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一个变态!墨云晴心里想着,也不再关注这些有的没的。
狱卒每打一鞭,墨云晴便在心里数一下,有时候,看一个人的忍耐力就可以看出她的心计有多深。
十八、十九、二十!到了第二十一下,杜鹃终于松了口,哭喊着要招认了。差不多了,这点鞭刑足够让她把脏水泼给她,而且取信于人了,毕竟那一鞭鞭可是实实在在的,丝毫没有掺假,没看见她挂在那里整个人都虚弱了吗!
“是王妃!那天……收到画眉的信,王妃很不高兴,还说……还说不要去看画眉,奴婢和喜鹊……劝了她一通,好不容易劝动她去看画眉,没想到……没想到……”
杜鹃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原本就惨兮兮的小脸,多了几滴泪水掉落,一瞬间变得凄美起来,看得郑景秋又是呼吸一乱,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里面早已没有平时的精明内敛,有的只是被欲╱念沾染了的混浊。
“出发的时候,奴婢跟在王妃的后面上了马车,只是在没完全钻进去的时候,王妃把糕点接了过去。奴婢因为诧异,所以忘了动作,只看见王妃把盒子打开,从水袖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将里面白色的液体一点点倒在糕点上……
奴婢想要问她是什么东西,可是王妃严厉的扫了我一眼,当时下意识里觉得不是好东西,又被王妃一吓,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
都是奴婢不好,当时若是能够阻止王妃,或是给画眉一点提示,画眉或许就不会死了!都是奴婢的错,是我害了画眉!画眉!”
杜鹃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竟然号啕大哭了起来。这丫头还演上瘾了!墨云晴心里想着,转眸却见喜鹊抬起头,一双兔子一样通红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她,里面溢满了惊慌、失望和受伤。
墨云晴:“……”
好嘛,都是影后,就她是一朵纯洁滴小白花!
“喜鹊,当时可有这回事?”郑景秋强行掩下所有情绪,一本正经的问道。
喜鹊摇摇头,声音低低的说:“当时我在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杜鹃上车的时候可有停顿?”
喜鹊犹豫了,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郑景秋见她犹豫,大掌又拍一下桌子,把喜鹊吓得一哆嗦,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看着那张黑漆漆、摇摇欲坠的桌子,墨云晴都替它感觉到疼,遇上这么“残暴”的人,不知道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话说墨云晴也是心够大的,这时候不担心自己,却担心一张破桌子,真是可笑!
证人都招供了,剩下的就是墨云晴了。郑景秋刚把炮火对准她,却还没来得及点火,墨云晴就开口了。
“郑大人不用问了,本王妃没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单凭几个下人的串供就想拉本王妃下水?别做梦了!
今儿本王妃也把话撂这儿了,若想定罪,请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而不是在这里严刑逼供的弄出一张假证来!”
“假证?”郑景秋嗤笑,“这杜鹃和喜鹊可是你贤王妃的贴身丫鬟,况且之前杜鹃也是死死的护着你,你说这是假证就是假证了?”
“好吧,是不是假证暂且不说,本王妃就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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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而且还是在牢里审问?”
废话!不尽快结案,若是被楚玉琰抢先找到证据,那他们的心血不都白费了!
而且,若是把案件搬到大堂上去审,那他怎么这么肆无忌惮的用刑?
“大人、大人,王爷带人闯进来了!”
一个狱卒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跪倒在郑景秋脚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郑景秋惊得站起身,今天提审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特别是楚玉琰知道,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走漏了风声,让他提前得知了消息。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墨云晴,郑景秋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是没机会了,可惜了,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正想着,楚玉琰大步走了进来,双手背在身后,玉面覆霜。
“郑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证人动用私刑!”
郑景秋咧嘴一笑,抬起下巴大胆的回视他:“贤王爷不去搜集证据为贤王妃翻案,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哼!你以为本王愿意来你这鬼地方?”
楚玉琰一屁股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扭头看着墨云晴,眼神关切的问:“怎么样?没事吧?”
墨云晴摇摇头,楚玉琰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他们不敢对她用刑,可架不住心里担心啊,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了呢?
还好还好,他来的还算及时。目光扫过地上伤痕累累的几人,看到一身完好的喜鹊时,深埋眼底的眸色一深。
“郑大人好本事,难怪这几年破案率那么高,原来都是这么审出来的!”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那么重,是个人都能听出来,郑景秋当时就黑了脸。
本来嘛,审案是一件技术活,遇到一些刺头儿就是要上刑,给他尝尝苦头,这样才能从他们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这是常识,是众所周知的好吗!
他说的那个,好像自己有多善良一样,殊不知落在他手里的刺客什么的,下场要比他这里的囚犯惨多了!
“贤王爷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讽刺本官?”
“本王没那闲工夫,本王来次只是因为听说,郑大人你在牢里提审沈尚书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