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一面慢慢喝着酒,一面听着外面街道上富有节奏的打铁声,吴老憨的花雕很地道,味道醇正,这小菜却不怎么样,很普通,味道也很清淡。王猴子和柳拐子以及吴老憨一定也在听着打铁声,因为他们已经忘记了说笑,酒铺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好似这里面的空气也被冷月影的铁锤一锤一锤的在夯实。
外面的寒风渐渐地愈来愈强劲,风声开始带着尖啸,好似深山老林之中野兽的嗥叫,此起彼伏,令人感到莫名的凄厉。
“哐啷”一声,酒铺的门被风推开,零星的雪片在屋里一个盘旋,飞起又落下。
吴老憨惊道:“哦,下雪了。”
果然,街道上雪花飞舞,虽不是漫天大雪,稀稀落落的雪片也如撕碎的棉絮,被狂风肆虐着凌空飞起,再击为碎末。“冬天来了。”王猴子叹道,他始终好似带着一丝笑容。
熊倜喝光最后一滴酒,两盘小菜也吃得七七八八,将些散碎银子放在桌上,向着王老憨道:“老板,向你打听个事儿。”吴老憨作为这家酒铺唯一的掌柜兼小二,自然要回答顾客的问题,更何况这位顾客所付的酒菜钱绰绰有余,他便带着憨笑道:“客官请讲。”熊倜环视一周,随后收回目光向着吴老憨问道:“这屠龙镇有几处锦衣卫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