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别这样。”玛丽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见到贝琪总是这样敌意满满的模样。
玛丽没发现安妮把贝琪当成情敌,安妮自认为玛丽的情妇,对其他女人接近玛丽总是充满醋意。
安妮早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喜欢上玛丽。她见识多广,也不是没见过两个女人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挺有吸引力,玛丽爱上她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她绝对不会犯下不小心让人趁虚而入的错误。
那个玛丽就过的贝琪,绝对不能让她和玛丽太亲近!
“那就不打扰了。玛丽船长,安妮队长。”贝琪从座位上站起来,按照职称和她们俩打过招呼后告退。
等到贝琪离开,安妮才到玛丽面前得意地邀功,她回房洗澡后还换了一身花裙子,特别装扮了,“亲爱的,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今天多亏你了。”玛丽说:“妳不必勉强自己做坏人。”
玛丽心想原来安妮坚持她穿着裙子别换回原来的装扮——即使玛丽说她不再束胸换回原来的装扮也看得出女性的特征安妮仍然要她穿那身红裙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么做。有安妮主动出头扮黑脸,玛丽不但可以稳固船长的位置,还不会得罪原本信任她的那些水手,所有针对她这位女性船长恶意都被转移在安妮身上。
“我就是喜欢做坏人,我要让他们怕我。”安妮恶质地笑了笑。
她享受那些害怕她的目光,那让她更明白自己非常强,不是没有力气、只会尖叫晕倒的漂亮花。
“下一趟继续截珍宝船吗?”安妮问。
“不,贝琪算过帐了,截珍宝船没有去截那些载着糖、香料、茶叶、古董的船只划算,我们这一趟死了太多人,不只那一战,因病而死的水手也有几个。”玛丽和贝琪仔细算过这一趟的成本,来回饮水、食物,给水手的薪水和奖金,给死去水手准备
“死因都是性病,没什么好惋惜的。”安妮不以为然。
幸好艾伦医生处理的即时,没让性病扩散开来,那些病菌会随着贴身衣物传染,如果没把病人隔离,任由那些水手把衣服混在一起洗,还不知道最后性病会不会在玛丽的船上蔓延成传染病。
玛丽说:“就算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死掉活该,但是让无辜的人感染上性病就不好了。”
她虽然渐渐习惯这个时代,但是上一辈子人们爱护生命的精神她仍然放弃不了。人不是牲畜,无论贵贱,都不是可以随便处置的东西。
“亲爱的就是心软。”安妮爬上办公桌,想凑过去想亲玛丽,被玛丽一下子避开了。
现在安妮要像以前一样常常偷袭玛丽可没有以往那么容易,玛丽已经习惯安妮时常来偷袭的怪嗜好。
玛丽想打发人离开,“妳来找我还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妳吗?”安妮反问后,干脆把自己的目的摊开来说明白,“我想要吻妳。”
玛丽觉得心脏扑通一跳。
“别闹。”玛丽别开脸说。
“我没闹。”安妮勾着玛丽的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她的眼睛,“妳别装傻,妳知道我没闹,我想要吻妳,而且不只想吻妳,我想要妳——”
这是安妮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玛丽知道她不能再装傻。
“我们都是女人。”玛丽找借口推托。
“都是女人又怎么样?你不喜欢我的吻吗?”安妮趴在办公桌上,脸与玛丽的脸贴得极近,呼吸的气息都可以吐到玛丽的唇上。
“不过是吻而已,没有喜欢或不喜欢。”玛丽强逼自己别躲,装作淡定得模样,并祈祷开始变烫的脸上别一下就充斥着血色的红晕。
“多试几次,我保证妳会喜欢。”安妮步步进逼,带着迷人的笑容,翻过碍事的办公桌,不等玛丽反应,直接坐在玛丽的身上。
“我还是不试了。”玛丽婉拒说。
“妳不敢吗?”安妮激将说。
“我怕妳只是玩玩,我没兴趣陪你玩游戏。”玛丽一下就想到妥当的回应。
“如果对你不只是玩玩呢?”安妮调皮地朝玛丽的耳朵吹气。
玛丽耳朵痒得受不了,她抖了抖甩掉麻痒感,“如果不只是玩玩,我们可以试试看。”
“那我们就试试看吧,亲爱的。”安妮只亲了玛丽脸颊一下,就放过她了。安妮站起来换了位置,坐到玛丽的对面,原本贝琪坐着那张椅子,“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要不要去一趟海盗掌管的岛?即使是私掠船,我们本质仍是海盗。若要去海盗所在的岛,我们有三个选择,新荷兰、拿索、牙买加。”
“把位置指给我看。”玛丽摊开海图,让安妮分别指出三处不同的海岛。
新荷兰指得是未来的澳洲;拿索则是巴哈马国的首都,离美国和古巴极近;牙买加则是加勒比海的地盘;其中牙买加和拿索较近,据玛丽所知的资讯,虽说原本牙买加和拿索海盗猖獗,但在大英帝国针对两地海盗发出通缉令后,如今虽然仍由海盗势力占据,但比起全胜时期要差许多。而新荷兰则是罪犯的流放地,在另一个方向,如今香料贸易都得经过新荷兰。
与接近美洲的拿索和牙买加相比,玛丽对新荷兰更有兴趣,而且往新荷兰的路更好走,沿途可以沿着非洲大陆走,甚至能经过亚洲地区的马拉西亚、印度、缅甸和越南。他们可以调查香料的航路,未来在更省力的地方截下货物并载回阿姆斯特丹。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