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码头,李愔望着船队缓缓离开,直到舰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的尽头他才骑马回去,说起来,李愔还真是有些想去琉球转转的,只是比起去琉球,他最关心的还是袁守城的运输机,探险队已经出发一个月有余了,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消息,这让他的心情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太原王氏和崔氏终于是答应了和李愔的合作事宜,很快就会差遣人来益州和他商谈具体的合作细节。而同时在李愔把益州发现多处煤矿的消息曝光在盛唐商报上以后,河东道的门阀氏族终于是炸了窝,而李元昌也陷入了困境,以为他也是倾尽家财投入了煤矿上,一旦李愔铁了心不再从河东道进口煤炭,他就只能带着家丁仆人去吃煤炭球了。
同样是汉王府,同样是那些商人,但是这次的聚会的氛围却是大相庭径,太被李世民押进大牢,这无疑是对太党的严重打击,本来就勾心斗角的联合在种打击下更是摇摇欲坠,每个家族都是有了自己的心思。
“汉王殿下,我们郑家投入在煤矿的钱已经超过三十万贯了,当初你信誓旦旦说一定可以把煤炭卖出去的,现在蜀王不仅停止了从河东道购买煤炭,而且还在益州自己开采煤矿,根本不打算再从这里买煤,三十万贯,这对蜀王微不足道,但是对我们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你说怎么办吧?当初你可是答应若是亏损,亏损的部分由汉王府补偿的,大家说对吗?”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这不是小数目啊,我们卢家也是可是投入了五十万贯,现在是血本无归。那些小商人现在都堵在我卢家门口,说要是煤卖不出去就死在我们卢家门口……”
“没错,这动静要是闹大了,万一皇上追究下来,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元昌望着乱成一团的商人,深深皱起了眉头,“不要再吵了,你们急,我不急吗?论投入,我汉王府投入的最多。我比你们更急。”
李元昌发了火,商人们都是安静下来,怎么说他也是汉王,在地位上,他要比他们高的的多。见众人都是安静下来,李元昌仿佛是下了决心,他了咬了咬牙,“我亲自去一趟益州去找李愔商谈这件事,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皇叔。我就不相信他一点面不给本王。”
面对这么多债主,他也是走投无路了,若是逼急了这些人,他们集体向李世民告状。揭发他故意抬高煤价,还侵占李愔私有财产的事情,李世民一定会剥了他的皮,毕竟他是李愔的长辈。这样欺负后辈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而他也的确没有想到李愔会给他这么一手,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侄。
有了李元昌的承诺。商人们都是松了口气,刚才的臭脸又恢复成了谄媚,“那这件事就仰仗汉王殿下了,我们实在是赔不起啊。”一个商人道。
“不过除了这件事,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在这里说,据说太原王氏和崔绍代表的崔家从蜀王那里得到一笔生意,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件事?”一个郑氏商人带着明显的醋意说道。
从来到汉王府,代表王氏的商人就一直不发一言,因为蜀王的已经提前告诉了王氏将会采取的行动,而且还承诺王氏会按照原来的价格采购煤炭,这让王氏顿时吃了定心丸,而且这种善意也让王家打定主意和李愔合作了,谁愿意和钱过不去。
“没错,是有此事。”王氏商家坦然地说道,这里面也有代表崔氏的商人,但是他代表的不是崔绍那帮心向李愔的崔家势力,因此,这里只有王家一个得到了蜀王的合作。
“哼,你们王氏可真是见风使舵的高手,这蜀王给一点甜头,你们跑去巴结去了,把当初的话当做什么了。”郑氏商人继续讽刺道。
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王氏商人成竹在胸,道:“呵呵,此言差矣,我们王氏只是和蜀王做生意而已,而且当初陛下在早朝上说过,蜀王曾经承诺过会把益州的新东西传播到大唐其他地方,如今蜀王正准备这样做,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合作对象,而当朝王侍郎和蜀王殿下的交好,是他推荐蜀王和我们合作,这一有圣谕,二有王侍郎的好意,三有蜀王的垂爱,我们王氏也不能不识好歹,否则影响了新农作物的普及,皇上也会怪罪下来的。”
王氏商人一番话说得是天衣无缝,冠冕堂皇。“你……”郑氏商人气的脸色煞白。王氏商人瞥了眼众多商人,又道:“而且诸位还指望蜀王把你们手里积压的煤炭卖出去吧?如此还在这里诋毁蜀王是不是有些太多无耻,这些话要是被蜀王听取了,你们让汉王去了益州如何和蜀王商讨此事?”,说罢,王氏商人向李元昌拱了拱手。
“行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李元昌也被王氏商人的话说的“咯噔”一下,他现在是有求于李愔,若还是持着这样的态度去和李愔交易,以李愔无法无天的脾气他一定会碰一鼻灰,这个家伙可是一个敢在长安私自调兵殴打皇的人物,想到这,他面带微笑,说道:“王掌柜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在这件事处理完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得罪李愔了,否则吃亏只是我们,就这样吧,本王累了,都散了吧!”
“是,汉王殿下!”商人们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神色各异,其实大多数商人对王家拿到李愔合作的事情都是抱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纯粹是嫉妒心作祟,但李愔突然来了这一手的确给他们造成了不少的冲击,那可是新型的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