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与裴擎南来到客厅。
裴擎南开口说:“季爷爷,时间太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今天十分感谢爷爷的盛情款待,谢谢!”
季老立即起身,想要留人的,但是想到阿芷他们大概并不会希望在这里过夜。到嘴边的话便改了口,他说:“那我便不留你们了,开车路上小心,开慢一点,不要和人抢道!”
“好。”裴擎南笑着应下。
季老又说:“走,我送你们下去。”
“谢谢爷爷!”裴擎南和小北异口同声。
走出客厅,走到走廊上,小北突然说了一句:“咦,我有只耳环怎么不见了?刚才去那头吹了会儿风,可能落在那里了。”
说着小北便直接往走廊尽头跑去。
季雨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自找的!
天道是有轮回的,你种什么因,便结什么果。
你如果在那个碗里涂上的是一层蜂蜜,那么此时此刻你得到的会是蜂蜜的回甘。
你在碗里涂上的是砒霜,那么此时此刻你也许变成了尸体。
你在碗里涂上的是催情的药,所以,你同样需要承受药物带给你的后果!
“真的在这里,我找到耳环了!”小北站在走廊的尽头扬着手里的耳环。
可是所有人都站在不远处不动,他们就站在那间房前,听着屋内乱七八糟的恶心喊叫声,他们个个脸色都很复杂。
唯有裴擎南眸底闪过洞悉的光芒,随即,他眸光陡然一寒,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幽冷。
这样的气息,使得小北都吓了一跳,她原本是要朝裴擎南走过来的,可是看他周身气息冰冷,她顿住了步子。
她知道裴擎南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到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他是怪她了?
怪她不给季爷爷面子?
怪她不念自己与季雨薇之间的血缘亲情?怪她心狠手辣?
想着,小北鼻子突然泛酸。
就见裴擎南大步朝她走来。
小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下一刻,她被裴擎南一把拉进怀里。
小北正欲挣扎,裴擎南将她拥得很紧,他声音带着一点沙哑:“老婆,对不起!”
小北便一动不动了。
裴擎南有点无力地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小北解决了一切,而他,竟然毫无所察!
小北听到裴擎南的话,瞬间明白自己多想了,四哥从来没有怪她,不怪她心狠手辣,不怪她不念亲情,不怪她不给爷爷面子,他只怪自己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好她……
心头有万般感动,堵在喉咙说不出来。小北只是紧紧地拥着裴擎南,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你不怪我就好。”
不怪她心狠就好!
裴擎南贴着她的耳际,声音也压得很低:“我说过,你不管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小北,你知道吗?你从来就不是任性妄为的人,你从来都是举止有度的人,你从来都是感恩图报的人。不管物欲如何横流,你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初心,你从来都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必然还十分。
别人对人一分坏,你最多还一分。
这样的你,不管做什么,又怎么可能过分?
别人要打你,你打回去,别人要害你,你害回去。你何错之有?我为什么要怪你?我欣赏都还来不及!
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有很多。但是在近乎魔鬼训练营一样的地方成长出来的人,还能够保持这份善良,已然是万里挑一!
裴擎南忍不住在小北额前轻轻一吻,便听到季老的声音冷沉地响起:“撞开!”
季光耀拧了拧眉。
裴擎南放开小北,高喊一声:“我来吧!”
大家看向他,让开,把门留出来。
裴擎南沉着脸,卯足了劲,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冲向门一脚狠狠地踹过去。
门砰地一声就开了。
里面的光线很暗,一片污秽的气息。
季老颤抖着手啪地一声打开灯。
季雨薇已经身无附着物,全身青紫,却仍然嗯啊地叫得欢愉。
裴擎南看了一眼季雨薇的脸,他立即转过头来,再伸手遮住小北的眼睛。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脏了,别污了他们的眼。
季老伸手指着季雨薇,要说的话硬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只是你你你了半天,随后呼吸便变得急促起来。
白芷之前在小北的婚礼上见到过季老这样的反应,当时还是季雨薇把老爷子气得呼吸不畅的。
她立即从老爷子衣兜里取药,倒出两片来塞进老爷子嘴里,急说:“您别动气,先吃药。”
季老用力地把药片吞下去,之后做了几次深呼吸,憋红的脸才渐渐恢复常色。
小北看爷爷这样,吓了一跳。见爷爷恢复了正常,仍然心疼和内疚。
裴擎南牵住小北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地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季老缓过气来以后,冲着季光耀咆哮:“还愣着做什么,把人拉开。吴馨呢?把她叫来,她教的好女儿!”
他真是后悔一时妇人之仁,不想剥夺吴馨做母亲的权利,便任由吴馨与小薇接触,直到把她带歪,他怎么费尽心力都已经无法拯救小薇那颗堕落的心。亏他前段时间还以为小薇真的要好好学习,要洗心革面了。
里面的人不用季光耀拉,早在灯光亮起的时候,他们便立即起身了,一个个跪了下来,哭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