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怎么办,修远现在好危险。”
黎慕然的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能抱着冉可给她支撑。
“我不该让修远跟我来的,如果他不敢我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好害怕很害怕他会出事,如果他出事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黎慕然嘶哑的嗓子终于发出了声音:“没事的,修远会没事的,可可,安心,别这样,你这样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都是我的错,如果修远不是为了保护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我死了就算了,他为什么那么傻,他不知道他的命比我的贵重多了吗?”
冉可的话就如同钝刀一般,搁在黎慕然的心口,一刀一刀,十分折磨,她紧紧的抱住了这人。
“可可,可可你听话,你也没好,我们会病房好不好?可可,走。”离家出走的理智在这一刻陡然回归,让黎慕然认清楚他们现在到底该做什么事情。
然而黎慕然却怎么都拉不动冉可,冉可执拗的说:“我不要,我不要走,我要在这里陪着她,他说的,如果我活着出来的话,他做我男朋友,我要在这里等他,我不能走。”冉可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眼睛也已经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双眼布满红血丝。
黎慕然实在拉不开冉可了,她无助的转向了时易:“老公,老公,你去找医生,快去。”
至于别的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时易叫来了一声,一针镇定剂,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
“我们是她的朋友,她只是过来旅游的,只有我们在。”
“患者的贫血很严重,一定要注意休息,注意饮食,现在需要带回病房输液。”
躺在病床上的冉可十分安静,被推着往病房送去。
拐角处,时易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身西装的成熟男人带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快步走来。
那人也看见黎慕然了,他走到黎慕然面前的时候停下来了。
“慕然,你也在这?正好,姑妈和姑父都来了,姑妈比较听你的话,你安慰他们一下。”
“我知道了,表哥。”
这是修远的表哥,和修远长相上是有些像的地方。
待那群人走了之后,时易被黎慕然松开了:“时易,你去冉可病房帮我看着冉可,那里正好有休息的地方,我在这这里等叔叔阿姨。”
时易却没走,抓住了黎慕然的手,紧紧的攥在掌心:“老婆,我不累,我陪你。”
此时已经是清晨了,清晨的空气是凉的,加上c市的温度本来就比l市的温度低一些,穿着短袖的话,这个温度并不好过。
时易把外套脱下来扑在黎慕然的肩上,视线看着天花板:“我是你男人,应该是我保护你,而不是被保护。”
“可时易,现在你是病人。”
时易按住了黎慕然的手:“这点上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
“时易,你这个怎么伤的?”
时易看了看腿上的伤口,思忖了一番,还是讲了实话,他说:“拖修远出来的时候,被钢筋划了,我特意换了条裤子,不过血流的有些多,也就是血流的有些多。”
黎慕然眯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相信修远是被我拖出来的?”
下一秒,黎慕然扑进了时易的怀中,瞬间涌出的泪水打湿了时易的衬衫。
“我把修远拖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他跟我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因为你在我的身边,他让我一定要对你好,还说要是活着咱们就做兄弟。”
黎慕然想开口讲话,可开口的只有哭腔,什么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婆,想哭就哭吧,难过别憋在心里。”
黎慕然情不自禁的拍了时易的胸膛一下,讲话带着浓浓的哭腔:“我老公好棒,何其有幸这辈子能做你的妻子。”
时易拥紧了黎慕然,手在她的的背部轻轻的摩挲着。
修家夫妻俩差不多是在十分钟之后的样子到的。
他们一出现,就认出了时易,时易扶着黎慕然站起来。
“修叔。”
“时易,这是你女朋友?”
黎慕然在时易的怀中没有抬起头来,来人一时间没有认清时易怀中的人是谁。
更何况黎慕然身上还穿着时易的衣服。
黎慕然听见了声音,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
“叔叔阿姨。”
“是慕然呐,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时易说:“修叔,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时易知道,修叔这只是在转移阿姨的注意力,故意不往修远的事情上说。
他拍了拍黎慕然的背,黎慕然走上前去抓住了舒羽的手。
“阿姨,远哥会没事的,他身体那么好。”
平日里,舒羽最喜欢黎慕然和程嘉言,这毕竟是从她们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开始的。
“然然,你没事吧?”
“阿姨,我没事的,我一直在这边等消息,阿姨,才多久没见,你瘦了。”
舒羽长叹一口气:“唉,是不是一夜之间憔悴了?我体会了一把一夜愁白头的心情,整个人时上时下的,就在心里乞求着,修远可以健健康康的。”
“嗯,会的,会没事的。”
先前跟时易讲过话的男人回来了,站在黎慕然的身边,视线对着舒羽:“姑姑,他们都已经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