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下,夕阳垂垂落去。
已是入秋的时节,空气终于失去了那股燥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爽的凉意。
慕夕在街上行了许久。
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她来到一间小小的酒铺,酒铺十分的简陋,上面却挂了一块很是显眼的牌匾,牌匾上用烫金大字写着“古酒斋”三个大字。笔锋潇洒,fēng_liú自如。
正是这三个字将慕夕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似乎有一种魔力,慕夕抬脚走了进去。
一名身着蓝布麻衣的小二见状,忙点头哈腰的迎上来。服侍慕夕入座后,很快的,端上来一壶小酒,几碟子小菜。
慕夕一边品尝着小菜,一边独自饮酒。
这铺子里除了她一个客人外,还真在没有别的人进来了。
小菜的味道很清淡,却也可口。酒的味道,居然与白日里落重殇请她喝得那清花酒还要香淳。
这到底是什么酒呢?
慕夕端着酒杯闻了又闻,品了又品。
很快,一壶酒便喝光了。只觉得意犹未尽,便又唤来店小二,再上了一壶。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碎语,慕夕抬头一望,就见着个身着藏蓝绣花袍子,温文尔雅的公子率先走了进来。
他衣着考究,腰间那枚玉佩透亮硕大,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主。在他身后,跟着一名穿银色长袍的少年,少年脸庞白皙,眉毛秀气,可是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少年老成的韵味。
慕夕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只觉得后面这名少年看起来十分的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其实慕夕并不认识他。
可能是由于慕夕的目光太过炙热,那俩人一同转头向她看来。
慕夕有些尴尬的弯了弯嘴角,低下头去,掩去眸中的好奇。
那俩人脸上都划过一抹诧异的色泽,转而便恢复如常,往角落的桌子坐下。
他们像是常客。店小二熟练的将酒菜备好。还给点了一炉熏香。银袍男子对店小二微微点了下头,店小二便意会般的往店铺门前去了。
慕夕闷闷的吃着菜喝着酒。
耳边传来那俩人的话语……
“阿月,这病真的治不好么?”藏蓝色衣袍的男子眉头紧蹙。英俊的脸庞挂满担忧。
银袍男子轻叹了一口气,“若是阿珏在,或许还有办法,可是早在二十年前。那件事后,阿珏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藏蓝衣袍男子说。“阿珏一定是去寻找表姑姑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我估计表姑姑或许早已不在人世。”说着,叹息了一声,“若是不在人世。那这次利用白子仙也是徒劳。”
银袍男子道,“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过。况且若是这病治不好,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表姑姑了。”
藏蓝袍子男子点头。跟着叹气,“我已经派人去查阿珏的下落,希望能找到……”
俩人停止谈话,默默地举杯对饮,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
本无心听他们说话的慕夕,蓦地听见他们提到了白子仙,两只耳朵瞬间竖起来。
他们说什么利用白子仙寻什么表姑姑?
难不成他们知道白子仙现在哪里?
慕夕的仔细的斟酌了片刻,转头偷偷瞄向那俩人,将他俩从头到脚审阅了一番。
计上心来。起身端起酒壶,笑眯眯的往那俩人桌前走去。
“二位公子,有缘千里来相会,本姑娘敬你们一杯酒。”慕夕率先将杯中酒饮尽,转而真诚的看着那藏蓝袍子的男子,道,“方才听到你们说什么病无法医治?啊,我自然不是偷听你们讲话,只是这铺子就这么大点儿,你们说话声音也不小,我也是无意听见的。但,我倒是略懂些医术,不知可否帮得上忙?”
藏蓝袍子男子冷眼看着她。
眼中是戒备的神色。
倒是那银袍子男子面色和善,有礼道,“姑娘请坐。坐下慢慢说。”
“在你面前的这位公子叫做南月,世代习医,号称医圣。”藏蓝袍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夕,又道,“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我想姑娘的医术……”
“你不试过怎么知道?”慕夕无所谓的笑,“虽然我没有什么称号,也没有世代习医的家族,但我懂的,你们不一定懂,你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好大的口气。藏蓝袍男子开始对她感兴趣。嘴角邪邪一笑,“有意思。你看起来很有信心。”
“我对自己有信心。”慕夕眨了眨眼睛。语气坚定。
藏蓝袍男子与阿月对视一瞬。
阿月道,“既然如此,待会儿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去看看如何医治那顽疾。”
慕夕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既然这病听起来很严重,不如现在就走,早点儿治好,早点安心嘛。”
藏蓝袍子男子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瞬,起身道,“好。那就听姑娘的。”转头对阿月道,“你也一起去一趟吧。”
阿月从容的站起身,冲慕夕微微点了下头。
三人从酒铺鱼贯而出。
披着星月,往巷子口走去。
巷子口外,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马车前后站着几名护卫。
其中一名见到来人,立马前去将车帘子拉起,藏蓝袍子男子转身对慕夕道,“姑娘请。”
慕夕环视了一周,心里有些疑惑,但又不大确定,见阿月真诚的望着她,也就不再顾虑,轻快的跳上马车。
马车平稳的前行。不知行了多久。便听见前方有侍卫询问的声音,询问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