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再来!”
吕旷原本对徐晃的往昔的威名颇为的忌惮,却不曾想只一个照面的交手而已,便已抢到了上风,心头大定之余,豪气也自就此大起了,一个打马盘旋之下,再度便向徐晃冲杀了过去。
“某还怕你不成,受死!”见得吕旷气势汹汹而来,徐晃登时便怒了,一声咆哮之下,也自纵马便冲上了前去,抡起大斧便是一通的狂砍乱劈,打得倒是威猛无俦,然则心越急,招式间的破绽便越多,连着四个照面的对冲下来,他
不单没能抢回先手,反倒被吕旷杀得个手忙脚乱不已,虽说不曾受伤,可场面上却已是难看到了极点。
“杀!”徐晃越打越是缩手缩脚,而吕旷则是越战越勇,第十四个回合的对冲之际,吕旷终于抓住了徐晃斧招中的一个破绽之所在,一枪格开斧势之后,双腕猛然一翻,一个借力打力之下,手中的精钢长枪便已若
奔雷般刺向了徐晃的面门。
“哎呀!”徐晃明显已是不支,见得吕旷枪到,脸色陡然便是一白,慌乱间赶忙耍了个铁板桥,与此同时,脚下拼尽全力一踢马腹,总算是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杀身之祸,然则头盔却是没能保住,竟是被吕旷这一枪挑
飞上了半空。
“狗贼休逃,拿命来!”
见得徐晃拨马便逃,吕旷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一摆手中的精钢长枪,纵马便狂追了上去,一见及此,在后了阵的副将张彪唯恐有失之下,赶忙紧着便下了全军出击之将令。
“撤,快撤!”听得背后马蹄声急,徐晃显然是彻底慌了神,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声嘶力竭地便高呼了起来,他这么一喊不打紧,众曹军将士们本就已剩下不多的战意竟是就此烟消云散了个干净,这都没等徐晃逃回本阵
,便已呼啦啦地掉头往西面狂逃不已。
“追上去,杀光贼子!”
这一见曹军脆败若此,吕旷根本不疑有它,咆哮连连地率部便衔尾狂追个不休,直杀得掉队的曹军步卒们死伤惨重不已。
“呜,呜呜,呜呜……”
就在吕旷杀得个兴起之际,大道左侧的林子中以及右侧的芦苇荡中几乎同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旋即便见左翼许褚、右翼张辽,各率两千步骑疯狂冲出,只一下,便将幽州军拦腰冲成了数截。
“儿郎们,贼军中计了,跟我来,反身杀贼啊!”
见得己方伏兵已然杀出,徐晃可就不打算再逃了,但见其一拧马首之余,紧着便咆哮了一嗓子,率部掉头便向乱作了一团的幽州军冲杀了过去。
“撤,快撤!”惊觉不对之下,吕旷的心神顿时便乱了,哪敢留下来应战,惊呼了一声,拨马便要往来路狂逃而去,奈何此际幽州军将士们全都挤成了一团,饶是吕旷拼命打马狂冲,一时半会也自难以从乱军中脱身而出
。
“吕旷老儿,受死!”
待得好不容易从乱军中闯将出来,这都还没等吕旷松上一口大气呢,就见张辽已是跃马横枪地杀奔而来了。
“哎呀!”
吕旷可是曾见过张辽与赵云之间的旷世大战的,自忖武艺比之张辽差了老大的一截,哪敢上前迎战,惊呼了一声之余,拨马便往斜刺里狂逃将开去。
“蟊贼,看刀!”
吕旷忙不择路之下,竟是与许褚跑了个面对面,这都没等吕旷再度打马转向,许褚已是纵马赶到了近前,手起一刀便向吕旷当头劈了过去。
“啊呀呀……”
此际双方的距离已近,再想躲已是来不及了,万般无奈之下,吕旷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枪一横,怪叫着便奋力架向了急速袭来的刀锋。
“铛!”
许褚的力量远在吕旷之上,这一刀又是借着马的冲劲而为的,饶是吕旷连吃奶的力气都已用了出来,还是不免被震得个身形歪斜不已。
“噗嗤!”
自忖不是许褚之对手,吕旷自是不敢再战,慌乱间一点马腹,便要赶紧再转向逃走,却不曾想背后冲来的张辽马快,只一枪便捅进了吕旷的后心,又从其前胸透了出去。
“啊……”
剧痛袭来之下,吕旷忍不住便惨嚎了起来。
“吕旷已死,尔等还不早降!”饶是吕旷惨嚎得个凄厉无比,然则张辽却浑然没半点的恻隐之心,只见其双臂猛然一用力,便已将吕旷挑离了马背,双臂一稳,竟是将吕旷就这么串在了枪尖上,左右一摆之余,声如雷震般地便狂吼了一
嗓子。
“弟兄们,我幽州大好儿郎岂有降贼之人,跟我来,冲出去,杀啊!”若是旁的军队,主将一旦战死,指不定就会全军投降,然则幽州军明显不在此列,哪怕众将士们难免因吕旷的死而士气大跌,但却无人肯就此归降曹军,随着副将张彪一声大吼响起,众幽州军将士们立马
便有了主心骨,全都自觉地跟随在了张彪的身后,拼命地徊灰选
“追!”徐、张、许三将先前都光顾着围杀吕旷,却是漏了张彪其人,待得惊觉不对之际,已然来不及阻挡幽州步骑的狂猛突围了,眼瞅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要飞走了,徐晃等人自不免都为之火大不已,各自驱兵
便在后头狂追不止……
“都别慌,弓箭手上前备战!”午时将至,黎阳城西门外的大道上突然扬起了漫天的尘埃,城头值守的将士们当即便都被惊动了,号角声当即便暴烈地狂响了起来,正自在城门楼中假寐的孙方第一时间便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