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命令人抬上棺材,一时间厅内众人顿时骇然。
黄祖面色惨白,气的浑身发抖,抬手指着司马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逢这个当口,便见一直喝酒吃肉的甘宁猛然放下酒盏,站起身来,四下环顾地看了众人一眼,道:“诸位,黄祖老儿,不惜贤能,重税于民,无才无德,鲜为江夏之主,老子今日初入荆襄,为今后计,自作主张要这老儿的项上人头,与他人无干!诸位若是置身事外,则概不波及!”
黄祖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甘宁,贼厮,你敢!”
那边厢,崔钧和伊籍早已是站起身来,对着甘宁道:“甘宁,休要放肆,皇叔爱惜你勇武,收你入帐,汝安敢一入荆襄便行此不义之事!”
二人如此说的义正言辞,却无招呼兵马入内保护之举,其意只在将刘备从这事里摘出去,保全其名。至于黄祖……
还是快快杀了地好。
甘宁不管不顾,一把拔出暗藏在袖中的短匕首,迈开大步,向着上方的黄祖冲将而去。
江夏的几位重将都被黄祖安排去抚慰黄忠,但不代表厅堂内没有武将,早有几员江夏将领起身阻挡甘宁。
可是,若论勇武,这几人又如何能是甘宁的对手?
却见甘宁抡起拳头,左右招呼,“棒棒棒”就是将上前阻挡的三个武将击飞出去,躺在地上,一个劲的捂着胸口干哎呦。
厅内突然起了变化,李松早已是惊的面目骇然,他猛然一转头,咬牙切齿地对袁尚说道:“这些事情,也是你早就设计好的?”
袁尚此刻早就是没有了适才的风轻云淡,只见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猛然一转头,两只细眼内锋利如刀锋的冷峻目光重重地刮过了李松的脸庞,缓缓说道:“李公,今日之事,别管是不是我设计的,但你已是牵扯其中而不能摘除,你若是聪明,就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作壁上观待此间事了,一会去办你应该做的事,别做些不识抬举,莽撞出头的事情最好!”
李松哑然地瞅了袁尚一会,终究是长叹口气,低头垂首不语。
正厅之上,甘宁已经是一跃奔至了黄祖的身边,一把将他揪起,恶狠狠地盯着他。
黄祖面色惨白,吓得哆哆嗦嗦的,高声嘶嚎道:“甘宁!你这贼厮,安敢对本太守不敬!”
甘宁面无表情地瞪着黄祖,低声道:“黄太守,昔**薄待老子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黄祖闻言双腿一软,嘴中已是有了哭腔:“甘宁,你我如今已是同僚,何必再言当初……”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甘宁已经是单手提起了黄祖,他也不用刀,只是“咣咣”两记闷拳挥出,这两拳都是结结实实的轰在了黄祖的胸口之上。
黄祖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即向后飞出,撞碎了右侧席间的一抹桌几,瘫软在了地上。
只见他的胸口已经是深深地凹陷,其胸骨被这两记铁拳打得肋骨尽碎,只怕是神仙在世也救他不得。
黄祖双眸瞪得血红,张口“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直接倒地而亡。
甘宁两拳敲死黄祖,顿时震骇当场,此等神力试问谁人能敌?厅内众人再没有一个敢上!
崔钧暗暗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却是露出了暴怒的神色,一脚踢飞了桌案,怒道:“反了!反了!甘宁,你可知道你再做什么?刘皇叔一片仁心招你归顺,便是要你这般报答么?”
甘宁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厅堂正中,单膝一跪,道:“末将因为私怨,擅杀边疆重镇,今愿意伏法,任凭皇叔处置!”
崔钧重重的一跺脚,冲着外面吼叫道:“来人,将甘宁这贼厮绑了!押赴襄阳,交给皇叔发落!”
这一声怒吼久久的回荡在厅中,不知为何,却是一直没有人应允!
崔钧眼睛一瞪,怒吼道:“还不来人!都干什么吃的!”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随着崔钧的怒吼,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奔跑入厅,焦急言道:“大人,江夏城南有变,东吴水军大举攻城,城中守备将士全部被调集前往拒敌!城中准备不足,不能挡之啊!”
这一声呼叫,直令厅堂内众人大跌眼镜,一个个焦急起身,顿时呈现一片慌乱之色。
崔钧瞪着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地瞅着那侍卫道:“你说谁人来攻?”
“东吴兵马,乘夜前来袭城!”
崔钧急忙转头,瞅着跪在地上的甘宁,却见这贼厮也是一副恍然的神色,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伊籍快步走到崔钧身边,低声道:“不好,一定是那鲁肃见招降不成,回返东吴路程之上起了歹意,乘着我等不备,袭击江夏,却是咱们一招得胜,疏忽了!”
“嗨!”崔钧狠狠地一跺脚,怒气冲冲地道:“鲁肃匹夫,貌似忠厚,忒的狡诈,传令所有将士,速速整备兵马,前往拒敌!”
“诺!”
崔钧一转头,若有深意的看了甘宁一眼,道:“甘宁,你也别跪着了,速速去准备兵马,前往拒敌,戴罪立功!”
甘宁一拱手:“先生放心,末将必然效死力!”
惊变之下,厅堂内诸人纷纷起身,前往安排拒敌事宜,厅内一片慌乱之际,唯有李松吓得面色惨白,像是看妖怪一样的看着袁尚。
“这个,也是在你的预谋之中?”
袁尚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你让李某今夜组织兵马拒敌,对抗的就是东吴兵?先是甘宁杀了黄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