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怎么样?”傅奕简沉声问道。
“总裁,我们已经问过那个秘书了,确有此事。”助理回道。
路西娅录音里所说的耳环的事情确实存在,然而却不能证明何妙然跟叶若欢流产之间有直接的联系。
这个道理,傅奕简自然明白。
助理顿了一下,接着支支吾吾地说道:“总裁,那个秘书还透露了一件事情。”
“说。”
“那个秘书交代,老夫人好几次去工作室跟何小姐谈话,有一次秘书听到了他们……在密谋拆散您跟叶小姐。”
助理说到后面,听到电话那头一片沉寂,心脏狂跳不已。
傅奕简眼神蕴含着肃杀之意,今天之前他还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跟别人一起合谋来拆散他跟叶若欢。
他的母亲有立场,而何妙然一个外人要这么做的理由何在?
这令傅奕简想到何妙然曾经的告白,联系起来,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释。
傅奕简紧紧握着手机,手上青筋暴起,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他的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他感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助理也没有想到,外表温柔善良的人,内心会是如此蛇蝎心肠,心狠手辣。
过了很久,傅奕简才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冰冷的声音说:“这件事情别让欢欢知道。”
傅奕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另外,尽快办好欢欢的辞职手续。”
助理接话:“是。”
傅奕简绝不会让别人有第二次伤害叶若欢的机会,虽然离确定何妙然就是害叶若欢流产还差最后一步,但是何妙然居心不良,这就足以判下罪名。
这样的女人,他不会让她靠近叶若欢,更不会让她跟叶若欢接触。
叶若欢还蒙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下,如果再受刺激,心理必定不堪重荷。
这也是傅奕简唯一担心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敞亮的卧室里,叶若欢睫毛轻颤,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下意识地转头,伸手触摸到一片冰凉,旁边早已空无一人。
叶若欢的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色,房间里很安静,很暖和,她却觉得很孤单,很冰冷。
当她掀开被子起身时,房门打开了,叶若欢眼神恍惚地望过去,看见傅奕简穿着家居服出现在门口。
意识渐渐清醒,叶若欢惊讶地看着傅奕简向她走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傅奕简不是已经去公司了吗?
傅奕简亲自蹲下,给叶若欢穿上棉拖,回答她的疑惑:“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情。”
叶若欢脸上的表情微愣,任由傅奕简抱着她去浴室洗漱。
傅奕简体贴地给她挤牙膏,洗脸,穿衣服,动作轻柔又呵护。
叶若欢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饭厅里,看着厨房里傅奕简忙碌的背影。
或许,公司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叶若欢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傅奕简这般刻意是为了谁。她眼眶微热,倏地低下头,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
吃完早餐后,傅奕简说:“你的工作,我给你辞了,专心在家里准备比赛,明年再去工作,嗯?”
傅奕简商量的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暗示。
叶若欢默默地点头,其实这样也好,免得去到那个地方就会触景生情。
傅奕简用纸温柔地给叶若欢擦了擦嘴,细声问道:“那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陪你。”
叶若欢沉默了,她看着傅奕简温柔似水的眼神,想了想,慢慢地道:“我想画画。”
“好。”傅奕简起身,大掌揉了一下叶若欢的脑袋,然后走进书房,搬出了叶若欢的画具。
傅奕简将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叶若欢慢慢地走过去,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芊芊素手翻开了画本,上面还有两幅未完成的作品。
一副是参赛作品的设计,一副是小孩子龙凤镯的设计。
叶若欢抿了抿唇,触景生情,鼻子忍不住一酸,她深吸一口气,对一直站着的傅奕简说:“在第二个抽屉里有一本色卡,你帮我拿过来吧。”
傅奕简淡淡地瞥一眼画本上停留着的那一页,一言不发地再次走进书房。
打开书桌左边的第二个抽屉,傅奕简动作顿了一下,目光触及到一个锦盒。
除了傅奕简之外,无人知道里面躺着一对戒指。
那是傅奕简在法国预订的,他去法国之前,曾对叶若欢许诺说:“等我回来,我们领证。”
然而,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意外发生之后,傅奕简便将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
傅奕简默了一下,拿出叶若欢说的那本色卡,然后关上抽屉。
傅奕简的脚步声响起,叶若欢手忙脚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水,一直垂着头,接过色卡,闷闷地说了一句:“谢谢。”
一整个早上,傅奕简都在默默看着叶若欢完成那副未完成的参赛作品。
画画是一个很好的排泄情绪的方式,当叶若欢沉浸在设计里头的时候,她将一切烦恼和悲痛都抛在脑后。
傅奕简看着叶若欢最后的落笔,却见她忽然回头问:“你给它起个名?”
傅奕简淡淡地看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将叶若欢搂入怀里,说:“翠仙。”
翠仙?
芳情雀艳若翠仙,飞凤玉凰下凡来。
叶若欢心里默念道,好一个有意境的名字,傅奕简果然懂她的心思。
她满意地笑了,这是多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