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热,热浪扑面,肆虐的阳光就好像格外的热爱这一片土地一样。
青石的路面上,到处可以看到道道的水烟上升。
两面琼楼无数,铺面林林,即使在炎炎的夏日,这里的热闹也没有半分的减掉。
吴天放是这京中九门统领的嫡长子,和其他的堂兄弟不同,因为他从小生的可怜,所以他家那老太爷就很是疼爱这个孙子。
而他有一个伯伯,一个叔叔,偏偏四五个孩子排在一块儿,就他生的是聪明伶俐,唇红齿白,所以他在家中的地位超高。
而自幼的他身份高过了父亲,高过了堂兄表弟,高过了太夫人。成了吴家除了吴老爷子,吴家二品大员大伯之外的第三个有地位的人。
而说起有地位,他自认为是家中最大,所以在外面也是常常的充当街霸,横行霸道。
“快跑啊,那吴家的小霸王又来了。”路上一个人远远的瞧见路这边龙行虎步的吴天放就是一溜烟的跑了。
而其他几个商贩,本来也想在凉阴下求个生存,但是一看见,这油光粉亮,满脸得意的少年,也是“哐当”一声,就是卷起自己的小包裹,飞一般的跑了。
“快跑啊,吴家那小剥皮又来了”他们一边跑一边喊。
“没人性啊,即使卖蒜的都被他敲诈过好几次,赔了不少。”
“这算什么,我记得前几天那卖身葬父的,本来只是单单买个给她父亲棺材,但是谁知这剥皮不断讹上人家,就连她的一家姐妹都给拉回了府里”
“据听说他跟柏翠楼里的鸳鸯有些渊源,看着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就是去那柏翠楼啊”
“那真是不得了了,要是他进了,想那大半的柏翠楼的姑娘不得是他们家的啦”
“心比漆黑,脸比财狼恶,这就是咱们京城的耻辱啊”
“可惜到现在都没有来出来收拾收拾”上面坐在二楼,倚着窗口的一群游客,看着这远远过来的男子说。而对方油光粉面的,不少认识他的人,很快的就跟周边的人科普了。
柏翠楼,金玉雕成的勾花,龙凤还能看见。
而举头三个柏翠楼的三个黑色大字,依然在黑白为地的匾额上熠熠发光。
而那身穿蓝色衣服的少年却并不在意,一脚踢开那白日不营业的暗红色铜漆大门。就是一嗓子喊了起来。
“老鸨,老鸨”他大声的叫着。而声音干涩,听上去就像是一个难听的公鸭一般。
那里面寂静曲回,远远听到一声来了的洪亮女声,后面依稀管竹的声音就是还听得到。
“你这人哪?大白天的,老子叫了四五声,都不见出来,来,叫你那鸳鸯出来,老子要赎她”他大声的说,声音之大,远远听见老鸨就是吓了一大跳。
而脚下莲步轻移,没几步她就是看到了他。
珠环玉翠,即使到了不惑之年,这老货还是很会打扮的,可是来人不看他。倒是让下人打了一张龙凤太师椅,就是双脚往那一座,然后一不自然的就两脚平伸的放到了金面祥云的桌面上。
双眼微斜,“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这一看还真有几分轻挑得意的样子。
老鸨的眼皮跳了跳,她常年是做皮肉买卖的,但是这眼长天上的家伙真的是来赎女人回去的?
她心中疑惑,但是面上也不敢说,只是一张皱的菊花一般的脸轻笑着说了声,“娇客们还在睡,如果公子真想赎鸳鸯出去,也可等到我们下午酉时再来,现在还不到未时,你可是来的太早了些”白翠楼里的教养老鸨这样说。
少年一听也不在意,说了声“什么,太早了些?老鸨,你知道你是在那开店吗?京城,而这京城,只要是我吴天放要的,就是你赶回家过年去,你也得将东西交出来,快点别磨蹭,让那鸳鸯出来,老子要赎她,还要睡她”
少年粗俗的说,而他一开口,一下子就是让那一身金玉的打扮全瞎了。
而脸上,隐隐眼下一片青黑看的见,就真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老鸨一听,也不好说话,连连说了几声,“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不过我这才刚巳时结束,现在就叫醒她们实在是于理上说不通呀,再说,我们是正当的生意,所以你不管有多少背景,我们也不能坏了行里的规矩呀”老鸨连连赔笑道。
而那少年一听,竟忽的一声怒了,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桌子,就是大声的喊叫了什么。
“什么,你既然敢给我说规矩,什么规矩,我怎的就不知道,现在老子叫你叫个鸳鸯,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怎么是消遣老子我么?”
这少年看上去才有17,8岁,但是一身锦绣他穿着,既然硬生生的被穿出了土匪的气势。
老鸨一时语塞,站在那里傻愣的看着对面发怒的男子,微张了口不知回答。
男子还在暴躁如雷,然后忽然听到后面的管弦声音,就是眼珠子忽的转了一下。
“呵呵”突然他的脸上又扬起了大大的笑容,然后伸手一指老鸨背后,就是大声笑了起来。
“老鸨,够意思啊,我就说呢,你怎么就不待见老子呢,原来后面,后面还有……”他的眼中泛起淫意的光道。而腿上踏踏的去往那里。
一时这蓝衣少年的心就是无比欢悦了起来,如同猫挠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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