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些许是有会议,秋羽戴上了抹额,服饰端正华丽;长发盘起用雪针束缚,腰间系一根玉带,配了一把小剑,身上有着点点书香气和檀香的味道;加上他自身有种温和的气质,站在那里,经过窗帘渲染的阳光如梦似幻地披在秋羽的身上,使得他有了股仙气。
看着秋化,秋羽淡淡一笑,坐在他的对面倒了杯茶水品味了一下;经过一夜岁月的洗礼,它也不凡了。秋化没有品茶的兴致,他起身看了看竹屋内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这些都是秋羽的兄长们所作,每年生日送他的。这般来说祭洲比秋羽还有钱的,还真没几个了。
踩在松软的回木上,秋化目中露出感慨;四季宗大劫将至,他不知道秋羽最后会怎么选择。想着他又看了看秋羽;秋羽很美,这美是带着阴柔气的,是女子般温婉的美;当年女魔头就有言在先,秋羽若是女子,娶之。
不过这也说出了秋羽的柔弱,而这“弱”便是他的兄长们也是束手无策;或许这便是那群疯子如今到了现在的境界还在拼命修炼,试图更强大一个根源吧。
“走啦,还不走嘛。”秋羽缓缓起身,大袍慢慢落下,蓝色的抹额反射阳光,白袍纤尘不染,身姿挺拔,温和的笑容好似书中的谦谦君子。
秋化看着秋羽的气质变化微微一笑,褪去了颓废之气的秋羽,很是吸引人。虽然平时的他也这样,但是他现在的笑,比这两年前的笑要自然。
秋化轻轻地点了点头,迈出一步,在和秋羽步伐一致时落后半步。
行至门前秋羽看了看自己的服饰,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在没看到不妥之处双手才用力,接受阳光的串门。
看着出了门的秋羽秋化微微一笑。秋羽年岁比他要小一岁,不过见面之时他谎报了生辰,后来秋羽就死不认账,坚持他比自己小的“事实”。他们一起长大,而他也因为天赋异秉被秋羽的兄长也就是现在的四季宗宗主秋衣所器重,但是因为秋羽的性子使然,少有人能和他交心,所以他也就成了秋羽名义上的“仆人”。
“你知道这次议会讨论的是什么吗?”关上门后秋羽并没有走,而是在院外用手使竹叶轻轻地点了点头,取一点露珠于手心。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把它们抛洒到空中,用脑袋去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们,又将它们送回竹叶之上。
“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去了就知道了。”
“连你都不清楚?”秋羽疑惑,手指一抖,露珠不小心从叶上滑落,在他的发髻上莹莹发光;对此秋羽恍然未觉,看着秋化他凝重地点了点头,轻道:“那,走吧。”
“嗯。”
收到回答秋羽便不再言语,转身从容地行走在道路上,秋化在他身后跟随。他们穿过一片片林园,四周是鸟兽欢愉、自由的鸣叫声。这周围的一片全是秋羽的地盘,有植物花卉,有珍禽异兽,多半是秋衣征战所获,也有一部分是慕名送来的。秋羽很喜欢这里,很静怡,四季宗子弟在这里表白的成功率也很高,是一块他们眼中的圣地。
因为秋羽喜欢,所以秋衣他们爱屋及乌,便是那些大老粗来此也会小心翼翼,唯恐坏了这里的生物。在他们心中,秋羽不仅是弟弟,那种心痛和爱护不知来源何处,故而他们不想再让秋羽徒增烦恼,坏了身子。
看着它们秋羽也很感慨,自语道,“它们来的时候还是小小一颗吧,灰不溜秋的,没想到现在,都这么高了。”秋羽停下步伐,用手轻轻拂过花朵,他感觉到了那些植被因他的到来而发出的欢呼,叶瓣在空中摇曳起舞。
“是长大了不少。”站在秋羽的身侧,秋化十分得安静,静默地点着头,看着旁边紫色花坛里一朵朵摇曳身段的紫兰,一株株白色的长湘不知在感慨些什么。这片区域里所有的植被全是秋羽亲手种下的,他不知道对方在里面听过多少天籁,享受过多少属于他一个人的静怡;但是他知道曾经秋羽那没心没肺的外表下是多么脆弱的心。
“时间不早了,走吧。”
“好。”又看了眼花圃中的色彩秋羽笑着走远,看着他秋化的脸色复杂难明,不知道在担忧着什么。
“见过秋总管,秋典司。”一路上许多人向他们打招呼,是女子都羞红着脸;在弟子面前,秋羽表现出来得也和在秋化他们面前展露的随意、调皮不一样,他始终面带温和的笑,一举一动都合乎礼节,言语得当让人如沐春风;他声音轻柔温和,可以说单就这声音无数女子的心门就自动地敞开了。
秋羽的言行举止都有点秋衣的风范,能服众;他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能让四季宗上上下下敬服,靠的不是秋衣,而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和实力。
在外他是内务总管,挑大梁,必须要学会面对诸多事务,能让四季宗流畅地运行,行云流水般没有瘫痪这不容易,毕竟四季宗不是小门小派。
他胡闹可以,他随意可以,但是度他是有的,而在四季宗弟子面前,他却一定要保持仪态。
当秋羽行至殿门的时候门旁的两个侍卫躬身行了一礼,秋羽像往常一样回报淡淡的笑容,秋化则是面无表情地走在秋羽后半个身位。
“辛苦了,先去休息吧,不然等会饿晕了别说我克扣你们饭菜。”
“怎么会!总管放心,吃过饭了。”两个甲士憨厚一笑,银甲发出亮光,看去十分得威武。
“吃过就好,那午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