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够冷血,够无情的话,他就应该甩袖而去,偏偏,他犯贱,他见不到她受苦……
端木修沉着脸,快步上前,伸出了有力的手臂,把她拦腰抱起。
“啊……”身体突然腾空,夏侯惜月惊喘了一口气,瞠目望着他坚毅冷漠的侧脸,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有些不知所措。
“除了给我添麻烦,你还会做什么?”端木修看都没看她,不过语气依然尖酸刻薄。
他说的没错,她除了惹麻烦,什么都不会。
夏侯惜月的小脸染上了一抹黯然的神色,在他的怀里一声不吭。
端木修抱着她来到了河边的阶梯,让她坐在上面,然后抬起了她的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果然发现上面的伤口再次咧开了,他的脸色顿时紧绷了,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把她脚上的沙石弄干净,把手帕为她包扎好伤口。
夏侯惜月偷偷地用余光瞄着他,看着他认真地帮自己包扎伤口的神情,心里不禁矛盾了。
“少爷,?”她不过是他请来的一个小女佣,为什么他可以对她那么好,却对自己的家人那么残忍?她想不懂。
“谁对你好了?”冰冷的话毫不犹豫地劈来。
“你大可以把我扔在这里不管的。”反正他家里的佣人多的是,多她一个不多。
“你是我的女佣,还是欠我巨额的负债人,你是想让我不管你,好让你逃债去吗?”端木修冷冷地睨着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恶,凭他的身家,他根本就不会在意那点钱。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意思?”端木修眼眉一挑,冷哼说。
“哎……”少爷明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但是每次都这样,装傻忽悠过去,夏侯惜月低着头,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端木修从下阶梯站了起来,往下面的阶梯走了几级,仰首望着远方的天际,河面上的风吹起了他那不羁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清冷光辉。
夏侯惜月望着沐浴在阳光下的他,不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的他,就好像是地狱来的索命使者,浑身都散发着黑暗的肃杀气息,而此刻,在阳光下的他,依然给人森冷的感觉。
“我早已经跟你说过,我是没人性的冷血动物。”端木修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少爷是有这样说过,但是,上次在赌场里的时候,你不是轻饶了那个荷官吗?”她不相信。
“结果怎么样?他恩将仇报,想要抢夺你身上的护身符,甚至想杀了你。”端木修冷笑。
“你是想告诉我,如果你不对付你的家人,你就会被他们对付吗?”以前从项南的口中大概知道他们的一些事情,而他身上的阴阳咒就是他的后母,找人给他下的,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他是要开始报复了。
“他们没有资格做我的家人。”他们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这只不过是刚开始的利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