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后院的一处跨院,木晓晴此刻正在往头上插一支珠花,这是世子爷送给她的,她正准备戴出去炫耀一番。就听到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木晓晴皱眉,正想呵斥丫鬟们手粗脚笨,抬头就见钟离子仁阴郁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木晓晴赶忙巧笑着迎上去:“世子爷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跟奴婢说声,好让奴婢去迎迎世子爷。”木晓晴说着,一双娇弱无骨的手就揽上了钟离子仁的手臂。
钟离子仁气怒的用力把木晓晴推开:“蠢笨的东西,亏本王还信了你的鬼话,现在刺杀木七不成,还白白牺牲了两百私兵,木晓晴本世子现在就要你和你那愚蠢的爹给他们陪葬。”
木晓晴本就不备,一下子被钟离子仁摔到床上去,头上刚好撞到里头的木头,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可是这样钟离子仁也没有放过她,走了过去,手用力的掐着木晓晴的脖子,眼里满满都是杀意。
钟离子仁此刻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傻子,被木晓晴这个蠢妇和他那不成事的爹,耍着玩。他费尽心机培养的私兵,就因了他们几句话,就损失了两百人之多,这叫钟离子仁怎能不怒?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木晓晴蛊惑,有一大半也是因钟离子仁自负。就在前两夜的晚上,木晓晴伺候得钟离子仁舒服不已,一高兴也就答应了木晓晴帮刺杀木七的请求。木晓晴说话也没有多大艺术,只说着如果把木七杀了,他爹能收回侯府,到时候侯府又能成为钟离子仁的助力。
钟离子仁对侯府的助力并没有看在眼里,在他认为一个没有了安定侯支撑的侯府,撑不了多久就会被皇上收回。他在意的是木家军消失的兵符,一些人说被人偷了去,一些人又说安定侯早已经料到要死,把兵符收好了留给她的女儿。反正众说纷纭,钟离子仁知道,他父皇和皇爷爷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找这块兵符。
加上听木晓晴说木七只带着三十个侍卫上路,钟离子仁也就应了,反正不管木七身上有没有木家军的兵符,他就当着练练这群私兵。为了不让朝廷知晓,他还特意叫他们打扮成土匪,本就以为是一个小小的练兵,结果却是损失如此之重,不仅如此现在皇上那只怕也听说了有人养私兵的事。
养私兵有多难,没养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不仅场地要足够隐蔽,还要大把的钱财支撑,钟离子仁好不容易找了一块好地,这会要躲避调查只能再次挪窝。这一切的一切,钟离子仁都算在了木晓晴的身上,这会脸色狰狞的捏着木晓晴的脖子,根本不顾她的挣扎和已经发紫的脸色。
“木,木,家军。”木晓晴不想死,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钟离子仁徒手一松,冷寒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钟离子仁用力的摇晃着木晓晴的身子,根本顾不上木晓晴此刻已经难受得差点抽过气去。
木晓晴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但也猜到一定是刺杀失败了,她刚才脑子混混沌沌间,就想到木家军的兵符。为了这块兵符她无数次翻找过木七的屋子,可是都是一无所获。她知道木七身上没有木家军的兵符,可是从小看着大人紧张样,木晓晴知道这块兵符有多重要,她刚才就是在赌,赌钟离子仁会不会也想要。
没想到结果却是真的让木晓晴赌赢了,钟离子仁就是冲着兵符去的,木家军现在明着是听从皇上的调遣,可是谁到知道木家军只认兵符。这对皇上来说是隐患,可是对钟离子仁这样的有心人来说,绝对是机会。试想要是木家军八十万大军的兵符在手,还有什么事办不成?
“一定是兵符在木七的手上,不然以侯府的侍卫根本打不过二百私兵。”木晓晴这会身上很难受,可是却要努力让自己把话说清。
“你是说木七身边的根本不是侯府的侍卫,是木家军的兵将?”这个问题钟离子仁也有怀疑过,可是因为愤怒蒙了脑,他还来不及深想。
木晓晴看到钟离子仁信了,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只得继续胡茬道:“奴婢之前看着木七拿着一块牌子宝贝得很,奴婢想抢过来玩玩,她就收在身后,很凶的说那是她爹给她的东西。”木晓晴为了讨好钟离子仁睁眼说着瞎话,完全不知道就因为她这一通乱说,给木七带来了非常大麻烦。
钟离子仁听到牌子两眼放光:“什么牌子,是不是巴掌大的,玄色令牌?”
木晓晴装作思考状,好一会才答到:“好像是的,就是那样的玄色令牌,木七宝贝得很,都不给人瞧。”木晓晴没见过什么令牌,但也见过府里的玉牌,想着大概就是那个样子,低着头,心虚的应着。
钟离子仁听了哈哈大笑:“果然,晴儿,真不愧本王这么疼你,你先歇会,本王出去一下,晚上本王过来陪你。”钟离子仁一扫刚才的阴郁,整张脸放着明媚的光彩,望着木晓晴也是宠溺的很。
木晓晴这会听着钟离子仁的话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面上敷衍的娇羞应道:“奴婢等着世子爷。”心里却觉得害怕,这个男人前一秒那么狠的想要杀她,这会转瞬就变成了恩宠,这样的男人好恐怖。
再说木七他们在土匪们的帮助下,终于顺利的上到了黑风寨,说是黑风寨,其实就是一片山洞。这里的山因为地质的缘故,都被掏空了,从洞口走进去宽敞得很,除了前面进山的小路,其余的都是高山峭壁。
木七看了也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