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和王大众也跑到了跟前。郝仁义气得直咬牙,指着任然的鼻子说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下去陪他!”
说完,转身就像枪声响起的地方跑去,我和王大众跟在他的身后,只跑过了前面的转弯处,就看见调查员正向我们这里没命地跑过来,他的突击步枪已经丢掉了,一手拿着任然的短柄猎枪,另一只手握着刚才见到的那种地雷。看见我们后,边跑边喊道:“往回跑!快往回跑!它追过来了!”
他刚刚说完,就看见他身后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白狼就到了他的身后十来米远的位置,他好像知道背后的情形一样,回手将那颗地雷顺着脑后扔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他猛的一回身,举起猎枪对着地雷就是一枪。
轰的一声,地雷爆炸,一股灰蒙蒙的粉尘突然涌了出来。白狼一个急停,转头向后跑去,虽说减了炸药的分量,但爆炸的威力还是将他掀了一个跟头,摔倒地上之后当场晕倒,人事不知。
我和郝仁义,王大众一起,将昏迷的这个调查员抬到了之前发现李阳光的地方,将他俩并排放在了一起。
这哥们的伤在头部,他落地时,后脑撞到了地面的石头上,虽然没有伤到颅骨,但是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将他背后的衣服染红了一片。
我在李阳光的背包里找到了几卷干净的纱布和一小瓶的医用酒精,之前学的战地急救在这里用上了,简单处理了他的伤口之后,血慢慢地被止住了。虽然他还在昏迷当中,不过总算是没有了生命危险。
看到我们的人没有大碍之后,郝仁义对任然的怨气消了几分,他捡起来一个地雷,斜着眼对着任然说道:“你不说点什么吗?连这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了。这辈子你豁出去不算,还把下辈子也搭上了。不是我说,任然,拼命不是你的风格啊。”
说到这里,郝仁义顿了一下,眼睛也眯缝了起来,接着说道,“任然,你说句实话,楼六条的见闻到底是不是原版的?不会是你还留了几页不让我看吧?”
任然坐在地面上,他这时也缓了过来,虽然看去来还是有些狼狈,但是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招牌一样的笑容。任然擦了脸上的汗水之后,反而显得更加埋汰,他叹了口气,说道:“用不用我发个誓什么的?现在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出去都是两说,再藏着掖着就是把我自己埋这里了。”
他这几句刚说完,刚才我们的人受伤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狼嚎。这嚎声时叫时停,能听得出来那只白狼就在地雷爆炸的地方来回徘徊,看样子它是被飘散在那片区域中的佛灰挡住了。虽然是心有不甘,但是白狼还是无法穿越那漫天的佛灰粉尘。
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狼啸的位置,王大众看着那一大片粉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扭过脸来,对着任然说道:“我说老任,你这地雷是怎么使的?爆出来这一大片佛灰,还能让那只癞皮狗又跑了,你不是故意放水吧?”
听了王大众的话,任然的眼睛突然直了。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回答王大众的问题,任然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发现李阳光时,旁边地雷爆炸的位置,跪在地面上,伸手在弹坑中扒拉起来。不过在里面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最后就连郝仁义都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任然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继续寻找着什么。我们几个人(除了张小雅照料两个伤员之外)都站在任然的身后,看着他凭两只肉掌,在那里抓来挖去,然后将手里的泥土和佛灰仔细分辨一番之后,又换了个位置继续相同的动作。几个流程下来,他几乎将爆炸产生的坑口又扩大了一倍。
就在我和王大众已经看厌的时候,任然突然从地面上跳了起来,他用两根指头捏着一个黄澄澄的弹头,低声吼了一句:“还真是这样!”
我和郝仁义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王大众已经看出名堂:“有人暗算你们?”
任然有点诧异地看了看王大众!
看来是被王大众说中了。看任然脸上的表情,要不是王大众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任然一准以为暗算他的就是王大众。
任然讲了刚才伏击白狼失败的经过,他看到张小雅打出的信号弹之后,就带着李阳光两人向这里赶。他并没有直接冲上去援助我们,任然的计划是先在这里挖坑埋地雷,这些地雷都额外加了双向引爆装置,就算混沌没有踩踏到地雷的起爆点,也可以由任然手中的无线控制器引爆。然后让我们的调查员上去将混沌引到这里,准备用佛灰迎接混沌。
本来这个计划除了我们的人的情况危险点以外,还算是可行。没想到他们的动作慢了一点,就在地雷刚刚埋好的时候。还没等我们的人上去,白狼已经追着黑猫跑了下来。当下他们马上散开,就在白狼马上就冲过来的时候。几个地雷竟然突然无故爆炸了,距离地雷最近的李阳光被炸药爆炸的气浪直接震晕。
任然和我们的人命好,侥幸逃过了一劫。当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对于无故自爆的地雷和满天的佛灰时,任然二人有点不知所措,他两人跑出来之后,遇到了同样慌不择路的白狼。
而那只白狼当时的速度太快,四溅的弹片伴着佛灰,划伤了它脖子下的一撮皮毛,然后就是漫天的佛灰弥漫开来,白狼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