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我现在的身手,能去闯江湖了吗?”
“江湖凶险,处处都是你死我活是非恩怨,不是随便说闯就闯的。”
“那你这样训练我是为了什么呢?”细雨想起上次跟大哥聊天的内容,就是关于仇恨与杀人的问题。
细雨心里有时会想:庄主大哥这样训练她,是不是就是想让她做杀手呢?当时她不敢问,可是后来,她很多次想到这个问题之后,最后心里就作好了准备,杀手也好,强盗也罢,只要是大哥让她去做的,只要能帮到庄主大哥,她都一定会去做。
御长风风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细雨又说:
“可是江湖也很精彩啊,大哥,你下次出去带上我好不好?说不定危急关头,我还能救你一命呢。”
“细雨。”
“嗯?”细雨觉得大哥口气有异,回过头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大哥表情很严肃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便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可以保护他人?”
看着细雨一脸不解的样子,御长风继续说:
“细雨,你记住,大哥不用你保护,大哥这样训练你,让你变得更强,就是要你能照顾好自己,大哥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会保护自己。任何时候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逞强,知道吗?”
细雨看他说得郑重,自己好像似懂非懂,只得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低下头,却又小声说:
“如果不能保护重要的人,就算学到了绝世神功,又有什么意义?”
却不再听到御长风的回答,偷眼看时,却见他一时出神,眼神穿过湖面,穿过远山,甚至穿过茫茫天际,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山风寂寂,丛林窸窣。
天气渐渐转入秋季,瀑布的水也越来越冰凉,御长风便不再让细雨到瀑布这边练功。山中可练功的地方有很多。细雨在耸立的山崖间负重攀岩,在参天的大树中腾挪跳跃,在纷飞落叶里练习暗器。
有时不小心伤到林中的生物,细雨会及时救治照顾,还不停自责,下次出手会更加留心。这种时候,御长风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觉得这样也好,这样会加强锻炼细雨的反应速度,辨识能力,在对敌中避免误伤队友。
转眼间,百日思过期已满,细雨重新回到了庄里,大家是嘘寒问暖了一番。自是无人敢提起禁林一事,只当是细雨出了趟远门,走了个亲戚。众弟子心中诧异,听说细雨受了重伤,如今看来不但活蹦乱跳的,还比以前更加精神了不少。看来这百日不仅是思过,还在山中得到了调养呢。
倩如的禁足期也满。这百日的禁足减资,也磨了她了性子,刁蛮习性收敛了不少,不再狂妄跋扈,但眼神间的狂傲却变成了怨恨,练功也更加地刻苦。
细雨回庄后,除了每日去师父那练功,完成庄中安排的做工内容,仍惦记着在山中的训练。在师父的安排下,细雨依旧会去找御长风进行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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