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乌都真正接触高妙武艺虽不过年余而已,可有着沈飞的精心指点,自不会不清楚但凡能用锤、棍等兵器者,皆是神力惊人之士,在不知自家实力到底如何的情况下,乌都自不打算给岑璧留下充分发挥之余
地,这才一纵马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便已是大吼了一声,率先攻出了快猛绝伦的一枪。
“呀”岑璧一向自负力大,先前见乌都斩杀眭元进完全靠的是蛮力,故而方才恃勇来战乌都,却不曾想双方才刚冲到面对面,乌都居然不跟自己拼力量,而是攻出了如此快捷的一枪,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慌,哪敢
再有丝毫的小觑心思,一声怪叫之下,忙不迭地将锤柄一横,奋力便架向了乌都的枪势。
“呼”岑璧这一架倒是手疾眼快,却不料乌都攻出的枪势看似霸道绝伦,可实际上么,却只是个虚招而已,就在岑璧架击之势刚出之际,只见乌都的双臂猛然一收,高速刺击而出的长枪陡然便是一顿,巧妙无比
地让过了岑璧的架击,这都还没等岑璧回过神来,就见乌都双臂奋力又是一送,枪尖已然从锤柄的下端突了进去,急速地刺向了岑璧的胸膛。
“嘶啦”一击架空之下,岑璧便已知不妙,待得见寒光闪闪的枪尖高速袭来,当即便被吓得个魂飞魄散,慌乱间赶忙将手中的长柄大锤往外一丢,借着反冲之力,拼命地便耍出了个铁板桥,这等反应不可谓不迅速,可惜还是没能快过乌都的枪势,只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大作间,锋利的枪尖竟是直溜溜地从岑璧的胸甲下缘一直划拉到了其脸上,火花四溅中,岑璧的鼻子当即便被划成了两片,不仅如此,额头也被划
出了一大道的血口,末了,头盔也被这一枪挑得飞上了半空。
“啊”尽管伤得其实不算重,问题是伤着的地方实在太要命了些,剧痛袭来之下,岑璧忍不住便惨嚎了起来,待得想逃,偏偏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的大股鲜血糊了其一脸,双目当即便被糊住了,根本看不清方向,
这一逃,不单没逃远,反倒是一头便冲到了乌都的身旁。
“给我过来罢!”乌都根本没想到岑璧如此不经打,一时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可待得见岑璧居然策马蹿到了自己的身旁,乌都自然不会有啥客气可言,枪交左手之余,右手一抄,便已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乌都腰间的玉
带,只一用力,便已将岑璧拖离了马背,用力一抖,当即便将岑璧抖得个七晕八素地,没等其接着往下惨嚎,就见乌都已回手一夹,竟是将昏头昏脑的岑璧夹在了腋下,纵马便要往本阵退了回去。
“混蛋,废物,蠢货!来人,擂鼓,三路齐出,给我进攻,进攻!”
这一见岑璧一个回合便被乌都给生擒了去,成均当即便被气得个七窍生烟,破口大骂之余,也自息了斗将之心思,咆哮着便下达了总攻之将令。
“咚、咚咚”
成均一声令下之后,中军处一字摆开的十数面大鼓顿时便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冀州军左、中、右三路齐发,大批的步军踏着鼓点声缓缓向前逼去,速度虽不甚快,可气势却是不小。随着鼓点声渐渐转急,原本只是缓步推进的数个冀州军步兵方阵的推进速度也自越来越快,待得到了离幽州军阵列只有一百二十余步的距离上时,鼓点已是密得有若雨打芭蕉一般,一闻及此,出击的冀州
军方阵立马便发起了最后的冲刺,有若山崩般向幽州军阵狂冲而去。
“弓箭手准备,给我射!”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冀州军步军,沈飞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着便是一扬手,朗声断喝了一嗓子。
“嗖、嗖、嗖”沈飞的将令一下,压住阵脚的三千弓箭手立马纷纷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刹那间,弓弦声暴响不已中,三千支雕羽箭密集如蝗般便向汹涌而来的冀州军先头部队罩了过去,当即便激起了一阵阵惨嚎之声
。
“弓箭手后退,盾刀手、长矛手上前,列阵待敌!”
在兵力只有对方三成的情况下,沈飞自不敢轻易出击,只能是下令全军结阵而战,尽可能地用战阵之威来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
“轰”成均手下这六万大军虽不算是冀州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可因着张郃训练了大半年之故,战斗力乃至战斗意志都已不算差,尽管被幽州军的箭雨洗劫了一番,却并未停下冲锋的脚步,就在幽州军刚调整完阵
型之际,大批的冀州军步兵便已杀到了近前,重重地撞在了幽州军的盾阵之上,一场惨烈的血战就此拉开了序幕。若说冀州军的攻势如潮一般的话,幽州军的防御阵型便是礁石,尽管不时会有外围阵列被突破,可总体上的大阵却始终保持着完好,稳稳地挡住了冀州军步兵的连绵狂攻,而藏身于阵后的幽州军弓箭手们
则以不间断的抛射拼命地攻击着冀州步军的后阵,于大量杀伤敌军的同时,有效地打乱了冀州军的进攻节奏。
“骑军都有了,跟我来,出击!”近一个时辰的血战下来,冀州军连着发动了十数轮狂攻,可除了在幽州军阵列前丢下一地的尸体之外,根本无法冲破幽州军的防御,这一见情形不对,成均可就稳不住神了,大吼了一声,便即率三千中军
骑兵冲了起来,试图依靠骑兵的集团冲锋之威强行打破幽州军的防御阵型。
“呜,呜呜,呜呜”
就在成均的帅旗刚刚冲将起来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