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生死的最后一刹那,千羽也是这样,暴躁的将她推开,自己的身躯却在那无尽的斗争之中,化为了碎肉……
虽然不知为何他们三人要救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但不管原因是怎样,华奺依旧会对他们坦诚相待。
当然那些事情还是得靠她继续承受,她只是在默默的报恩,并且这次又是他们三人救了她,不然的话,她早就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
“谢谢你们。”酝酿了好几句话,华奺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觉得这句话虽然平淡,但是却最有分量。
“哎呀,没事啦,我们只是顺便救你,小姑娘家的就不要随意磕头,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很伟大的事情,当然,如果有人做了很伟大的事情,也不要去轻易磕头,你要保持那一份骄傲知道吗?你是堂堂的大小姐,你不能向任何人低下你的头!”千羽话糙理不糙,言语之间就是对于华奺的关心,当然,此时的他们只是出于一种好心,也是对这种高官贵族的黑暗而感到不齿。
华奺挣扎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其中一条大腿上面一个长长的疤痕,像一条蚯蚓,不,比蚯蚓还要粗个两三分,但是华奺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继续再看着这条伤痕。
又没有死,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不是花瓶。
宫星言看到那条疤痕,眼神微微一黯,“我会为你找到天草祛疤膏。”即使在无限黑暗的地牢之中,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光亮清澈。
华奺摇了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伤痕其实并不用那些东西来复原它,这道伤痕我想要让它一直留着,每当我看到这条伤痕,就会想起今日的事情,以此让我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挣扎着。”华奺的语气十分的凄凉,其中所包含的苦涩,也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那锥心似的痛苦,她又如何不想哭?
可是她不能哭,她不能示弱,对于敌人,就算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会低下头颅。
那些欠我的,旁观的,都是该死的。
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凝重,白烛稍微轻笑了两声,“大小姐,这次那个人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你不在这里呆满一个月,是不能将你放出去,并且在地牢门口也设下了结印和法阵,如若我们强行区,他们立马会察觉的到,所以,委屈你了,你要有什么需求,只要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去做的,也会帮你把一日三餐全都安排好。”
“这些事情对于你们太过于冒险了,你若要是被发现了,遭殃的是你们,你们不用管我,我不怕饿,我已经饿习惯了,我可以坚持二十多天不用吃饭,真的!”这事情当然是假的了,虽然华奺能忍受住饥饿,但就算是超凡入圣的修炼者摆脱了吃食,依然还是活不了的。
只有天上的神尊,魔界的魔尊才能摆脱这些五谷杂粮。
她只不过要演一出戏,她可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呆在这地牢中,但是她也不会利用这些对她无尽黑暗生活中施以光亮的人。
“这不可以。”宫星言冷硬的声音响起,华奺转过头去,只见宫星言十分凝重的盯着自己,眼中闪动着关心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