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一个黄毛丫头能吓唬谁。”男人不以为然地扭了扭被缚紧的身躯四肢,“要是动不了手就赶紧放了我们。妈的,算我们倒霉浪费时间。”
安瑟没再说话,只是瞧了一眼他身旁那两个同伴,再看向纳塔利娅,对上她泛着异色的蓝绿双瞳,示意性地扬了扬眉,“挑一个,试试?”
纳塔利娅怔了一下,但瞬间又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回瞪她一眼,“要是老娘出了事,准不会放过你。”
安瑟耸耸肩,“喂,我在想办法替你报仇好不好。而且,应该,大概,没事吧。”
“……”
“这玩意儿”,安瑟摇了摇带着手环的手腕,“我估计也就只能监测行动结果作为测值标准依据。”
她顿了顿,继续说,语气无奈,“说让你一言不合就开干,弄得想试验一下也不成了。”
你们到底在嘀咕什么?周围人一脸懵逼地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纳塔利娅气闷,咬了咬牙,蓦地将目光转向最右侧的那个露出白花花肚皮的油腻金发男人。贸然对上这眼神,他不知为何心底不自觉地发颤,有些结巴地道,“美,美女,你想干什么。”
她没回话,而是继续直直地凝视着他,湛蓝的,幽绿的瞳孔深处,隐隐约约地仿佛点起了一小簇火苗,风中摇曳……
白花花肚皮男人沦陷在她的凝视中。
安瑟走前两步,手下微动,他身上的束缚已经掉落。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面无表情地重新站了起来,走到收集起来的一堆东西前捡起一把枪,再转身,来到中间刚才一直叫嚣的男人前,举起了手上的能量枪。
“二三,你傻了?你干什么!”他额头冒汗,轻松不屑的神色终于变得慌张起来,他吼完后察觉不对,再转向那两个女的,“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一早说了啊,你不信。”安瑟扫了他一眼,再转向举枪的男人和纳塔利娅。
巴鲁星一族,种族特殊天赋,追随。对没防范意识或意志力低弱的生物有时效不等的吸引控制能力。
在知道诺亚试图在第二场利用她和外界接触制造叛乱后,安瑟在心里认定,它从海量奴隶中挑选出来的人必定有什么特殊之处……咳,虽然目前她只发现了纳塔利娅的亮点。
“你,你不可以……”男人还没说完,随着低低的扣动声响起,他整个人便瞬间笼罩在一道白光中消失不见,而能量光束直射在墙壁上,带来簌簌落响。
“还是不成啊。又是传送。”安瑟瞧一枪过后纳塔利娅身上并没产生任何特殊现象,便放下心来,有点遗憾地道。
所有人的目光转而投向剩下的绑在那儿的人。
安瑟走到他面前蹲下,温声道,“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放了你如何?还是你要像他一样被传送出游戏。”
“我……”
“你好好想想,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想想你付出的入场费,还有接下来的有趣刺激的玩乐时间,错过了可都没有了。”
那人脸上挣扎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问,“先说说,你们都想知道什么?”
“生命数怎么获取?”
“规则对我们无用,我怎么知道。”
“嗯?”安瑟眯了眯眼,挥挥手,轻微的咔哒声在一片安静中清脆响起。
男子神色一变,不情不愿地吞吐着,“你们刚来,还没接触到除了我们外的生物吧……杀了它们,会获取生命。”
斐舍走了过来,“先前说带我们回去,是哪里?带回去干什么?”
“哪里可不能说啊,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回去呢。”他嘟囔着。
“……”
“那带回去干什么?”安瑟重复斐舍的后半问。
“这个也不能……”
“那你真的回去好了。”见她又要抬手,男子连忙阻止,“哎,别。就是……玩,玩玩。”
安瑟瞧他闪烁的眼神,声音微沉,“没了?”
“没了。”
“我不信。”
好吧。男子口舌苦涩,小声说,“也没什么,还有……就是可以当当替死鬼吧。”
“嗯?”
“这是游戏啊,你们只是游戏中的辅助娱乐……那个,我们也是玩家,虽然不受规则限制,但对最后成功通关结束还是感兴趣的。”
“敢情你们还有志向。”
“进来玩的,谁要这样灰溜溜走啊……”他撇撇嘴,颇为不屑的样子,“那个传送都是单向被动,都代表着要死了,挑战失败。”
听着这番话,安瑟眼眸略垂,心里一瞬间清明了许多。
这么说来,玩法就完全不一样了。上回自己这群人还是游戏的主体,这回,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陪玩对象。作为陪玩,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满足玩家的各类想法。
那么,游戏规则的制定,就不是为了制造危险,而是为了提高积极性,队伍的粘合度,和限制对玩家的伤害。
她想着的时候,斐舍再次开口了,“对通关,你们有什么提示或线索没有?”
“没有。”男子极快地摇头,“关于要如何出去,你们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也就比你们早一些时间进入而已。”
话落,室内陷入一片沉默。
他左右扫了一眼,“那个……没事了能放我走了吧。”
安瑟抬眸看了看,斐舍已退回至萨曼沙身侧,两人低头不知在说着什么,婆婆由此至终就在一侧闭着眼仿佛在瞌睡。
她最后看了纳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