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们家里只有两口人吃饭,但是家里的田地并不多,勉强维持着两人的生活,家里并没有多少积蓄,根本就不够曲大郎讨一个县城的姑娘。
然而曲大郎并不理解,以往他开口的向他娘要东西的时候他娘总是能够帮他弄到的,现在他开口向他娘要一个县城的媳妇,怎么就不行了呢?
母子俩第一次狠狠的吵了一架。因为他们越吵越大声从而惊醒了住在他们家旁边的顾老大。
回到房间后,曲大郎越想越不舒服,等到曲寡妇睡熟后便趁黑摸到了曲寡妇的房间里想偷曲寡妇藏起来的银子,准备自己讨媳妇。
然而他刚刚摸到曲寡妇的房间里的时候发现曲寡妇直愣愣的坐在床边,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曲大郎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的跳动着。
曲寡妇在黑暗中完全没有开声的念头,一直死死的盯着曲大郎,曲大郎手脚慢慢冰凉了起来,扛不住自己母亲那瘆人的目光,转身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被子里面直到天亮。
阳光给人的安全感是很足的。沐浴在阳光下,曲大郎回想着昨天晚上摸黑看到自己的母亲的样子越想越不对劲,他想着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出了一身冷汗,转身便去找村长。
“哎,这曲寡妇死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曲大郎的吗,想娶县城的姑娘就娶县城的姑娘,没有人拦着他。”顾老大摇头晃脑地说道。
顾老大这么一说,大家也品出了一丝味道来了。
“说的也是。”所有的人努力的使自己不笑,有力的点着头。
这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曲寡妇家家里穷呀,谁能够从曲寡妇家挖地三尺能够挖出一枚铜钱来算是幸运了。曲大郎被曲寡妇养废了。
然而曲大郎并不知道村民对他的评价,他站在茅亭里面正暗暗窃喜着。他手中绳子困着的曲寡妇现在早他的眼中早已经变成了一块拦路石,现在这一块拦路石就要搬走了。
“诶,你说曲寡妇不会被曲大郎诬陷吧?”有人突然说道。
人性都是丑恶的。为了家产兄弟相残的事情,村民们没少听说,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假的怎么样,真的又怎么样,谁说的清楚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儿子曲大郎都说是假的了,你们怎么证明她是真的呢?曲大郎跟曲寡妇相处的时间最长了,他都说假的,谁敢说真的。要是出错了,那是要了我们村子的命呀!”有人小声的说道。
是呀,谁能够证明呢?出不出错,结果都是一个人承担。要是他们把假的当真的给放了,结果是全村子的人承担。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都要将所有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
别怪我们。所有的人带着歉意看着茅亭着昏睡着的曲寡妇。
在一旁的上官明哲听得一头雾水的,但是显然这些村民们已经达成了某种意识。他好像开口询问他们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他怕他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雨越下越大,串联成珠子,打落在蓑衣上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腾起迷蒙的水雾,渐渐将前方的情景给隐藏了起来。
为了看清前面,人群渐渐往里面挤,上官明哲也被挤得往前面走了几步,踉踉跄跄的,甚至还不小心脚歪了一下,顺手拉了身边的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