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诚赞道:“母亲果然有眼光,又如此有远见,真是咱们一家的福气。儿子也感谢母亲给儿子找了如母亲这般好的妻子,还希望将来她能得母亲多方面的教导才好。”
卢国公夫人哼笑道:“现在说的好听,到时有你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时候。”
安世诚忙道不敢,卢国公夫人又道:“明天倒该给丘家表个态,她母女二人还不知怎么个担心法呢,这亲事也该订下来了。”
正说间,车子就赶到了秋枫山庄,安世诚服侍着母亲下车来,就有人上前来报:京城老爷派人过来说话。
卢国公夫人不由纳闷,倒是安世诚笑道:“母亲明儿赶紧让官媒往丘家提亲去,也好早回京城,免得父亲天天惦记。今天早上刚派人来看过母亲,现在又派人来,真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卢国公夫人瞪了儿子一眼,轻斥道:“没规矩,竟开起父母的玩笑来了。”
安世诚慌忙收了笑脸,扶着母亲往正房走去,母子二人坐定,丫头奉下茶,京城来的家人就进来回话了。
安世诚见是父亲身边的心腹,不由吃惊地站起身来。
卢国公夫人却在听到来人回报后,吓得手中的茶碗“当啷”一声落了地,失声叫道:“你说什么,太后娘娘遇刺?”
得到家人的肯定确认后,卢国公夫人直道:“太平盛世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太可怕了,太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算了,赶紧让人备车,咱们这就往京城去。”
安世诚忙拦下母亲,劝道:“母亲不要性急,现在不易赶路,便是快马加鞭,到了京城也必关了城门。况且连夜赶路,未免让人生疑,父亲既说太后娘娘遇刺一事此时不宜生张,咱们行事还是不要太出格了。明天一早,就按着寻常的脚程慢慢赶回京城就是了。”
卢国公夫人见儿子说的有理,好半天才镇静下来,一时又命人焚起香来,在佛前念了半天的经,夜里也不得好生睡觉,天一亮就催着安世诚赶路。
安世诚因为母亲之故,一夜也没睡好,幸好是青壮男子,一夜不睡倒也无妨,等母亲在车里坐稳,便带着家人往京城而去。
话说,一夜未睡好的还有一人,那便是丘如意。
虽然她心里对安世诚放心,但夜里想到那个万一,不由暗自琢磨,她到底要如何和安世诚没完呢。
如此一想,夜里间断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不过等给于氏请安时,丘如意精神头倒还算足,因为她坚信,如果到底如何,今天便可见分晓了。
其实于氏心里也是有些没底,但怕影响着女儿的心情,故不肯在女儿跟前显露,母女二人面上倒是都是一派的轻松,心里如何却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哪知,直到正午时分,也不见秋枫山庄有动静,倒是前去庄子查看的安如海半路折回,带了消息来:秋枫山庄的母子二人一早就起程往京城去了。
于氏闻言,心中一沉:走得这样匆忙,是不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了。
倒是丘如意心里仍平静如初,甚至反而放下心来,见母亲面色不好,忙笑劝道:“他家便是不准备认下这门亲事,难不成咱们还敢打上门去,他家不是在躲着咱们家,必是国公府突生要事,所以才赶着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