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馨予皱起了眉,心想着这家伙不是应该在暗中保护的吗?怎么都明目张胆的跟着她们就过来了,心里这样想嘴上也就这样问了。
翠儿和樊若冰不约而同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夜风的。“他来了,这个客栈要热闹了。”樊若冰的脸上透过一丝坏笑。
听她这样说,翠儿一脸的茫然,“小姐,请恕奴婢多嘴,什么叫他来了客栈就热闹了?”
樊若冰白了她一眼,要不自己是主人,她是奴婢呢?“既然知道多嘴,你还问?出来没多长时间,我看你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馨予看见她们这样,赶忙过去劝,“若冰,看在我一个将死之人的面上,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可好?”
这句话说的樊若冰心里直颤,打死她都没有想到二哥会把那个交给她,这哪里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分明就是让她去死嘛,其他的且不说,光是这门当户对一条,馨予就输了。
娘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的,馨予向来谨慎,怎么会做了这么糊涂的事?如今若是被娘知道,她的小命着实堪忧。
看她想的入神,馨予明白她这是为自己担心呢,“翠儿,还不快谢谢小姐的不怪之恩?”
虽然翠儿听不太懂她们说的话,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好像不太妙,自然不敢造次,“奴婢谢过小姐!”
“谢我?算了吧,这一路欠下的账本小姐都给你记着,回去之后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你最好算算你的一条命够不够!”樊若冰的话及其冷漠,言语中不带一丝的温度,就连馨予都感觉到了寒意。
“二位小姐,这是在等我吗?”夜风油腔滑调的走到她们身边。樊若冰看他那副德性本准备臭他两句的,结果自己没开口,就听见,“请公子自重,这话如果传到姑母耳朵里,馨予敢保证公子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听到这话樊若冰和翠儿都笑了,唯独夜风笑意全无,黑着一张脸,脸上写满了委屈,“我说这位小姐,我有不自重吗?是我不自重,还是你脑袋想多了?还夫人?你以为我是真怕她还是怎样?”
“您的确不怕她,可是怕她不给你银子,所以如果想要银子,还是免开尊口的好。”说完拉着馨予就要进去,才刚跨出一个脚,又停下了,转头看着他,“哦,对了!今天在路上你帮着那个混蛋点了我的穴道,我记下了,回头等本小姐有时间了,咱们好好算算?”
韩管家趁着这会,早已把行李、马车安顿好了,店小二这会才反应过来,颠颠的跑到他们面前,“请问两位小姐,你们这是要住店?”
“你是瞎了眼了,还是脑筋不清楚啊?你看看这外面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不住店,难不成到这来玩啊!”樊若冰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烦躁的很。
听到这话,韩管家赶忙打招呼,“小二哥,对不住啊,我们里面说话。”
店小二一脸不高兴的白了樊若冰一眼,便被韩管家连推带拽的弄了进去,“小二哥,你消消气,我们家小姐这会在闹脾气,所以您也别放在心上。这打开门做生意,求财而已,您犯不着求气,对吧?”
“理是这么个理,这出门在外的就算是大小姐又怎样?惹恼了我们爷,铁定不伺候,把她轰出去呢。”店小二所言非虚,这荒郊野岭,方圆数百里就这么一家客栈,老板却又是个怪人。惹恼了他甭管你是富家千金,还是官家公子,谁都不给面子。
“小二哥说的极是,给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这再安排两间普通点的客房,有劳小二哥了。”韩管家说完,将银子放到了他手心里。小二刚准备收下银子,“元宝,上来!”
听到这声音,韩管家顿感不妙,素闻这客栈的老板是个怪人。莫不是这会要轰她们走?这自己和翠儿倒无妨,馨予小姐是个随和的人,倒也无妨,可是这小姐她能依吗?
面露难色的看着店小二,小二得意的看了一眼樊若冰,“哎!来了!”说完便一阵风的跑楼上去了。
“嘿!韩管家,他怎么跑了?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小姐,您有所不知。。。。”
“我不知道什么啊?我就知道打开门开做生意求的就是银子,我们有的是银子。这世道有银子就是祖宗,他这倒好,我们来了不招呼也就罢了,还不闻不问的跑了,这是什么态度?老板呢!老板给我出来!我要找他评评理!”
正说到这,店小二又跑回来了,满脸堆笑的看着他们,“老人家,我们老板说了,住店没问题,但是房间得由他定。如果你们愿意,那就住下,如果不愿意那就走人。”
“好大的口气,这是黑店不成?”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小姐,请注意您的措辞,这里是客栈不错,却不是什么黑店。如果小姐再出言不逊,休怪店不留人!”
“这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到这也敢撒野,她就不怕铁老板将她轰出去。这外面匪患猖獗,要是哪个山大王把她抢了去做个压寨夫人,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听到这话,樊若冰的脸都绿了,手中的骨关节被捏的咯吱作响,鞭子瞬间拿了出来。韩管家和翠儿怎么拦都拦不住,“哪个不长眼的给本小姐站出来!把我抢去做压寨夫人,我第一个灭了你家满门!”
“看不出来啊,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