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似乎就是你的脾气太好。就纵得那些人心都大了。
之前回府,没有立马处理,是心里担忧。
然。现在带了孩子回去。
四阿哥眼里一冷,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跟了太子的人走。
果然这些年,太子二哥就从未站在别人的角度想过,理所当然地想要所有人迁就他。
这也是皇阿玛纵容的吧。
四阿哥低下头,一旁的张学临看得不甚分明。
马车外等着的人听到了四阿哥的拒绝。
“回去告诉太子,府里还有事情。等改日再去见太子。另多谢二哥好意。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只是谁来无辜他的孩子。
四阿哥让马车继续前进。
宛宜等在屋子里,不被允许出去。但总算是在心急地眺望中,看到那个大男人一手一个抱着她得小混蛋回来了。
“暖暖,好好……”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告诉过宛宜,好好脸上那道疤是怎么样的,每一次的形容都是长又深。
她是知道的,她记住了。
可亲眼所见的强烈冲击还是让宛宜瞬间失声。
好好却是笑得无比的灿烂,在四阿哥怀里就往宛宜这边扑,且扑的时候还不忘记拉着暖暖一起。
四阿哥非常艰难地把两个孩子抱住,沉默地走到宛宜身边,放到同样沉默的宛宜怀里。
“你,看着她们。”
宛宜没有抬头,没有回话,只是用颤抖的双手护着两个孩子。
“是她们……”四阿哥艰难地再一次开口。
宛宜猛地抬头。
四阿哥同样看着宛宜。
宛宜不敢置信的目光在好好和暖暖两个人的脸上徘徊。
怎么会是两个?
是不是四阿哥说错了。
她一圈一圈地看过去,终于发现了异样。
宛宜心里疼痛,面上扬起笑容,点了点头。
张学临被杨嬷嬷悄悄带去了里屋那边,没一会儿就听到三个人的声音,红日离开屋子去叫了徐文星回来。
打算让经历劫难的这几个孩子一块说说话。
四阿哥则是离开了屋子。
宋氏很快被带到了面前。
在见到四阿哥的时候,宋氏突然害怕了起来。她壮着胆子地笑道:“爷,您可是回来了。爷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福晋可是受苦了。”她突然害怕面对四阿哥。
四阿哥冷冷地看着她。
“爷倒是没有想到。爷院子里的女人会有这样好的手段和这么能忍的心性。你也算是这里面的佼佼者了。”
“爷再说什么,妾不懂爷的意思。”宋氏有些慌张。
“不懂?”四阿哥轻轻一笑。
苏培盛得了示意,飞快地把一个枕头扔到了宋氏的怀里。
宋氏突然尖叫了起来。飞扑着把那枕头扔了出去,只可惜她扔出去的方向不太对劲,直接扔到了四阿哥这边。
枕头啪的落到了四阿哥怀里。
宋氏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就大声喊道:“爷快扔了那枕头,赶紧扔了,会得天花的。”
话音未落。苏培盛已经撇开头去,不忍直视。
四阿哥怒极反笑。把枕头捏在手里。
“你倒是知道的够清楚的。苏培盛,爷记得,这枕头会传染天花的事情,还没有在府里面说过把。”
苏培盛道:“自然是没有。福晋的意思。一切等爷回来了,交到爷手里。”自然,四阿哥今天才回来,在此之前不会有人知道这么一件事情。
那么宋氏的反应就好笑了。
除非她一早就知道了。
“是……是李氏,我看到的。”宋氏眼珠子乱转,急切地说道:“爷,是李格格她想要陷害我。我没有要害福晋和大阿哥的理由啊。”
四阿哥嗤的一声笑了。
顿时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站在这里听宋氏辩解的话,十分的无趣和浪费时间。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又何必听她说什么呢。
有时间还不如早一点处理了事情,回去陪陪福晋和孩子们。四阿哥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对宛宜和三个小混蛋的愧疚。
宋氏的事情,证据确凿。无可狡辩。
除了这个小枕头,还有从宋氏屋子里搜查到的东西,以及之前侍卫退走一半后,宋氏偷偷让人出去想要毁掉证据没有成功。
她就是想要狡辩也是没办法。
四阿哥并不像在坐在这里,听这个女人胡说瞎话。他的观感其实非常复杂,这是他潜在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虽除了福晋外。比不上给他生育了一子一女的李氏,但同样在几个女人中也是有着特殊的地位。
只是……下手的竟然是他。
老实说。四阿哥自己也是有些惊讶。
但这份惊讶并未多久,他想起皇额娘临走之前说的那番话了,他似乎有些明白那里的意思。
只是那又如何?
不在乎终究是不在乎。
或许四阿哥还不知道,福晋会是他的特例。
但总归眼前的这个宋氏,不是那特别的一个人。
宋氏当年失去孩子,有李氏的原因,但她心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恨意滋生,面对着一个人的佛堂。
所谓佛法并未让她洗净心灵,反而让她的心灵更加扭曲。
她在外面表现地越恬淡,一个人敲着木鱼的时候,恨不得把那木鱼想象中所有她憎恨的女人,包括李氏,包括福晋。
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