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阮萌萌他们刚回到所住的小区,就被慕衡强行带回了他的公寓里,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慕衡,问道:“你这算什么?”
“搬来跟我住。”慕衡捏了捏阮萌萌的手,霸道又可怜地说道。
短短的一个上午,慕衡早就摸透了吃住阮萌萌的套路,现在已经掌握熟练了。
阮萌萌哪能不知道慕衡的花花心肠,她反应平淡,挑眉问道:“非法同居?”
就算是男女朋友合居,那也不受法律关系保护的。
慕衡却顺着梯子往上爬,盯着阮萌萌的小脸,眼神勾着她的,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想要跟我合法同居,我也不介意立刻跟你去民政局办手续。”
阮萌萌眼神微动,她看着这样子的慕衡,感觉像是熟悉却又不认识。
平常的他一本正经,俊容清冷,闲人不可靠近三分。
可是现在,这厮……简直一赖皮。
过了很久,阮萌萌依旧沉默不语,没有应答,却也没反抗。
慕衡与阮萌萌对视,从她的眼里知道了答案,他唇边似是笑了一下,阮萌萌已经默认同意了。
他了解她如同了解自己,刚烈如她,如果不愿意,谁能逼她?如果不同意,她何不反抗?
这种不用过多言说的默契,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
慕衡抬起那只活动自如的手抚上阮萌萌的脸,粗糙的指腹触碰到光滑的肌肤,引起心底阵颤栗,他想起了在风情会所里带给他的撼动。
他嗓音清冷又性感地低声说道:“我们继续?”继续完成在风情会所里被人打断的未完成的事情。
阮萌萌睫羽微颤,明白慕衡话里的暗示之意,她的脸颊微热,只觉得口干舌燥,抿了抿唇,不禁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暧昧,整个公寓里还没打开地暖,呼吸却变得燥热起来。
慕衡的眼神变暗,右手移到阮萌萌的后脑,微微用力,迫使她仰头靠向自己,然后快速地低头吻住她。
唇齿相贴的一瞬间,两人俱是一震。
在本能的驱使下,慕衡霸道又主动,而阮萌萌却是温柔而娇羞。
诗经有云:“天地悠悠,我心久久。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本无欲无求,她从无妄无念。
而这一刻,他们心里都感谢曾经那个不将就的自己。
一个人独自地活着,就算虚度了年华,也不悲不喜,不念不想。
庆幸自己没有去追逐任何一人,没有被世俗和物欲说服,没有错过彼此的相遇。
直到有一天,你刚好遇到一个人,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你能读懂她的心思,她的眼神能看透你,你们了解彼此的内心。
于无声无息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情感联系,从灵魂相通到ròu_tǐ结合,这种恰如其分的关系,强求不得。
爱情犹如罂粟,一旦上瘾,无法放开。
慕衡情不自禁地抱紧怀里的女人,加深这一吻。
他们的呼吸缠绕着,引得阮萌萌睫毛微颤,她不自知地攥紧了慕衡的衣衫。
这时候,铃声大响,在衣服口袋里不停振动着,两人并未察觉。
铃声停了又响,阮萌萌率先反应过来,她双手推了推慕衡的胸膛。
慕衡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惩罚性地咬了一下阮萌萌的舌尖,才放开她。
阮萌萌舌尖麻了一下,她蹙眉瞪了慕衡一眼,然后低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见上面的联系人时,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叔?”阮萌萌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小姐,公司现在需要你。”
慕衡从背后抱住阮萌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自然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阮萌萌秀逸的眉毛拧了一下。
果然,出事了。
阮萌萌的第六感向来准确。
她挂了电话之后,陷入了沉默中。
若不是听明叔说起,阮萌萌或许并不知道阮正声已经跟陶红梅离婚了。
昨天的闹剧开始,今天的悲剧收场。
阮萌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没有多大的反应。
确切的说,阮正声跟陶红梅之间的夫妻关系与她无关,她也不感兴趣。
造成今天的一切,都是陶红梅咎由自取。
阮萌萌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同情可怜,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而明叔打电话来是因为公司面临合作方信任危机,阮正声却碰巧不在公司坐镇,他希望阮萌萌可以回公司解除危机。
刚刚在电话中,阮萌萌淡淡地问了一句:“我爸去哪了?”
明叔说:“去外地谈合作了。”
短暂几秒之内,阮萌萌就知道明叔撒谎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阮正声还不回公司,还能谈成合作?
阮萌萌:“他还好吗?”
明叔:“没多大碍。”
阮萌萌从明叔那里确认了阮正声还是安全的之后,还算不用担心。
之后,明叔再一次乞求阮萌萌回公司坐镇,但是阮萌萌没有立刻答应,她回了一句“我要考虑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慕衡独自把玩着阮萌萌乌黑柔顺的直发,没有打扰她的思绪。
阮萌萌突然出声问背后的人:“你觉得我要不要回去?”
一缕黑发顺滑地从慕衡的指间穿过,他捏了捏阮萌萌白嫩的耳垂,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