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高声道:“我泰山派想要向熊少侠讨一样东西。”
“哦?”熊倜道。
他一见这些人,便看出他们多半属于泰山派门下,经这人如此一说,心中便已明了,于是他接着道:“想必这位便是泰山派痴剑无情范赤剑了”
那人冷哼一声,道:“好说好说。”
黑月一摸后脑勺,皱眉道:“大哥,怎么又来个泰山派?泰山派也是大门派么?”
熊倜一笑,道:“也不算太小。”
黑月疑惑道:“哦,近来江湖是不是闹饥荒了,怎么这些大门派俱都出来打家劫舍了?”
熊倜道:“我也不知道。”
为何华山派,泰山派会突然前来拦住熊倜去路,扬言讨要什么东西?这正是熊倜所疑惑不解的。
于是他道:“不知阁下讨要的是何东西?是要独吞呢,还是要和华山派商议商议,一起平分了?”
华山派余乘风与厉破风同时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范赤剑以及泰山派其他人一眼,他二人显然很不满范赤剑如此目无他们华山派的行径,所以冷眼旁观。
范赤剑道:“这东西怎能平分?难道要从中劈断了不成?”
余乘风与厉破风又是一声冷哼。
熊倜大惑不解,直到此时,他尚不清楚华山派与泰山派要的是何东西,按照范赤剑所说,他们要的绝不是银票,因为他自宁王府领取的银票,绝不是一张,而且这两大派也绝不会真是来抢劫的。
再看余乘风与厉破风的情形,他们二人自然与泰山派要的是同样的东西,也同样不会是银票。
黑月忽然道:“大哥,他们要的不是银票?”
熊倜道:“不是。”
黑月又道:“他们怕是看上你这把剑了吧?”
在黑月看来,熊倜随身这把剑确是不错,事实上除了银票之外,熊倜随身携带的,也就是这把剑了,但这也仅仅是一把精钢长剑而已,绝不是绝世名剑,为何会有两大派前来争抢?
熊倜这把镶满宝石的剑虽不是绝世名剑,但却是逍遥子所赠,对于熊倜来说意义非凡,更何况一个剑客的剑,便是他的命,若有人来讨要他的剑,那便是要他的命。
熊倜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命给人。
于是熊倜冷哼一声,道:“各位若是相中了这把剑,便凭本事来取便是了。”他这句话正是在向他们宣战。
——既然你们要来抢,那便剑招底下见功夫,你们只管出招便是了。
一阵寒风掠过,冬日的光芒惨淡无华,阳光中那仅有的一丝温暖似乎也已被这摄人的杀气所掩盖。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寒风掀起他们每个人的衣角,每个人的心里也好似这风一般寒冷。
但华山派余乘风与厉破风并未出手,泰山派范赤剑也未出手。
良久之后,余乘风道:“华山派并不想要你手中的剑。”
熊倜微微一愣,这一点他也想得到,但他还是想不到他们所要的是何东西。
范赤剑接着道:“泰山派也不要这把剑。”
熊倜道:“哦?”
范赤剑又道:“更不要你怀里那一叠银票。”
黑月使劲挠着头,但是他即便挠破了头也想不出,华山派与泰山派到底在搞什么鬼,银票不要,剑也不要,除了这两样东西,便只剩下熊倜自己了。
于是黑月道:“大哥,是不是他们两家的掌门都死光了,这是要抢你去做掌门吧?”
熊倜笑道:“哦,这可糟了,大哥我怕是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