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此刻的逍遥子与司徒罡就有这样的感觉,等他们三人冲到熊玉屋子里的时候发现屋里空空如也,熊玉根本就不在屋里。
逍遥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陷入了沉默,司徒罡拉着董老头的手急切问道:“董老弟,你可知这熊玉去哪里了?”
董老头摸了摸脑袋道:“傍晚的时候还有人见过他,后来就没有了。”
司徒罡点了点头道:“那最后看到熊玉的是谁?”
董老头道:“是我酒馆里的人。”
司徒罡顿了顿道:“那熊玉此刻会去哪里呢?”
董老头想了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说熊玉在洛阳城没什么熟人,他大半夜的能去哪里呢?”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点亮光,本有烛火可以照明,可屋子里的主人却偏偏不肯点亮烛火。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屋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的妙龄女子慢慢走进来。
“小姐,你在么?你为什么不把蜡烛点亮?”这女子轻轻呼唤道。
黑暗中传来冷冷的声音:“心中的光明早已熄灭,还点蜡烛做什么?”
妙龄女子轻笑一声道:“小姐,你都快要嫁人了,还说什么亮不亮的,你不是一直习惯点着蜡烛睡觉吗,怎么今天不愿意了,来,我给你点上蜡烛。
”
黑暗中的女人沉默半晌,忽然黑暗中传出急躁而愤怒的声音:“出去,你给我出去。”
妙龄女子刚把火折子点亮,正欲点蜡烛的时候忽然一惊火折子就掉在地上,女子慌忙捡起火折子道:“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让你出去,滚出去,别进来。”黑暗中的声音愤怒而无助。
妙龄女子后退两步急忙道:“小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说着妙龄女子小跑着退了出去,这妙龄女子边走还边嘟囔道:“什么人呀,来司徒家还没几天就真的把自己当小姐了,有气就会对我出,唉,我这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呀,管她呢,让我走我就走,看到时候谁伺候你。”
房间里的黑暗依旧寂静,夏芸蜷缩在被子里不住的抽泣,刚才进来的丫鬟不经意间又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嫁人?自己嫁给谁?自己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想到这里夏芸的泪水不禁又涌了上来,她嘴里喃喃道:“熊玉,你简直算不得男人,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为什么不能娶我?难道我真的这么不讨人喜欢么?”
咯吱一声,房门又被轻轻推开,黑暗中慢慢走进来一人。
夏芸手中拿起枕头用力的砸下门口大声道:“我让你出去,你怎么还敢进来?”
没有人回应,仿佛门是被风吹开的,夏芸仔细的看向门口,可惜门已经被轻轻掩上,任她怎么看也看不清楚门口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夏芸一惊道:“你是谁?”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黑暗中的人影只是直直的站着,对于夏芸的问题他还是沉默。
夏芸顿了顿继续道:“你到底是谁,难道你们都要欺负我,难道你们都不要我好过么?”
黑暗中的人影慢慢靠近夏芸,夏芸声嘶力竭道:“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话音刚落夏芸就放声大哭。
“是我。”黑暗中的人影仿佛并不希望夏芸哭,他从最终硬生生的蹦出两个字。
只是两个字就让夏芸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哭泣的声音更大,她哭泣的声音更痛苦,“你还来做什么,你难道还觉得我不够痛苦,难道你还想看看我是如何痛苦的?”
能让夏芸如此痛苦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她已经听出这人的声音,这个人正是自己想见又害怕见的熊玉。
熊玉艰难的走到夏芸床前,夏芸就近在咫尺,熊玉可以清楚听到夏芸的抽泣声,熊玉的声音很缓和:“我来是想对你说一件事情。”
夏芸此刻好像扑入熊玉的怀中,可她没有这样做,她只是冷冷的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你走吧。”
熊玉的心中一阵酸楚,他此刻终于能体会到夏芸当时的感觉,他的自尊心让他转身就走,可熊玉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已经看到夏芸现在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无助,熊玉只做了一件事,坐在床上将夏芸一把搂入怀中。
夏芸一开始用力捶打熊玉,用力的推开熊玉,可熊玉的臂膀就像两块钢铁牢牢的把夏芸锁入怀中。
经过一番挣扎夏芸终于把头靠在熊玉的胸膛上失声痛哭,熊玉把夏芸楼的更紧,夏芸的哭泣声更大,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两颗心已越来越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芸的哭泣声终于慢慢变小,直至全无。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完全看不透你这个人。”夏芸柔声问道。
“我,其实我真的想现在就娶了你,可我,可我真的有苦衷。”熊玉的声音带着无奈与痛苦。
“那你该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苦衷。”夏芸用手臂轻轻抱住熊玉。
“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你要听么?”熊玉的语气中透出无限的关怀。
“不必,我不想知道你为了什么,可不管怎样我都要去陪你一起做。”夏芸的声音中透出坚定。
熊玉轻轻抚摸这夏芸的头道:“你,你真是个好女人。”
夏芸轻笑一声道:“那你之前还不想娶我,告诉你,你若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我这样的女人愿意跟着你了。”
熊玉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