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城墙下,折戟横尸无数。
利箭划过天际,将落荒而逃的残兵败将刺穿。
丢盔弃甲的士兵头也不回的拼命跑着,直到身后的马蹄声接近。
绝望的心哽住咽喉,令人窒息。
死神挥下屠刀。伴随着飞溅的血花,无头的尸体扑倒在地上。
……
北方骑兵以摧枯拉朽之势撕破防线。
剩下的,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
主将阵中,噩耗不断传来。
主将面如死灰,他很快便接受了一切。
这一切似乎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但是主将不甘心。
……
没有时间容许他惆怅悲呼。
汉武王刘响的部队很快就会打到这里。他现在必须要做决定。
“撤!”
可是又能撤到哪里去呢?
一边是攻势汹汹的敌人,另一边是言而无信的骗子。
包容,接纳?那只是嘴上说说的安慰。
援军,物资,不存的。
到头来自己仍然是孤军奋战。对他们来说,自己就是炮灰,可以被舍弃的炮灰。
“朱高,你个骗子!”
主将对天大骂。
北方骑兵的优势是强大的机动性,两脚的永远跑不过四脚的。
跑?根本就跑不掉了。
刘响是个莽夫,也是条老狐狸。从开战前,就已经断了敌人的后路。
主将只觉得自己如同笼中乱蹦的兔子,怎么顶撞都出不去。
十面埋伏,皆是死路!
马蹄声踢踏而至,空中飘扬着的是武王的翠绿色的军旗。
那个男人,他来了!
……
看到无路可退的猎物时,刘响大笑。他有着一双始终圆瞪的双眼,因此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但是知道刘响的人在他笑的时候无不感到胆寒,这是霸王的狂笑,是死神的邪笑。
“终于见到你了!”武王隔空喊话。主将心如死灰,他的一生,就此终结。
“树倒猢孙散。”武王喊道,“可你这只猢狲,不太聪明。”
主将知道,他此生最大的错误便是将一切压在了左大臣身上。
当所有人都认为未来属于左大臣的时候,刘响如同晴天霹雳,彻底的颠覆了一切。
在得知了刘响对左大臣余党的所为后,主将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让他此刻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主将喊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好!”
刘响感到高兴。
若是杀了那些畏惧死亡而丢弃尊严与信仰的人,武王事后会非常的不爽。
而这位看来已经做好了觉悟。
“你要知道。就算你早先投降,我也不会饶过你。哈哈哈哈哈哈!”刘响放声狂笑。
主将心中恼羞成怒,真恨不得杀了这贼厮。
“来呀!我和你单挑!”武王跳下马,提着手中的大刀孤身走来。
“求之的不得!”主将举剑直冲刘响而去。
“呀~!”
刀剑相碰,铿锵作响。
主将舍弃所有的情感,唯留有愤怒于心中。
即便自己死在战场,若是能够带走这贼厮的命,什么都值了。
“哈~”刘响大笑,一刀盖头劈来。主将全力硬扛。
他正欲与刘响角力之时,一直手直接抓了过来,死死的掐住了主将的咽喉。
“这!”主将惊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响原来一直都在用一只手和他打。
“可恶!”
主将紧咬牙关,绷紧身上的每一寸肌肉。
可刘响的五指如同铁勾一般深深嵌入了他的脖子。
主将的脸因窒息而涨得通红。直至他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那一刻,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就在眼前,而自己,无可奈何!
这就是实力悬殊!武王并非浪得虚名!
主将的四肢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但是对刘响构不成丝毫威胁。
刘响圆瞪的双眼闪过一丝邪光,他手腕一甩,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主将不再反抗。
……
不光是主将身边的残军,就连北方军的将士们也同样感到震惊。
给机会单挑,再跟捏死一只家禽一样弄死,实在是,太霸道,太绝望了。
残军败将,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纷纷丢下武器。
只要能够饶他们一命,做奴隶都可以。
刘响不屑的将主将的尸体甩到一旁。“统统杀了。”他冷冷的说道。
“饶命啊!”
无视求饶的呼喊,北方军的将士们用长矛一个个处决,直至地上无人动弹。
……
阳春四月底,刻玺于北方。
霸王亲上阵,铠甲沐血光。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开城投降者,屠杀至天明。
……
汉武王第一征,在南部省的北端如火如荼的展开。
地方小势力面对北方骑兵毫无还手之力。
迂回包抄,百里奔袭,截断后路,围点打援。
他,是谋朝篡位的霸王,也是沙场老手。
一路下来,无人能挡。如同快刀一般劈开一切阻碍,直逼平原城。
……
联军这边,朱高似乎早就料到了刘响猛如烈火一般的攻势。
正面硬拼,不一定打得过。
所以从一开始,朱高就打算坚守不出,慢慢的与刘响消耗。
唯有建立一条坚固的防线,让刘响的北方军失去作用,才能够阻挡下刘响进攻的脚步。
而朱高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