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丞巴巴的看着纪青黛手舞足蹈的不知所措的模样,有点儿想哭,可是嘴角却牵起了一抹及轻的弧度。

眼前的纪青黛和十年前的纪青黛身影渐渐重叠,长成了眼前人娇俏的模样。

纪青黛红着眼睛,捧着颜君丞流血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吹着暖呼呼的气,试图减缓颜君丞的疼痛。

波斯猫蜷在床头柜的角落里,一脸傲慢的用舌头给自己顺着毛,完全没有半分伤了人的自觉。

“君,……”纪青黛抿了抿唇,猛然惊觉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颜君丞,平日里几乎所有的话都是颜君丞先挑起话头,而她只是顺着颜君丞的话往下说而已,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叫过颜君丞。

君丞哥哥是不能叫了,太子殿下叫着别扭,夫君什么的纪青黛也叫不出口,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晃晃脑袋,索性闭上嘴巴,取出随身携带的疮伤药,不要钱似的往颜君丞的胳膊上撒着。

看着忙活着的纪青黛,颜君丞笑眯了一双桃花眼,“这么贵重的药,阿呆怎么不知省着点儿用?”

纪青黛没有理会颜君丞的话,还在纠结着该怎么称呼颜君丞的问题,撒好药之后拿起帕子将颜君丞受伤的地方包裹了起来。

粘上药沫后,纪青黛惊觉帕子的位置没放对,四四方方的手帕太短了,以至于根本就不能在上面打个结,也就是说不能将那粉末牢固的固定在上面。

在床头柜上翻了翻,纪青黛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两条长长的白布条。

于是便熟练的绕着帕子一圈一圈的缠起来,直到把长布条都用完了,纪青黛才住了手,在高高隆起的白布条上打了个蝴蝶结。

没有在意手上被包扎的极其不雅观的造型,颜君丞用那只刚被猫咬过的手搂住纪青黛的腰,直接把人扑倒在身后柔软的垫子里。

纪青黛呆愣了一瞬,随即黑了脸,这人不知道手上受伤了吗?

推了推,可根本就推不动硬邦邦的人,“你,你先起来!”

纪青黛连忙用胳膊做支撑,试图减轻被压在身下的手承受的重量。

“阿呆该怎么叫我?”颜君丞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仿佛被压的不是自己的手,盯着纪青黛的眼睛认真问道。

“……”纪青黛犹豫了片刻,然后果断放弃挣扎,不再理会颜君丞。

反正疼了他自己就会自动放弃,纪青黛自我安慰着。

“喵~”床下突然传来了一声甜腻的猫叫声,被两人忽略已久的猫少爷不乐意了。

这都当他不存在吗?当个猫也要被虐!

颜君丞当即黑了脸,“这猫怎么还在这儿?”

纪青黛深深的看了好几眼毛绒绒的猫团子,终于舍得开口,“你,你把猫送回去吧。”

毕竟是太后的猫,纪青黛再喜欢也不能将这猫留下来。

于是,三更半夜,颜君丞极其粗鲁的拎着猫脖子,走出了连清殿。

冲着不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摆摆手,值班的侍卫立刻猫腰匍匐前进,步伐轻盈,仿佛已经脱离了地面而在飞行。

直到走到颜君丞面前在堪堪止住了步子。

振鹭看着自家太子殿下手上被包扎的乱七八糟的伤口,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道,“殿下,属下给你重新包一包吧。”

不是他振鹭事儿多,任谁看到月朗风清的太子殿下手上包着毫无章法的且一点儿都不美观的帕子,都看不下去。

颜君丞把手里的猫扔给振鹭,美滋滋的捧起受伤的手,“你懂什扎。”

振鹭连忙接住眼睛放光的猫,捋了捋早就不知道炸了多长时间的猫毛,忍住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笑声,“属下确实不懂。”

他家太子殿下八成是要废了,连向来最在意的仪容都不要了。

振鹭沧桑的抱着猫,一步一步消失在黑夜里。

次日,当颜君丞结束晨练回到连清殿时,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雪白的并不陌生的猫正将大脸凑近睡得正香的纪青黛的手腕处,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放轻步子,颜君丞捏住那白猫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猫拎出了能吵醒纪青黛的范围之外的地方。

安静的餐桌上,一人一猫相对而坐。

颜君丞喝了一口茶水,气势汹汹,“说吧,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半大的猫歪了歪脑袋,似乎听不懂颜君丞的话。

“来找青黛的目的何在?”桃花眼一瞪,失了只有在面对纪青黛时才有的缱绻温柔。

白猫不明所以的拿后爪骚了骚耳朵,一双异色瞳孔盯着颜君丞,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青黛是我的!”颜君丞气哼哼的跟这猫宣誓着主权,“你以后不要再缠着青黛了。”

两番试探,颜君丞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匪夷所思,可是,面对这只猫,他却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一只猫,倒像是一个人。

白猫轻巧落地,不屑的看了眼颜君丞,小眼神儿高傲的不可一世,迈着步子缓缓朝着刚刚出来的连清殿走去。

还是桓北的那小丫头顺毛顺的舒服。

一边优雅的踱着步子,一边惬意的摇着尾巴。

“你这猫怎么听不懂人话!”颜君丞急了,指着这猫破口大骂,他真的十分不想让纪青黛再次看到这猫。

不远处树上的振鹭看着一脸震惊的鹰扬,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看吧,我就说咱主子疯了,你还不信!”

当颜君丞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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