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馨予这样说,樊若冰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愧疚之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吴妈的死根本就是个意外,都怪那新来的死丫头不好,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气的扔盘子,不扔盘子,吴妈也就不会死。我现在不是遭到报应了?你就不要说我了嘛,吴妈的死我不想的啊!”
“若冰,能够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挺高兴的。”馨予似乎一直都觉得这丫头本性不坏,如今看来樊将军的决定是对的,让这丫头远离她那个动辄就要杀人灭口的娘,对她来说真的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高兴什么啊?我都快憋屈死了,老狐狸就会凶我,欧阳天那小子就知道欺负我,还有那个怪里怪气的小狐狸。我真心的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的,这辈子老天爷才会和我开这样大的玩笑。”
听她说这样的话,对于馨予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原以为找她说话心里的不愉快,会消失的,可是这会好像自己是找错人了,“若冰,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起身便要离开,手却一下子被她给捉住了,“馨予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其实我也知道你来;万;书;吧; .b找我,是有事想说,可是我怕,怕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若冰,你长大了,需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终有一天会分开的。”说到这里,馨予缓缓的转身凝望着她的眼睛,轻轻的拍了下她的小手,“如果将来有一日。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她说的这些。樊若冰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傻傻的冲着她笑,“馨予姐姐放心,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会原谅你的。再说了,迷那么聪明,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一定是不舒服。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的,这样好不好?我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睡?”
馨予笑了,这笑容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无奈。老天的安排,让自己和她都卷进了这场仇恨之中。或许欧阳天的话是对的,可即便如此自己也无法做到,对仇恨二字坐视不理。“若冰,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养好了身子。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话既是说给她听得,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这其中的酸楚真就不知道找谁诉说了。
“我不!馨予姐姐,你留下嘛,这地方的人好像脑子都不太正常。关键是有的还不是人,我一个人睡真的有那么点害怕,就一次好不好?”樊若冰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她走,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她似乎感觉很没有安全感,总想有个人陪着自己,挑来选去的也就是她最合适了。
这也不算什么,若不是她找过来,自己还没办法去找她呢,这会她自己过来,要是放她走,那就真的辜负了老天把她送到自己身边的美意了。她这样的小心思馨予看的很明白,也不想戳穿,“那你睡吧,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她的承诺让樊若冰立马喜笑颜开,乖乖的躺了下来,盖好被子,“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行了!快睡吧,我在这陪着你就是了。”在馨予的心目中,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就算自己再烦躁,对她也是百般的容忍。希望老天不要让她们,日后成为敌人才好。…
樊若冰那丫头倒也听话,看到她不走也就乖乖的睡了,没多长的时间就听到了她的鼾声。她累了,自己又何尝不是?走过去帮她盖好了被子,便打开门离开了。
一出门便感觉凉意逼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居然下起了雪花。那片片飘落下来的雪花,像白色的精灵,在用它的寒冷洗涤这世间所有的罪恶。也许是好久没有看到下雪的缘故,馨予看呆了,树上、房屋上、地上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白色。虽然很刺眼,却让她感觉到很舒服,随即不由自主的站在了雪中。
仰着头、闭着眼、张开双臂,让雪花尽情的飘在她身上,那样子很陶醉。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表情像是要杀人一般,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狐,从她的屋子门口离开后,就一直放心不下。过去找她,才发现她不在屋里,问了人才知道她来这了。
怕她出事,便在门口等着,直到看她出来,准备一路悄悄的送她回去。却不曾想她个傻瓜,拿她自己的身体在这来玩笑,让他怎能不心疼?可即便是心疼,也不愿意这样走过去拉她回来。
因为自己比谁都知道,心里的痛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退的,要想让它痊愈,只有两种方法。要么让她痛到麻木,要么让她自己折腾到累想明白了,也就会没事了。两人就这样,一个在雪中,一个躲在暗处,没有言语的交流。
馨予的耳力这会似乎罢工了,根本没有感觉到他在身边,就这样跟木偶一样的站着。感受着寒冷,感受心里本就堆积的五年的痛,在这一刻,她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或许对她来说,只有真正病倒了,才能够让她下定决心留下来,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就体弱的她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就在她快要倒地的那一刹那,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谁,馨予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白狐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回了屋子,“你这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没有告诉你太多,就已经让你如此的不堪重负,如果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