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下点点金黄,给这残破的大地披上了一层柔和、华美的衣裳。
而在一棵大树之上秦墨缓缓地睁开了眼眸,看着远处的景色有些诧异,“这……”
秦墨扶着大树的主干慢慢起来,这是一个百年大树,树皮藏着时间的气息,留下了岁月的足迹,看环径应该不下于五百岁。
这棵大树独自扎根在这里,四周的树木所剩不多,大多都是杂草,一枝独秀的感觉让秦墨有些不太适应。
“咕咕~”察觉到肚子的起义秦墨也觉得身上的气力在被抽取,全身酸痛。
顺着树干秦墨慢慢地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脑子里少了些什么,摇晃了下脑子才开始清明一点,不过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却记得有些模糊了。
刚下了大树秦墨看到了在那里吃着果子的宣缘,秦墨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似曾相识。
察觉到秦墨的目光宣缘放下了手中的树枝,“你是猴子吧,这么喜欢上树。”
“额。”秦墨无语,不知道那里惹到对方了,“那个,有水吗?”
“自己去找。”宣缘啃着果子看了对方一眼。秦墨撇撇嘴,“我没有容器。”
“难道我有吗?”宣缘瞪了眼秦墨,秦墨欲言又止,走到宣缘身旁拿了个果子咬了口,“这果子哪里来的?”
“帘书给的。”宣缘平静道,“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到了这个鬼地方,后来帘书来了,从冬劲留的空间容器里拿出来的。”
“帘书来了?他人呢?”
“疗伤去了。”
“疗伤?”秦墨没有多问,看了看宣缘身侧的几个果核一笑,“你,不烤了?”
“嗯?”宣缘抬起眼眸,眼眸一缩,“你吃?”
“不必了。”秦墨老实坐下来,“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帘书看了地图,说是在山脉的正南方,离出口只有数千米远,只要冬劲回来我们就出去。”
“嗯。”秦墨看了看周围的群山,被毁坏得严重,一种荒芜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要去哪里?”宣缘看了眼站起来的秦墨问了一句。秦墨回头看了眼对方,“去,找东西。”
“找东西?”宣缘看了眼秦墨,口中呢喃自语,然后抱着果子只是吃着。秦墨走到远处坐下看了看溪流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宣缘变了,有种危险的气息,便是笑容也不常见了,秦墨有些不习惯。
不过他却没有想,自己在帘书、宣缘眼里也是一样,好像,每一秒,他都不再是上一秒的自己。
秦墨洗了洗手,用手捧起水喝了一口,清甜的感觉让他扫去了一些郁闷。
“踏踏踏~”秦墨抬起头,看着在远处草丛和碎木中奔跑的蛮兽,这些蛮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眸有着残忍,却只是向前跑着。
“兽群?”秦墨缓缓站起来,却没有害怕,而是有着和他实力不符的冷静。这些兽群奔跑地很快,眼神却被蒙上了一层血雾,这层血雾让得他们疯狂,利爪在大地上上下起伏翻出泥土。
秦墨看着,而天上的一只鹰却是俯冲下来,利爪在空中有一道亮光闪过。秦墨在鹰下来的时候左拳直击而去和鹰爪直接碰撞在一起。
“砰!”强大的力道让得秦墨后退的几步,拳头上的肌肤被撕裂,鲜血直流,痛楚让得秦墨眉头一皱。要不是体内有元晶残留的力量,他这只手臂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而受到秦墨的那一拳那鹰倒飞出去,翎羽掉了几根,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
秦墨皱眉,看样子那兽群是要从他这里过去了,而看他们的规模,是要踏平这里。
“这是谁的手笔?”秦墨看向远处,那里云雾遮盖什么都看不见。秦墨收回目光,看着那快要过来的兽群陷入沉思。不过就在那一刻钻心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秦墨看着在胸口的鹰一怒,手掌朝鹰首一劈!
“唳!”受到重击那鹰凄厉的喊叫,叫声势要穿透秦墨的耳膜。秦墨察觉的手上传来的疼痛却是不管不顾,收掌成拳朝鹰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唳!”鹰怒吼,下一刻却戛然而止,拳头从它的胸腔洞穿,随后秦墨手臂一甩将它砸在了地上,它眼神空洞,附在眼睛上的那一层淡红色的迷雾散去,眼眸中带着,对生的眷恋,迷惘的恐惧,和对秦墨的一点,感激。
秦墨刚才那一拳看似强大摧枯拉朽,但是那一拳却将他附着在拳头上的元晶残留力量消耗了大半,而此时拳头血肉模糊,关节部分还能看见一些白骨。
秦墨眼帘低垂,听着兽群奔跑的声音调整了下身体的力量,开始慢慢地后退,不过经过昨天雷电的洗礼这么只有杂草和泥土,唯一的树木就是远处的百年乔木,十分得醒目。
但是到了那里又能怎样?能指望宣缘吗?
秦墨吐出一口气,一头野猪却在下一刻出现,尖尖的獠牙按照自阳光下有着尖利之感,猩红的双眸,鼻子吐出热气和腥气,十分得难受。秦墨一拳打在野猪的眼睛上,身体里的元晶力量挡住了野猪獠牙不刺入身体,但是强大的冲劲却是让他飞出了数米,屁股跌坐在地上,野猪的四蹄踏进溪流水花四溅。
秦墨咬牙站起来,拳头又一次砸在吃痛的野猪硕大的头上,但是野猪的獠牙比秦墨长多了,又有了防备,秦墨拳头没到人就又飞了出去,落地后又滚了一滚,身上元晶的残留之力十分稀少极尽于无,身上的布衣被碎石木屑一刮被划破,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