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再来,再来!”一记硬碰下来,臧霸已然摸到了吕翔的底,自忖力量在其之上,这一打马盘旋而回,出手便是不断地猛攻,也不耍啥花活,就是一味地逼吕翔与其硬碰个不休,大战十数回合下来,直杀得吕翔大汗淋漓不
已,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狗贼,某跟你拼了!”身为这支偏师中的第一勇将,居然区区十数招便被臧霸杀得如此之狼狈,吕翔的脸面可就真有些挂不住了,再一次的打马盘旋而回之际,已是勃然作色地准备搏命了,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双臂猛然一振
间,学自赵云的七杀枪便已暴然攻杀了出去,只见七道枪影虚实变幻不定,如梦如雾般便向臧霸罩了过去。
“嘿,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七杀枪的招式固然神妙,奈何吕翔并未学到家,出招之际,刚猛有余而飘逸不足,用来击杀无名下将倒是足够了,可要想对付臧霸这等绝世武将么,却显然不太够看,但听臧霸不屑地讥诮了一句,双臂猛
然便是一拧,原本笔直刺出的精钢长枪一颤之下,陡然便幻化出了无数的枪花,仗着力大,不避不让地便与吕翔再度来上了个以硬碰硬。
“铛、铛铛”两大强招硬撼之下,密集的撞击声当即便响得有若爆豆一般,可怜吕翔本就已是手足酸软了的,再经这么一阵狂猛的硬碰,登时便吃力不住了,待得两马交错而过之后,他根本不敢再掉头应战,忙不迭地
一点马腹,头也不回地便往本阵狂逃了去。
“废物休走,留下头来!”这一听身后马蹄声明显不对,正自准备打马盘旋的臧霸紧着便往西面一看,入眼便见吕翔赫然已落荒而逃了,自是不肯就此罢手,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强行一拧马首,勃然大怒地便衔尾直追了过去,大
有要借着追击吕翔的机会单骑闯阵之架势。
“突击!”
“冲上去,杀光贼子!”
臧霸这才刚策马冲出没几步,但听左右两翼一阵暴烈的马蹄声大作间,赵云与马超已然各率本部骑军从城墙的转角处冲了出来,急速地一个兜转,有若两道巨浪般向措不及防的曹军大阵两侧肋部杀将过去
。
“该死!”
臧霸压根儿就没想到公孙明所部的反应居然会是如此之神速,这一见两翼冲来的幽州铁骑竟是如此之多,心顿时便慌了,哪还顾得上去追杀吕翔,慌乱间一拧马首,便要赶紧逃回本阵。
“擂鼓,全军出击,杀贼,杀贼,杀贼!”
见得援军已如约赶至,徐庶又岂肯错过这等破敌之良机,没等吕翔逃回本阵,他便已是声如雷震地狂吼了一嗓子。
“咚、咚咚”
随着徐庶一声令下,中军处一字排开的数面大鼓顿时便隆隆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两万余幽州步骑呐喊着冲将起来,有若潮水般向乱作一团的曹军席卷了过去。
“混蛋,开门,快开城门!”见势不对,策马冲回了本阵的臧霸根本不敢留下来迎战,急速地便直冲回城下,这才猛然发现原本敞开着的城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不仅如此,搭在护城河两岸的吊桥也早被收回了城头之上,臧霸的心不
由地便是一沉,只是在侥幸心理作用下,他还是强撑着狂吼了一嗓子。
“哈哈臧霸小儿,送你件礼物!”
臧霸倒是吼得个声如雷震,可惜根本没啥卵用,紧闭着的城门依旧紧闭着,倒是见谢涤哈哈大笑着从城碟处探出了头来,一扬手,一颗血淋淋的首级已然丢了下去,翻翻滚滚地落在了臧霸的马前。
“无耻贼子,竟敢背叛朝廷,狗贼,某与尔誓不两立!”
臧霸定睛一看,立马便认出了那颗首级赫然正是其所任命的西城校尉的人头,原本尚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就此烟消云散了个彻底,大怒之余,用手中的长枪猛然一指谢涤,怒不可遏地便骂了一句道。
“什么狗屁朝廷,那不过是曹阿瞒搞出来的傀儡天子罢了,何足道哉,某劝尔还是识时务的好,若不然,必死无葬身之地,放箭!”
谢涤根本没在意臧霸的羞恼之誓言,满是不屑地讥讽了其几句之后,紧着便是一扬手,声线冷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嗖、嗖、嗖”谢家乃是郡望之家,在历城经营了十数代,可谓是根深蒂固得很,城头上的那些士兵一半是其家丁,另一半则是被其暗中收买了的本地人氏,至于不肯服从者,早在臧霸与吕翔恶斗时,便已被谢涤着人清
洗了个精光,剩下的可都是唯其命是从者,时值谢涤一声令下,众守军将士们自是不会有甚客气可言,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通乱箭射下了城去,当即便将挤在城下的众曹军将士们射倒了一大片。
“跟我来,左转,杀出去!”
尽管已到了山穷水尽之地步,然则臧霸依旧不肯认命,根本不曾考虑过投降之事,但见其一拧马首,率身边的亲卫转向了左翼,试图拼命突围而出。
“马超在此,臧霸小儿哪里逃!”臧霸的反应倒是不慢,选择的突围方向也算合理,但消能冲出重围,便可径直冲入泰山群峰之中,到那时,翻山回衮州也好,占山为王也罢,终归能有条活路,可惜的是马超并不打算遂了其之意,于冲杀
间,早就盯紧了臧霸的帅旗所在,这一见臧霸率部发起了突围行动,立马便率亲卫队迎上了前去,毫不客气地拦住了臧霸的去路。
“滚开!”
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