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来叫的时候,白慕神医正在小老头的屋子,对着一个空杯对饮着,不时的絮叨几句:“老头,这下你如愿了,终于和你的小灰永远在一起了。”
说着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口闷了,又接着说道:“你说你在的时候,咱两一直吵,那时候觉得你厌烦得很,这会吧,没人同老夫吵了,一下子又觉得寂寞得慌。”
巧玉站在门边,看到白慕神医这样,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搓着手,犹豫着。
“又来找老夫做甚?”倒是白慕神医先出声了。
巧玉忙走进去,对着白慕神医行礼道:“巧玉见过神医。”
白慕神医抬眸,眯着眼望着巧玉:“老夫记得你,你是那个臭丫头身边的丫头,可是那丫头命你来找老夫?”
巧玉点头:“袭贵人怕是不好了,小姐命奴婢请神医过去看看。”
白慕老头听了不满道:“那个巫婆死了就死了,救她作甚,不去,不去。”说着径自又斟了一杯酒。
巧玉见白慕神医坐着不动,有些心急:“神医你就过去一趟吧,袭贵人说她有小姐最想要的东西,如今还没有说出来,她要是死了可就麻烦了。”
白慕神医听了,送到嘴边的酒杯又缓缓放落下来:“真是笨,一个老女人也弄不过来。”白慕神医抱怨着,站起身子:“罢了,老夫随你走一趟便是。”
两人刚来到关押袭贵人的院子,巧玉便大声叫道:“小姐神医来了。”
木七从屋里走出,缓缓道:“让神医白跑一趟了,袭贵人死了。”
“死了。”白慕神医声音提高了几分:“为何那般轻易就让她死了,老夫新研制的醉骨还想给她尝尝呢?”
木七指着屋子说道:“你进去看看吧,死得挺惨的。”木七万万没想到袭贵人最后会是这般死法。
白慕神医有些半信半疑,抬脚进了屋子,好一会后,屋内传来他的声音:“这个女人居然中了和丫头你一般的毒,如今她是毒性发作,整个血管爆裂而亡。”
木七回到屋子没多久,钟离文昊也回来了,一进到屋内,就看到木七在窗棂上坐着,眼睛望着穿外在出神。
钟离文昊走过去,柔声问道:“丫头,在看什么呢?”
木七缓缓收回视线:“袭贵人死了,这上面写着她藏东西的地方。”
钟离文昊伸手把布条接过,望着上面几个血字说道:“我就猜这些东西她一定带在身上,没想到居然被她藏在了县衙内。”
木七点头:“是的,如果她不说,只怕我们很难找到。她临死前要我们保钟离子然一命,你有什么打算?”
“fēng_liú,布条递给了fēng_liú,才应道:“以他的身份想要留在东吴只怕不行了,我想和族长商量一下,让他回药毒族。”
木七想了一下应道:“也好,回去想必族长也不会亏待他。”
钟离文昊注意到木七的神情有些落落寡欢,问道:“丫头,你怎么了,可是还在为小老头的死难过?”
木七摇头:“没有,死对小老头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我只是在想袭贵人死前说的一些话。”
钟离文昊拉着木七的手,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她说了什么?”
“你知道她身上的毒是被谁下的吗?”木七望着钟离文昊问道。
钟离文昊目光流转:“难道是杨天旭?”
木七点头:“没错,袭贵人说就在他们分别的当晚,她给杨天旭下了忠情蛊,而那晚她喝了杨天旭倒的一杯茶水后,每每与男人碰触就出现我当日的一些症状,而她生的又是儿子,毒蔓延得极快,最后她不得不吞服另外一种剧毒压制。袭贵人一直不愿怀疑杨天旭,直到我跟她说杨天旭的尸骨上有很多虫眼,袭贵人就像疯了一般,一直在那笑。她死的时候要我不要相信男人,还说她给杨天旭下的忠情蛊,只要他一辈子忠情于她,不加害她,蛊虫是不会发作的。”
木七乍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感觉心里惶惶的,相爱的男女都能提防至此,爱情真的可信吗?
“文昊,我有些心慌。”木七伸手按着胸口望着钟离文昊,袭贵人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她真怕像袭贵人一般,爱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最后却是被最爱的人所害。
钟离文昊把木七拉入怀中:“傻丫头,就算我要害我自己,我也不会害你。”
木七把头埋在钟离文昊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那是自己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不管未来如何,起码这一刻她知道钟离文昊是真心的。
很快,fēng_liú搬着一个盒子回来了,钟离文昊让他把盒子放到桌上。盒子是一个木盒,上头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钟离文昊伸手在锁上拧了几下,锁便被打开了。
随着着木盒被打开,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时一本用黄绸包裹的古书,木七伸手拿过古书打开看着。钟离文昊则清点盒子里的物件,在一个黑漆木的小盒子里,找到了一块地图。“丫头,接下来我们应该地图摊开,仔细的望着。
木七这时也把古书大致的浏览了一遍,把书合上,望着上面仙药毒纲四个大字,摇头道:“此书残缺了一页,上面并没有记载绝情花,想必杨天旭把书交给袭贵人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一页撕了。”
钟离文昊担心木七又会多想,走过来揽着木七道:“丫头,不管别人如何,反正我是信你,也不会害你。”
木七反手把钟离文昊抱住:“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