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点了点头,那些‘不对劲’没去解释,直接道:“我家娘子。”说着,他站起身来合掌作礼,对大顺仙子和太子深深一揖:“我有不情之请,请六翅皇池莫去参与这次招亲。”
现在找不到玲珑坛,只能两年后的正日子去大闹一场了,到那时候真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开杀戒也不在话下!
天晴太子也告起身,但是不曾还礼,微笑道:“我们这边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寻不得‘金乌之威’就没得资格,不会再去招亲。何况小仙子是你凡间时候娘子,六翅皇池绝不会再搀和此事。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玲珑仙坛、蒸莲娘娘绝非你能惹得起的。飞升一遭,异脱胎重活一回,尘缘了断、步入仙途,旧时候的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
这番话苏景绝不听入耳,一哂摇头,懒得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天晴太子毕竟是一方贵胄,就算性情随和平易近人,心中也早都养下一份骄气,见苏景不领自己的好意相劝,不禁冷笑了一声:“看你的样子,两年后是要大闹一场了。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凭什么?抡鞋子么?”
刚才还相谈甚欢,转眼气氛就不对头了,小蛮阿菩想劝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有资格说话的大顺仙子坐在一旁微笑不语,倒不是她不够朋友,正正相反,她把苏景当朋友,所以她才想打消苏景心中念头,在她侄儿手里栽个跟头,总比两年后惨死玲珑坛要好得多。
苏景忽然笑了:“够么?”
两字之间,身上衣袍幻化,从普普通通的青衣剑袍化作黑色长袍,七条赤蟒纹绣。
苏景更袍,冥王升位!
对方算是朋友,苏景只更袍未起势,阿骨王袍穿着在身仿佛一件普通衣衫,不显丝毫威严。
就因袍子普普通通,天晴太子一时间没能察觉异样,有些纳闷:“什么够么?青衣换黑袍就啊!”
一时不查,可仔细观看之下,哪还能看不出端倪,那声‘啊’都不能算是惊呼,干脆就是怪叫,天晴太子认出冥王袍,顿觉头皮都在发麻,不存丝毫犹豫直接翻身拜倒,心里则反复念叨着:够了够了够了阎罗神君,那是何等地位!六翅皇池在他老人家看来,怕是和一颗尘埃也没什么区别。相传冥王皆为神君心腹,不提法力本领,只说他们的身份地位,放眼仙天几家得罪得起。
可太子才一拜下,就发现对面冥王也相对而跪。
这次不止头皮发麻了,天晴太子脑中嗡一声响,冥王跪回来了,这又如何使得,慌乱之中急忙想躲,奈何心神大乱下盘不稳,从跪拜直接变成后翻,对面苏景笑着把他扶了起来:“你我朋友相论,你的礼我不受,还给你,以后除非有什么我都做不得主的特殊场合,否则不必行礼。”说话间他已收起王袍,改回平常服侍。
一旁的大顺仙子也被惊到了,但见到苏景随和,她放松了不少,放松之后便是替苏景开心了:“冥王之妃,玲珑法坛也敢拿来招亲?!这一来事情就好办了,两年后殿下去到地方,直接更袍升位,看蒸莲娘娘如何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