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一张黑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从容问道:“你是郑英棋的儿子?”那男子冷声道:“没错,我就是郑英棋的儿子郑锦荣,她是我妹妹郑锦霞,严森,老天有眼,让我在这里碰到你,今天我就要为我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
话声未落,一刀猛往严森的面门砍去,郑锦霞也拔出单刀斩向他的后腰。严森刹时间两面受敌,但他一言不发,举刀挡住了郑锦荣的一刀,同时身子微侧,右手探出,往郑锦霞的刀背上抓去。
郑锦霞一惊,想不到他会徒手来抓单刀,掉转刀身,往上直撩过去。严森轻笑一声,眼见郑锦荣一刀又是向他拦腰砍来,右手回缩,拔出弯刀,向他连砍三刀,每一刀都刚劲十足。
郑锦荣面如铁色,接了他三刀,只感觉虎口被震得隐隐发麻,这边郑锦霞在旁伺机进攻,举刀连削他下盘,试图让他乱了阵脚,没想到严森刀法进攻固然刚猛,回守也是严密,他用刀鞘轻压轻挡,郑锦霞竟不让伤他半分。
一时间,这小小的客店内刀光闪闪,铮铮之声甚是尖锐刺耳,店内的客人早吓得不见了踪影,老板小二也躲在内堂里不敢出来,生怕他们一刀砍偏,落在自己身上,那便小命休矣。
只有江明月与林清风仍在店内观战,林清风面色凝重,左手握剑,几次想从背后偷袭,都被江明月制止住。
只见严森刀法越打越快,他兄妹二人左右夹击,刀刀砍向他的要害,严森都能轻而易举的一一化解,三人斗了三四十招,郑锦荣兄妹已是满头大汗,渐渐有些难以支撑。
忽见严森向郑锦荣连砍数刀,竟不去回防郑锦霞,郑锦霞大喜,举刀向他后心直砍过来,那知严森嫌她碍手碍脚,故意露出破绽给她,见她果然向自己的后心砍来,当即回刀猛向她手碗砍去。
这一刀快如闪电,郑锦霞不及砍到他的后心,手碗就会被他连刀砍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几欲晕去,想要收手,又是万万不能,就在这瞬息之间,忽听一声怒喝,郑锦荣又举刀向他头顶砍到。
原来郑锦荣被他的快刀逼逼得连连后退,毫无反手的余地,正在焦虑之时,只见他突然回刀砍向妹妹的手碗,也是大惊失色,他来不及挥刀格挡,当下不容多想,拼着两败俱伤的念头,大叫一声,纵身一跃,往他头顶砍去,竟是以性命相扑。
这招虽可能会让妹妹有所损伤,但除此之外,确实没有更好解救的办法。
然而严森的武功实在是厉害,身子向旁迅急侧过,避开了他这一刀,改直砍为横削,弯刀向郑锦霞的右肩削去,郑锦霞再难避开,一声轻呼,肩上已然中刀,急忙闪在一旁。
郑锦荣惊怒交集,叫道:“小妹,你先退下,让我来对付这恶贼。”说着,举刀又向严森攻来。
严森举刀格挡,深沉道:“你兄妹二人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人又能奈何得了我?也罢,斩草除根,今日便让你兄妹死在我的刀下。”呼呼几刀,向他猛砍过去。
郑锦荣左支右绌的举刀格挡,勉力支撑,却显然不是其对手。郑锦霞在旁看着直着急,但她右臂受伤,不能用刀,无法上前相助,她撕开衣袖裹住伤口,可是伤口太深,兀自血流不止,忍着剧痛,提起刀来,在一旁环伺,想突其不意的砍严森一刀。
严森对她已毫无顾忌,知她环伺在侧,丝毫不担心,一把弯刀如狂风骤雨般攻向郑锦荣,只听哧得一声轻响,郑锦荣左肩中刀,紧接着左腿又中了一刀,眨眼间功夫,身上已连中数刀。
眼看郑锦荣就要死在他的刀下,郑锦霞急得直掉眼泪,可右手痛得实在厉害,难以上前相助。
郑锦荣叫道:“小妹,快走。”他知道自己没有了逃生的机会,因此希望妹妹能逃得一条性命,以后还能为父母报仇。
郑锦霞道:“大哥,要走一起走,今日杀不了这恶贼,我们兄妹死在他手上便是。”
郑锦荣还欲说话,忽见严森一刀向他面门砍到,他知道这一刀自己再难避开,索性单刀一扔,闭目待死。
便在此时,三枚银针向严森急射而来,分刺他的手碗、胸口、眉心,严森大吃一惊,向后急跃,呼呼几招,将银针尽数打落,他还没看清银针的来路,又是一把飞剑向咽候纵贯而来。
这时,他已看清银针的来路是对面的那少年所发,而飞剑刚是那少女,这两人武功都不弱,已让他十分惊诧,而当他看到这招“天外飞仙”更是全身一震,十年前,他就曾见过香山派的掌门人用过这招剑法,当时他就差点没有避开,险些被一剑穿喉,这时,见这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也能使出这招剑法,当真是又惊又怕。
幸而这招剑法在这少女剑下并没有多大威势,想比当年那一剑,威力不足三成,他向左急趋三步,挺刀向飞剑架去,刀剑相交,铮铮做响。
林清风与他一交手,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纵开几尺,轻飘飘落了下来,江明月也抢步站在她身边。
严森向他二人看了两眼,说道:“两位年轻人武功不错,但要打抱不平,眼下却不是我的对手。”
林清风凤眼怒睁地看着他,一张脸犹如覆了一层严霜一般,双手不竟有些微微颤抖。
郑锦霞见哥哥死里逃生,又惊又喜,赶忙跑到他身边,只见他身上有六七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血迹斑斑,心中又是伤痛又是愤怒,问道:“大哥,你怎么样?”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