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轰,接着对轰,双方的远程部队都已是打红了眼,各不相让之下,弩箭与石弹往来穿梭,城上固然是烟尘四起,城下的幽州军远程部队也自没能好过,同样不时地响起凄厉的惨嚎之声。
“孙轻,上!”城头到底位置有限,拢共也就只有八架守城弩而已,在数量的对比上,无疑处在绝对的下风,彼此对轰了大半个时辰下来,尽管给幽州军远程部队造成了百余人的伤亡,同时还击毁了十数架幽州军的中型
投石机,可随着八架守城弩先后被摧毁,城头上的远程攻击力便已是荡然无存了,一见及此,庞统自是不会给守军留下喘息之余裕,挥手间便已断喝了一嗓子。
“弟兄们,跟我来,冲城!”
孙轻早已率部待命多时了,此际一听庞统有令,自是一刻都不敢稍有迁延,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已率三千精锐呼啸着冲出了本阵,扛着云梯向城墙处狂冲了过去。
“全军听令,莫要急着起身,生牛皮准备!”蒋义渠在冀州军中名气虽不甚大,别说跟当年的颜良、文丑相比了,较之高览、张郃也自差了许多,可有一条却是上述勇将无法相比的,那便是此人极其擅守,加之心细如发,自非易与之辈,这不,幽州
军先锋部队都已发起了狂野的冲锋,可蒋义渠却并未急着让手下将士起身迎战,防备的便是幽州军远程部队的可能之偷袭。
“嘭、嘭、嘭”蒋义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不,就在孙轻所部冲到了离城只有百步不到之距时,本已停火的幽州军远程部队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抛射,所不同的是此番射将出来的不再是石弹,而是一个个点燃了的
黑火罐。
“快,所有人等撑起生牛皮!”
这一见到那漫空飞舞的火罐子,蒋义渠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此物之来历,哪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着便疾呼了起来,旋即便见城头守军将士们手忙脚乱地将一张张生牛皮撑开,顶在了头上。**的威力确实很大,不管沾到的是甚,都能炸出一片火海,烧将起来更是汹汹不已,便是用水都很难浇灭,可惜遇到了生牛皮,却是无甚用武之处,哪怕城头上火光冲天,可躲在生牛皮下的守军将士
们却是全都安然无恙,毫无疑问,幽州军远程部队这一轮偷袭彻底落到了空处。
“奶奶个熊的,冲过去,抢城!”眼瞅着无往不利的**没能奏效,孙轻的脸色自不免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奈何箭已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了,此时此刻,尽管心中不祥的预感猛然涌起,可孙轻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嘶吼了一嗓子,率部
拼命向前冲,试图趁着守军将士防御**的空档,尽快贴上城墙。
“丢弃生牛皮,弓箭手准备,给我射!”
成功地抵御住了幽州军的**攻势,固然可喜得很,然则蒋义渠却并未因此而得意忘形了去,始终在观察着幽州军的动向,待得见孙轻所部已然冲近了城墙,蒋义渠紧着便又下了道将令。
“嗖、嗖、嗖”随着蒋义渠一声令下,众守城将士们赶忙将兀自燃着的生牛皮往城墙后方一丢,飞快地站起了身来,大批的弓箭手急速地拉圆了弓,冲着狂奔而来的幽州军将士便是一通子乱射,刹那间便激起了一阵凄厉
的哀嚎之声。
“弓箭手列阵,压制城头,其余人等冲上去,竖云梯!”
这一见手下将士都还没贴上城墙呢,就已被射杀了百余人,孙轻的眼珠子登时便泛了红,火冒三丈地便狂吼了起来。
“呼、呼呼”幽州军到底是训练有素之师,尽管开战不利,可军心士气却并未受太多的影响,随着孙轻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很快便集结成阵,将一拨又一拨的箭雨射向了城头,强行压制住了守军的反击,与此
同时,扛着云梯的冲城部队趁势冲到了城下,飞速地将一架架云梯竖了起来,重重地向城碟处砸靠了过去。
“上,推倒云梯!”
尽管城下射上来的箭雨密度奇大,可蒋义渠却并未埋头躲避,只见其一边用手中的大盾格挡着流矢,一边凝神观察着城外的动静,待得见幽州军已然竖起了云梯,他立马针锋相对地下了道将令。
“啪嗒,咔嚓”这一波守城部队大半是蒋义渠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守城战术自是相当之熟稔,这都还没等幽州军的云梯搭上城碟,就见每四人一组的守城官兵以及民壮已然快速抢上了前去,个中两名手持长叉的壮士齐齐向前刺出了叉子,架住了云梯的顶端,奋力一搅,便已将云梯推得歪斜了开去,倘若不曾架中云梯,边上站着的两名士兵则飞快地抬起檑木,冲到了城碟处,顺着云梯便将檑木砸了下去,当即便将试图抢登的幽州军将士砸得人仰马翻不已,而手持长叉的士兵则趁机再度出叉,将云梯掀翻了开去,四人小组的配合可谓是默契无比,以致于幽州军竖起的三十架云梯中居然只有六架真正靠上了城碟,余者皆
被掀翻在地,如此一来,幽州军的抢城攻势顿时便被基本遏制住了。
“混蛋,废物,竖云梯,再竖云梯!”区区六架云梯显然是无法组织起狂猛之攻势的,哪怕幽州军将士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拼命抢登,可根本无法突破城防,反倒是自身伤亡惨重不已,一见及此,在弓箭手阵列处督军的孙轻当即便被气得个眼
冒金星不已,跺着脚便破口大骂了起来。骂娘有用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尽管首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