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认定是他,二爷并不意外,以这人的智力,他也没想过能瞒天过海。
推开车门,修长的腿缓缓落地,不疾不徐地走到车前,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恭喜白兄从此跻身高手之列,在此恭喜了。”
那白宸蹙眉冷哼,“孔铭扬,你太猖狂了,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却遭你如此报复。”
二爷挑眉:“白兄,你如此说,这误会可大了,你说我猖狂,这点我不否认,男人嘛,基因里都带着些许猖狂,可你说我报复,这话从何说起?”
白宸眼神凌冽,咬牙:“你没报复?那是谁偷袭,绑架的我,然后往死里打,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也下得去手?”
二爷这会儿没否认,反而点头,“下不去。”
白宸眼睛睁大,楞住,只听那狡诈之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可下不去手,也要狠下心来,这种煎熬,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我要不是不狠心,你会变成现在这样,那天晚上喝酒时,你曾经说过,希望自己能变强,无论做什么都愿意,我这才想破了脑袋,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帮你。”
话是不错,挑不出任何刺来,况且通过二爷的嘴吐出来,那更是情真意切,为了兄弟,甘愿上刀山下油锅,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架势。
当然,白宸是不会相信他的狡辩之词的,“花言巧语,你孔二少的为人,真以为我不知,没有利益,不关自身的事,你是不会出手的,男人,敢做就要敢当。”
“不过,要说私心嘛,那当然还是有点的,你也知道那头白虎的威胁有多大,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上次小岛上,我们再次交上了手。”孔铭扬一本正经道。
白宸对白虎似乎很感兴趣,眉毛动了几下。
“他得到了你手中的那块能量本元石,身体几近恢复,在小岛上并没与我们纠缠,应该是寻找恢复能力的宝物,一旦他恢复了身体,那危害性就不可估量了,我们所知道的,他手中有了一块能量本元石,若恢复了身体,以他的实力,找到其他的还是什么难事?
先不说石头,光他的恐怖能力,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到时,我们可都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了,所以,若是有一天,白虎为祸人间,只有我们这些身负上古血脉之人,才能与之抗衡一二,我有种预感,这一天不远了,很快就会来临,无论如何,我孔家是不会任他胡作非为的。”
二爷这会儿被浩然正气附身,白宸讶异,“其实,你也算不上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不比如此。”
“白兄这话,我不赞同,以前如何,那都是祖辈们的事了,而我自小生活在这里,亲戚朋友兄弟也都在这里,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就是我的家乡,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二爷说这一番话,虽然带着些许目的,可又未尝不是心中所想,“我的私心,就是希望你恢复了能力,以后对上白虎,能与我们共同作战。”
这点白宸倒是不怀疑,斜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帮你?想当年多少人围攻,都未能铲除那魔头,就凭现在的我们,去了也是送死。”
“白兄的性格虽然有所改变,可骨子里的东西却是变不了的,那些石头难道你不感兴趣?”孔铭扬似笑非笑地反问。
“你……”白宸突然怒目而视,显然被说中了软肋,想了想说,“想我帮忙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先来打一场再说,也让我看看你银狼一族的实力。”身负上古血脉的骄傲,岂能吃了亏不找回场子的道理。
孔铭扬呵呵笑,“打架,这多伤兄弟感情,拳脚无情,万一伤着可怎么办?”
“各人自负。”白宸冷然吐出了四个字,坚决地表明,打也待打,不打也待打,没有选择的余地。
二爷心里其实早已跃跃欲试,除了白虎,白宸可是他遇到的唯一一只同类,血脉内好战的因子早就在叫嚷了,面上却仍是为难地说:“白兄若坚持,那我只能奉陪了,交手时,还希望白兄手下留情。”
白宸早已不耐,不等孔铭扬话落,人已经跃至半空中。
可就在这时,孔铭扬身后的车门却再次打开,葡萄和橙子居然从里面跳下来。
这车子的玻璃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白宸根本没想到还有人,而且还是双胞胎,身体愕然地晃了下,不由飘落地面,“你们怎么在车里?”
白宸很不待见孔铭扬,加上这次事情,更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但唯独对他家的孩子硬不起来心肠。
不管是普通的蛇,还是身负上古血脉的腾蛇,冷情是渗透到骨子里的,但同时,对于有恩于他们的人,他们也会付于真诚的。
从他到四合院,这几个孩子毫无条件地对他表现出了善意,危难之时保护他,尤其是橙子,曾经在黑衣人攻击他的时候,毫不犹豫拿自己小小的身板去挡在他一个大男人的前面,即便现在的他,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动容。
试问,在危难之前,又有几人能够挡在他人的前面,更不用说,橙子还是一个孩子。
所以,这就是白宸矛盾之所在,一方面恨不得杀了那人,另一方面却不忍看人家孩子受一点点伤害。
“我们一直在车子得啦,只是美人叔叔没看到我们而已。”葡萄熊孩子说,“看到你和老爸要打起来,我们这才下来,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小家伙很不明白,大家不是好朋友吗?看刚才那架势分明不是打着玩,比划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