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啪嗒!”李典到底是一流武将,尽管有伤在身,可规避动作却是耍得相当之精彩,也确实躲过了被刺穿喉咙之下场,可惜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就在李典正自庆幸不已之际,只见赵云突然一翻腕,再一振臂
,原本已从李典胸前高速掠过的枪势只一颤之下,便已若长鞭般暴抽而下,当即便砸在了李典的胸膛上。
“噗……”
尽管是仓促变招,这一鞭击的力量并不算太大,还有着护心镜的掩护,可李典还是不免狂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好在先前他便已狂踢了下马腹,没等赵云收枪再攻,李典便已平躺着往斜刺里逃窜了出去。
“想走?留下头来!”
见得李典要逃,赵云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一拧马首,紧着便追将上去,只是因着战场一派大乱之故,一时间也自无法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蟊贼,受死!”
李典的运气实在不是太好,这才刚从赵云枪下逃出了条性命,都还没冲出多远呢,迎面便撞上了迭摩达。
“啊呀呀……”
这一见迭摩达挥戟攻来,李典心中暗自叫苦不已,奈何他先前冲得太猛了些,这会儿根本来不及再度变向避让,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怪叫了一声,拼尽了全力地横抢便是一格。
“铛,呼……”
李典原本力量就不及迭摩达,如今又已是伤上加伤,哪怕已然拼尽了全力,可又哪能挡得住迭摩达的神力,但听一声巨响过后,李典只觉得手心一热,精钢长枪便已脱手飞上了半空。
“某降了,降了啊……”
枪一脱手,李典便知不妙,再一看迭摩达已再度挥戟刺击而来,心登时便慌了,不管不顾地便扯着嗓子狂吼了起来。
“嗯?”
这一听李典要降,迭摩达登时便是一喜,有心要捉一个活的,这便紧着一收力,将强行止住了方天画戟的前刺之势,用戟尖逼住了李典的胸膛。
“噗嗤!”
迭摩达倒是留手了,却不曾想赵云突然高速从后方杀到,只一挥枪,便已将李典刺了个透心凉。
“为、为什么?某、某降了啊……”
尽管被捅穿了胸膛,可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李典也不想死,拼命地拽住了透胸而出的枪尖,鼓着眼,满是不甘地问出了一句话来。
“肆意扰民者,虽降不赦,死罢!”赵云倒是很耐心地满足了李典的不解,可手下却是没半点容情,但见其双臂一用力,便已将李典挑离了马背,再一甩,李典那残破的身躯便已是一路淌血地横飞出了两丈开外,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手足
胡乱地抽搐了几下之后,双眼一翻白,便已是就此没了性命……八月十七日,午时将至,从函谷关汉关在今之新安县到洛阳的沿河大道上,一彪军正自疯狂地赶着路,中军处,毛玠面带愁容地策马而行着,没旁的,概因他总觉得己方这一路行来未免太过顺利了些,居然没见到有幽州军的哨探前来骚扰,这显然有些不太对劲,问题是他都已派出了不少斥候去前路侦查了,也愣是没发现沿途有甚不对之处,饶是如此,毛玠也自难以安下心来,只是有鉴于幽州军已然
开始猛攻洛阳北门这么个事实,毛玠虽是心实难安,可还是没敢勒兵不前,只能是提心吊胆地驱兵继续向前行。
“报,禀大人,前方四里处发现贼军当道列阵!”
就在毛玠患得患失之际,一名前出侦查的游骑已是飞速从东面疾驰而来,直抵中军处,待得到了毛玠面前,方才紧着滚鞍下了马背,单膝一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有多少兵马,是何人领的军?”
这一听报马如此说法,毛玠这才觉得事情正常了些,毕竟己方一万三千余大军如此疯狂赶路,幽州军若是没个反应,那才真是怪事了的。
“回大人的话,贼军约八千之数,个中一千是骑兵,领军大将应是贼将柳齐之长子柳浩。”
听得毛玠见问,前来禀事的斥候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将所探知的消息细细地禀报了出来。
“嗯……再探,注意侦稽大道两旁之隐蔽处,看是否有贼军埋伏。”
闻知幽州军只有八千兵马,统军大将更是名不见经传的柳浩,毛玠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微微一松,可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了去,但见其略一沉吟,便已紧着下了道将令。
“诺!”
大战之前彻查左右乃是惯例,对此,前来禀事的斥候自是不会有甚异议,高声应诺之余,紧着便翻身上了马背,急匆匆地又赶往前方去了。
“传令下去:全军缓行,保存体力。”要想去救援洛阳,这一仗必须打,而且还须得打胜,对此,毛玠倒是有着不小的信心,毕竟他手下可是有着一万三千余兵力的,骑兵也有着一千五百骑之多,论及战斗力,理应不差于柳齐所部的并州军,
当然了,出于慎重考虑,毛玠并未驱兵急进,而是打算先行整顿好了兵马之后,再去跟柳浩所部见上个分晓。
“报,禀大人,前方左观庄未发现贼军埋伏。”
“报,禀大人,前方李林村未发现有贼军埋伏。”
“报,禀大人,贼军周遭数里范围内皆无埋伏。”
……
毛玠一直勒兵缓缓前行,给派出去的斥候留足了侦查的时间,这等谨慎自是不会白费,随着一名名斥候的陆续归来,敌情已然明朗,至少在毛玠看来是如此,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