦混沌。你们快点过去抓两把佛灰。”
郝仁义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王大众已经一阵风似的向刚才引爆地雷的方向跑过去。
张小雅看着李阳光远处的方向犹豫了一下,随后一咬牙,跟在王大众的背后,一路向下狂奔去。我看着他俩的背影,却没有主动跟下去,只是向后退了几步,拔出来别在腰后的短剑,站在了郝仁义的身后,这时的郝仁义已经没有心思留意我在哪里了,他拔出了任然之前给他的那把匕首,他自己的特制甩棍遗失在上面的温泉里了,现在除了这把匕首之外,就再没有防身的家活了。
这时,那只白狼已经慢慢地走了下来,它走得很小心,看样子是刚才吃了亏之后变得小心谨慎了。白狼先走到任然的身边,不过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是在任然的身上闻了闻,就绕过任然向我们走过来。
就在距离我们五六十里的时候,这只白狼突然停住了脚步,它低吼了一声,紧接着,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现了。我们的调查员突然从地上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他还是紧闭着双眼,两只手紧紧握着,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
郝仁义看着他站起来后,并没有太大的惊异,喘了一口粗气之后,先是在嘴里含了一块什么东西,之后用匕首的刀尖在他自己的大拇指上刺了一刀,随后将留下来的鲜血涂抹在刀刃两侧。
他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能辨清方向,他正对着郝仁义,口中说道:“你们俩,死……”
“我们俩?”郝仁义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瞬间猛的一回头,才发现我就站在他的身后。
这时候,他也没有心思再斥责我为什么没有和王大众一起去取佛灰,只嘱咐了一句:“张处,小心点,不行就跑,别把小命搭……”
郝仁义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那巨大的身影就已经冲了过来,他伸手对着郝仁义的脖子就掐了过去。
郝仁义也不躲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我们的调查员掐住他的脖子。
他的脖子一抬,将郝仁义抬到了半空中,顿时间,郝仁义的脸上已经憋得和猪肝一个色了,只要我们的调查员手上发力,就能直接掐断郝仁义的脖子。
就在我握着短剑已经冲到我们调查员的身边,准备要斩断他掐着郝仁义脖子地手臂的时候,郝仁义突然抬手用匕首在调查员的眉心处划出了一道伤口,他没有任何知觉,任由紫红色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来,看到我们的调查员伤口流血之后,郝仁义用力咬破舌头,一张嘴,猛地喷出一大口混着他唾液的舌尖血。
这一下子有了效果,我们的调查员伤口接触到郝仁义的鲜血之后,手一松,整个人瘫倒在地。倒地之后他一抽一抽的,不停地有白沫顺着嘴角流出来,我们的调查员满脸鲜血的里面还有一些成团的小颗粒,应该是郝仁义之前含在嘴里的东西,虽然已经和鲜血混成了一团,但还是认得出来,郝仁义刚才含在嘴里的是——佛灰。
郝仁义跟着我们的调查员一起倒在了地上,这时他也顾不上自己了。起身之后就在身上翻出来一个钱包,之后撬开我们得调查员的嘴巴,将钱包塞了进去,让他咬住。单单看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羊角疯的症状。
“呜嗷……”这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