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舰队都有了,迎上去,休走了贼军!”下游河心处,于禁早已率曹军主力舰队等候多时了,这一见幽州水师残部仓皇而来,自不会有甚客气可言,一声令下,但听号角声狂响不已间,近四百艘曹军大小战船便已若嗜血狂鲨般向幽州水师残部冲
了过去。
“传令下去,各舰不得恋战,边打边撤!”
何崇显然没料到于禁竟然将主力舰队都部署在了下游方向上,这一见大批的曹军战船狂飙而来,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哪敢真放开了手脚跟对方死战到底。
“嘭、嘭、嘭”幽州水师到底是训练有素之师,尽管惊魂未定,可战术能力却并未稍减多少,随着何崇一声令下,已然完成了备战工作的众将士们立马便高速运转了起来,最先开火的是主力战舰上那些配重式投石机,为
复仇故,幽州水师一上来便打出了王牌,只一瞬间,数十枚**便已是呼啸着腾空而起,劈头盖脸地便向密集杀来的曹军舰队砸了过去。
“靠上去,反击,反击!”投石机的准头虽不太靠谱,可架不住曹军的战船实在是太过密集了些,幽州水师这么一通乱砸过去,当即便炸得曹军舰队中处处火起,原本尚算齐整的阵型顿时便为之一乱,眼瞅着情形不对,于禁可就不免有些急了,高声便咆哮了起来,自有侍立在侧的亲卫紧着便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奈何曹军水师到底还是新练之军,哪怕平时训练很是严格,可真到了这等大战爆发之际,在调整上还是难免出乱子,虽有
不少战舰依令而动,可大部分的战船却依旧乱成了一团。
“嘭、嘭、嘭”幽州水师根本无心恋战,趁着曹军水师冲锋势头被遏制住的空档,全帆顺水便直往下游冲,而此时,已有三十余艘曹军中型战船飞速地靠近了幽州水师的队尾处,但听一阵机簧声暴响不已间,也有着三十
余枚**呼啸着砸向了幽州军的后卫战舰。
“该死,不许恋战,撤,接着撤!”这一向以来,都是幽州军凭着**炸别人,而今骤然被人用**反击了一把,惊魂未定的幽州水师将士们难免有些惊慌失措,更为致命的是后卫战舰几艘战船的甲板上垒着不少的**,一家伙便被
流弹给引燃了,当场便有三艘战船不幸燃成了巨大的火炬,面对这等情形,何崇当真火大不已,奈何此际军心士气皆无,他根本不敢回头去救援后卫部队,只能是咬着牙下了撤退之令。
“某之过,皆是某之过啊”在何崇的死命令下,残存的幽州水师战舰总算是靠着速度上的优势,甩开了曹军水师的衔尾追击,可待得逃离了战场,全舰队的原本多达六十艘的“镇”字级楼船也就只剩下三十三艘,至于艨艟、赤马舟等更是损失得就只剩下七十余艘,近半的战船全都化成了一支支巨大的火炬,在河面上熊熊地燃着,面对着这等惨败之局面,屹立在大营了望塔上的徐庶已是泪流满面,一张儒雅的脸庞上满满皆是痛苦与懊
丧之神情
“报,禀主公,蒲山城急报在此,请主公过目!”七月十七日申时末牌,天已近了黄昏,刚处置完政务的公孙明正想着起身疏散一下筋骨,却不曾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中,一名浑身大汗淋漓的报马已是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书房,冲着公孙明便是一
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嗯”自打将徐庶派去了蒲山城,连日来,公孙明的心神始终难安,总觉得会有不甚美妙的事情发生,只是顾及到徐庶的面子,他又不好派人去提醒其小心曹军的狡计暗算,只能将这等不安深藏在心中,却没想
到不安居然如此快便成了事实,在看完了战报之后,公孙明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
“主公,您这是”
这一见公孙明脸色明显不对,侧坐在一旁几子后头的庞统可就忍不住了,赶忙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我军水师遭曹军夜袭,战损过半,何崇率残部突围,正自回渤海郡的路上。”
听得庞统见问,公孙明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一边将急报递给庞统,一边语调低沉地便解释了一句道。
“元直糊涂,怎会犯下这等轻敌之错误,唉,今事既发,邺城战局怕是要起变化了,主公万不可不防啊。”
庞统一目十行地将战报过了一遍之后,脸色也自不免就此黑沉了下来。“此事不怪元直,是某太过大意了些,罢了,不说此事了,河明韩松的字,记录:着高览所部即刻进抵蒲山城,并着停驻渔阳之第一、二两分舰队即刻南下,与何崇所部汇合,增补粮秣辎重,再度兵进蒲山城,谨守不战,若能确保平原郡不失,便算是将功折罪也罢,若再有闪失,二罪并罚另,即刻给袁谭去信,就说我幽州大军必会为其后盾,让其不必急着发起总攻,务必耐心以待袁尚露出破绽再
,即刻去信儁乂,告知其关中不久必将生变,让其酌情按计划展开,以确保能顺利接应马家军之残部。”
战损如此之巨的情况下,要说不生气,那一准是假话,然则公孙明却并不打算去追究徐庶与何崇的疏失,而是大度地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主公,曹贼怎地也会有**之装备,莫非卢家”
庞统对公孙明这一连串的安排并无甚异议,也不曾有所置喙,倒是对曹军也装备了**这等利器感到不解。
“此事且着公孙冷秘密查了去,未得实证前,断不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