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走上前来,说道:“周长山肺部还有伤害,对了,还有后脑,还有脊椎神经,会不会瘫痪掉?”他原本已经确信周长山必须瘫痪无疑,现在见古时扁医术超出想象,对自己的判断又没有信心了。
古时扁冷着脸,不悦的说道:“真麻烦,先这样养着吧,欲速则不达,他后脑伤势在针灸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大半,现在主要是肺部和脊椎。真麻烦,他元气不足,现在先静养,过两天我再来。”扭头冲着唐于蓝说道:“小唐,你必须陪着我。”
唐于蓝无奈,只好答应他的要求,看样子自己被古老头给盯上了。不过,这样也好,飞鸟团有谁得个伤寒感冒的,让古老头开两副药,手到病除,省时省心省力。
更何况,地狱后续还不知会有什么动作,他们的药方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如果哪一天真被地狱整出细菌武器,或者新型瘟疫,也正好让古时扁帮忙解决一下。
“小唐,瞎想什么呢?”古时扁语气严肃,盯着唐于蓝,认真道:“我跟你提到过,我的医道遵循生而不死,返老还童,起死回生。只要没达到生而不死这一步,更不用谈返老还童和起死回生。也就说,我不是什么病都能看的。有时候,死亡就是不可逆转的规律,谁都改变不了!!我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
唐于蓝正认真听着,忽然觉得语气十分沉重,仔细一看,发现古时扁眼中似乎隐隐闪着泪光,而他的拳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握住。正要询问,古时扁却毅然转过身,留下一个萧索、孤独、而又耐人寻味的背影。
唐于蓝心里寻思着,古时扁心里肯定深藏有什么难言的故事。
戴眼镜的中年大夫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镜片都已经碎裂,眼前景象一片模糊。隐隐约约,他看到众位医生偕同刘院长将古时扁和唐先生送出重症监护室。
唐于蓝和古时扁是坐着专用电梯到的一楼,而后和刘院长和众位大夫分别。刘院长紧跟着古时扁,看样子还想呆在他身边多学点东西。
古时扁冲着刘院长说:“你别跟着了,下午我不想看病。”
刘院长有些尴尬,刚和大夫分开,这下又被下了逐客令,不过脸上并没有不愉快的表情,和唐于蓝挥手告别后,转身走向楼梯。
“走吧,你开车带我回去。”古时扁冲着唐于蓝说道。
唐于蓝拿起手机,给臭鼠打了个电话,让他将车开到医院门口。
穿过人流,唐于蓝还想询问一下古时扁所说的代价是指什么意思,可他这一路上都板着脸,摆出一副别和我说话的样子。
“古老啊,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唐于蓝嗓音颇具磁性,一副感慨万分的样子,说道:“人活一世,哪能没有什么遗憾,正是因为这些遗憾,我们才会更懂得珍惜。正是因为过去种种磨砺,命运坎坷,道路崎岖,才让我们人生看起来跌宕起伏,显得更加完美。”
“你才活了多大,竟然敢谈人生?”古时扁白了他一眼,闷着头赶路。
唐于蓝被反将一军,也不气恼,笑道:“一叶可知秋,见微可知著,生命并不能仅看长度,也要看到他的高度。看你现在耷拉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身为名医,更应该知道修身养性,平心静气才对么?”说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
古时扁看也不看,继续赶路。
唐于蓝叹道:“古老,走反了,我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右边呢。”
古时扁停下,转身,闷着头继续向前走。
唐于蓝笑道:“哈哈,古老,我给你开玩笑的,其实你没走反。”
“哼。”古时扁一甩袖子,也不看唐于蓝,一个女记者想要过来采访,被他挥手打飞了话筒。
女记者一肚子气,刚想上前理论,见到了唐团长,低头问候了一声。
“你们辛苦了,电视机前的广大人民会记住你们所受的委屈。”唐于蓝拍了拍女记者的肩膀,派给她一支烟作为安慰,赶紧又去追古时扁。
女记者顿时傻了,看着手里的烟,啼笑皆非,不知道该不该抽。
“喂,老家伙。”唐于蓝鼻孔喷出两道浓烟,踢飞不知谁丢弃在路边的矿泉水瓶,踩着飘落在马路上的枯叶,大步走到古时扁身边,说道:“你发什么神经,刚才你的倚老卖老,不知尊老爱幼,对本市老年形象产生了极大负面影响。以后百分之八十单身老头找不到老伴,说不定都和你有关系。”
“有就有。”古时扁停下身,扭头看了唐于蓝一眼,问:“你的车呢?”
“还在前面。”
古时扁抿着嘴唇,眉宇皱出个川字,转过身,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说:“废话不用多说,等到了地方,你喊我停下就行。”
唐于蓝又道:“前面下水道没井盖。”
古时扁赶紧停下,眼睛朝下面一撇,顿时火大,挥舞着拳头说道:“难道你这样欺骗老年人,就能说明自己是个有品德,有素养的良好青年么?现在社会男女比例失调,以后多半男性找不到对象,都要怪你!记住没,都要怪你。”一口气说完。他气的胸腔起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静了下内心的情绪。
“现在么,那些年轻人都习惯搞基。”唐于蓝撇撇嘴,忽然想到大帅哥罗伯特雷曼的下场,恍然大悟,说道:“古老,或许我理解你心中的疼痛,年龄不小了,想找老伴了吧。去老年婚介所,我能把你的资料刊登到首页,凭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