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岸在床边站了半天,都不见夏晚晚有动静,上前摸了摸那额头,一片冰凉,“很冷吗?”
轻声嘀咕一声,沈崇岸小心翼翼的将穿着睡袍的人抱起,脱掉鞋子,那脚比额头还冰,这让他的眉头蹙的更紧,将被子摊开给夏晚晚盖紧。
转头去查看卧室温度,23度,比较舒适的一个温度,可这丫头怎么会冷成那样?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在阳台上挨了冻又受了惊吓?
这么一想,沈崇岸的稍稍释怀一些,轻步出了卧室打电话给史蒂夫,“受了惊吓浑身冰冷,身体僵硬怎么处理?”
“那不是死人吗?”史蒂夫做了一下午手术,刚准备入睡就接到沈崇岸的电话,脑袋动也没动的问。
沈崇岸握着手机,听完史蒂夫的话,瞬间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隔着手机屏幕史蒂夫一个冷颤,人终于清醒了些,对着明明接通着却没有声音的手机小声试探的问道,“还在?”
“嗯。”沈崇岸沉声嗯了一声。
史蒂夫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恐怖电影中尸体诈尸的画面,又打了个颤,非常认真严肃的讲到,“病人浑身冰冷,要注意保温,身体僵硬的话得给稍微按摩一些,让身体机能恢复柔软和温度,要是没效果,建议拨打120。”
“嗯,如果没有缓和,我再打给你。”沈崇岸扔下这句直接挂断手机,重新回到卧室,将房间温度调高到27摄氏度。
史蒂夫哀怨,他又不是120,不过这家伙对谁这么紧张?
公寓。
沈崇岸确保温度合适,他才走近夏晚晚,再次摸了摸那额头,仍是很凉。
叹了口气,沈崇岸脱掉鞋子,盘腿坐到床上,握住夏晚晚冰凉的脚,慢慢的揉搓。
以前他都没注意过这丫头的脚这么又圆润又白嫩,不似上身瘦的那么厉害,依然圆圆润润,握在手中手感极好。
两只小脚被他很快搓暖,终于没那么冰凉,可沈崇岸在放下的时候,竟有些不舍,把玩在手里,觉得那触感真是撩人心弦,却在下一刻全身僵住,他在想什么?
慌忙将夏晚晚的双脚塞进去,用被子裹严实,暗暗的低骂自己一声,“变态!”
骂完,那好看的俊脸上竟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红。
一旁夏晚晚睡的很沉,四个小时的透析,加上刚才王伯的追杀,让她精疲力尽,完全忘了自己在沈崇岸的卧室,只觉得全身酸困,像失去了知觉一般。
可偏偏如此累,梦却一场接一场。
但每一场里,她不是赤脚站在冰冷的沼泽,就是站在雪地,整个人冷的瑟瑟发抖,想要从那寒冷中出逃,却仿佛深陷泥潭如何也醒不来,也逃不掉。
就在夏晚晚焦急到愤怒的时候,脚下突然变了,冰水融化,渐渐变成温泉,而且还是流动的,裹着她的双脚,让她全身都跟着暖和起来,舒服的蹭了蹭,想要用力抱住这温暖。
沈崇岸躺下没多会,身侧的人翻了个身,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接着紧紧的抱住他,脸上还舒畅的浅笑,恬静美好。
正担心晚晚醒来两人尴尬的沈崇岸,身体一僵,侧头正好与那张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脸庞正对上,心跳忽地加速。
连他这样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夏晚晚是真的好看,确切的说她一直都不丑,只是因为那层本不该是她的脂肪包裹了她的美丽。
如今那层脂肪褪去,她才终于露出自己的真容,与他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小人儿的印象真正重叠起来。
流畅的骨骼,完美的身材比例,都让如今的夏晚晚在人前显现出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美丽。
时而清纯、时而耀眼矜傲、时而冷漠疏离,仿佛天生带有故事,让男人为之着迷,女人嫉妒。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夏晚晚不爱他。
被夏晚晚抱被子一般抱着,沈崇岸却比任何都清楚,眼前的夏晚晚不爱他。
不是那种刻意的伪装,是真的不爱的那种不在意。
这是他昨天在燕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意识到的,一个人喜不喜欢对方,爱不爱,自己永远比旁人清楚。
而他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爱他,哪怕此刻她紧紧拥着他。
心底那种无法描述的情绪如蚊虫一般叮咬着他,不痛却偏偏痒的难忍。
“是我伤到你了吗?”任由沉睡的人儿拥着自己,沈崇岸看着那恬静又有些苍白的脸低低的问。
因为他的伤害,她才彻底对他死了心吧?
轻叹一口气,沈崇岸长臂打开,将怀里的人反拥入怀,闻着那身上淡淡的清香,努力克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偏偏怀里的人睡的格外不老实,时不时的翻个身,蹭一蹭,完全不将他当男人看。
沈崇岸恼归恼,却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连他也无法确定这一夜会不会成为他们最后一次相拥入眠
翌日。
夏晚晚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在片刻的怔愣后,终于回想起了昨夜的意外,好看的双眸微微眯起,看着一侧的男人,轻叹,“真是好看呐,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
天生剑眉,鼻梁挺直,上唇薄下唇厚,呈浅粉色,极诱人,骨相少一分显阴柔,多一分缺精致,一切都刚刚好,怪不得能成为燕京第一美男,不过
之前没有几乎细看,确切的说那个傻子没胆细看,这男人俊俏是俊俏,但这眉中却藏有一颗浅痣,面相上称为“草中藏珠”,为大好相,不过沈崇岸眉角太胜,注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