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死不了!”
铁老道喘了口粗气,冲着爷爷苦笑了一声:“先别扯了,赶快通知水坝那边,让他们赶快开闸放水,我们办了件错事,这条河干不得。”
爷爷还想问几句,铁老道这时候已经急的脸色发白了:“什么话以后再说!赶紧去,要是晚了,别说你们村了,就连乡里,市里都要遭殃!到时候得死一半的人!”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铁老道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这事非同小可。爷爷赶忙让我爹打电话联系水坝,让他们开闸放水。
等我们所有人都回到岸上,开始等着水坝放水的时候,我爹的电话也打完了,不过传过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工作人员开闸的时候,水坝的配电室烧了,现在正在抢修,有一些配件要去市里拿,这一来一回加上维修的时间,怎么说也得一天半天的。
铁老道一听,顿时就蔫了,瞪着河床上大坑的位置直发呆。
我也在观察那个大坑,开始还以为冒出来的是尸气,但马上又否定了。尸气我见过几次,和刚才的黑气浓度不一样,而且尸气的味道很刺鼻,这个黑气是没有味道的。
再问铁老道,他就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问的急了,他就冒出一句:“冤孽,下面的是冤孽.....”
无奈,我转头看了看沐阳,沐阳耸了耸肩,示意他也不清楚。
“老张大叔,你这儿完事了?我听说你让水坝上要放水了?”
村长一听说水坝要放水,就急忙跑了过来,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会,河床上的元宝就被捡了个干净,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别提了,出事了….”
爷爷指着远处河床上那个大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还能有这事?铁道长说里面是冤孽?”
看周围人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村长也挠头了,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没什么法子解决这事吗?”
“老铁说了!”爷爷指了指还在瞪着大坑的铁老道:“只能等大坝上把水再放下来,等水灌进大坑里面,可能就没事了。但现在水坝的配电箱坏了……”
村长听了爷爷的话之后,也不再言语了。
过了一阵,村长想出了个主意:“反正大坝上的机器得过一阵子才能修好。这样吧,大家都回去,把河里捡上来的东西归拢一下。那个大坑派几个人守着,不让人靠近。等大坝开闸放了水,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这也算是个办法,爷爷劝了一阵子铁老道,半推半搡的把铁老道带回了家里。
回去的路上,沐阳趴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现在的事情很复杂,时刻跟紧铁老道,只有他有办法了!”
我听了一愣:“他一个在术法界都不入流的道士,难道比你还厉害?”
沐阳摇了摇头:“别管那么多了,跟紧他就是了!”
我两正说着,已经到了爷爷家门口。
众人没有耽搁,把捡到的金元宝全部聚集在了一块,扣除分给村里和族里的那部分,剩下的分给了全村每家派来捡金子的代表,差不多每家都分到九金二十银,二十九个元宝。
众人拿到元宝后一哄而散,爷爷在后面还千叮万嘱,千万不要伸张,千万不能让村子以外的人知道这事。
自打进了爷爷家,铁老道一直都是愁眉苦脸的低着头想事。
就连他的半袋子金元宝,都没兴趣拿,还是大伯替他拿出来的。
“老铁,别想太多了,一会大坝的机器修好了,开闸放上水,淹了那个大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还是你的餐饮公司的老板,拿着这些钱去开几家连锁店,到时候生意做大了,小姑娘围着你转…”
爷爷和他几十年的朋友,知道这货平时好什么,一个劲儿的劝慰他。
没想到铁老道只是不停的叹气。以前只要我爷爷说到开连锁店、小姑娘什么的,铁老道就能没完没了的说半天,不过现在这个话题好像对他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爷爷还想说点什么,院子里的大门突然打开,刚才留守在坑口的一个年轻人冲了进来,此时他鼻青眼肿的,走起路来有些颤颤巍巍。
“爷爷(按辈分他也管我爷爷叫爷爷),出大事……了,我们....没看住,有人,有人进大坑里去了!”
“别急别急,慢慢说!”
爷爷赶忙搬了个凳子给他。
猛喘了几口粗气,他这次心有余悸的说了起来。
事情倒霉就倒霉在刚才分了元宝的一个人身上,论起来我还得管他叫三表叔。
他回家时正赶上他住在邻村的小舅子来他家喝酒,其实酒都不用喝。刚才分到元宝时,他就已经醉了。
见到他小舅子时,一口酒没喝,已经是满口的醉话了,当着小舅子的面。我这位三表叔将他今天的劳动所得一股脑的倒在酒桌上:“你姐夫我有钱了!”
看着满桌子的金银元宝,他的那位小舅子一下子就傻了眼,一个劲的向他姐夫刨根问底,加上我的三表婶在旁边攒和,我这位三表叔一点都没隐瞒,将在河床上捡到元宝的事情说了一遍,临了还加了一句:“你别看河里的元宝没有了,可是在河里有个大深坑,里面有的是金元宝,我看的真真的,数都数不清!”
他小舅子一听,酒也不喝了,赶忙穿上衣服就回了邻村家中,左邻右里找了七八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小伙子,带上家伙就往河边赶。
他们村子在下游,沿着河道一直向上走,没多久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