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还真是的,怎么到处问人?”林雪脸上有些尴尬。
苏青笑了笑,“阿姨这不是替你着急吗?这也很正常,你未嫁他未娶,长辈观察一番,觉得你们登对,便想着促成一对好姻缘吧。”
林雪无奈地直叹气,“我和马哥只是朋友,她们从哪里看出来的登对?”
苏青看着前方,“可别小看长辈,他们经历的事多,经验眼光自然高些,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和孔铭扬当初那会儿,我妈的强硬可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我那会儿,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最不愿触碰的也是感情,因为,别的事情,无论是金钱,权利,还是病痛,我都能有自信可以掌控在手中,可是感情,一旦付出了真心,就完全不由自己了,取决权就落在对上身上。
给你同等的回应,一辈子,你就赚到了,半辈子,你该庆幸这已是了不得了,别说感情了,就是任何事物他都不可能一成不变,若是,得到了不久就抛弃,那你也只能咬着牙往肚子里吞,无论你怎么报复,可你终究还是要受情伤的,当时,我很悲观,我认为我不会结婚什么的,可你看我不但结婚了,我还生了四个孩子,过去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回忆起来,仿佛就像梦一样,可是身边的那人和孩子却在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林雪听得出了神,不由得在路边停了车,熄灭了火。
“经历过这些,我又得出了一个结论,世间人都不一样,感情自然也是不同的,有着万千种类,不同性格的人结合,就能碰撞出不同的结局,若是有缘分的人在一起,就能长长久久,感情越变越醇厚。
若是分开,那说明缘分不够,从头再来就是,终会遇到的,你像周围的杜翰东和宋岩不就是很好的例子,聪明人选对了,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所以,首先要有勇气尝试,看准了就果断下手,即使不对,你还有机会,有人曾经说过,十八岁时失恋,总好过中年时再失恋。”
林雪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了口气,“我明白了。”然后,又启动了车子驶入车流之中。
苏青拿眼角扫了她一眼,明白了,这到底是明白什么了?
当然,她这一番貌似富含哲理,结合着身边活生生的例子的话,并不全部是她自己的心得。
是她看了有关书籍,做了功课,单一给林雪准备的,她自己都有些不明不白地呢。
这到底是有效果还是没效果啊,汗,知心姐姐果然不是个容易的角色,可无奈,长辈们都嘱咐到她头上了,她不能没有作为不是,况且,她也希望林雪能过的更好些。
林雪着实听进了苏青的话,有所行动了。
隔天晚上的凌晨时分,躺在床上的马建中,正在做着噩梦,他梦到了自己正在一处竹林里,竹林里有一条蛇,这蛇跟竹子一个颜色,透着清冷高贵的气势。
一开始,他吓了一跳,就想着躲开,谁知道有没有毒啊,万一给咬上一口,就惨了,可是,双脚就像定在那里般,完全不受意识控制。
马建中急啊,急的满头是汗,可无奈就是移不开脚步,而那蛇就那么清冷地盯着他,然后,奇异的事情就发生了,那蛇的蛇头居然幻化成林雪的容貌。
这下更把马建中惊坏了,但是看到林雪的容貌,除了惊讶,倒没有了太多的恐惧。
马建中仿佛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就在想啊,他这是真的爱上了林雪?做梦都能梦到,而且连看到一条蛇都能看成是她,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他要是不惦记着人家,也不可能梦到,看来,自己这是来真的了。
刚想对那蛇说些什么,突然,那蛇嗖的一声,就缠上了他的脖子,冰冷的触碰,直渗透到骨头缝里,缠绕的无法呼吸,仰天吼了声,“蛇果然是狡诈的冷血动物。”
“啊。”惊叫了一声,人猛然醒了过来,大口喘气,这梦太可怕了。
突然,他察觉到了不对,梦醒了,可脖子处怎么还冰冷瘆人,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黑暗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横在脖子下面,天啊,深更半夜,脖子里突然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你刚才的噩梦还要可怕,不,不,比恐怖片还要惊悚。
绑架?杀人?
马建中的脑海里瞬间蹦出了这些不详的事件,对方真够胆大的,居然闯进家里来了,不好,自己的父母可就在这栋房子里,不会也遭了毒手了吧。
马建中顾不上了害怕了,立马看向罪魁祸首。
此刻,夜风袭来,刮向屋子,窗户敞开着,被夜风刮得嘎吱嘎吱响,在静谧的夜里,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感。
睡觉的时候,马建中记得窗户是关好的,显然,对方是从窗户里闯进来。
当然,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投射过来的月光,可以看清,居高临下握着寒光森森的匕首横在他脖子里的人,居然就是噩梦中的那条蛇,不,不,幻化为那人容貌的蛇,母亲看好的儿媳妇,无论如何都要他娶到手,而他貌似,还在梦里有些证实对人家有了感情的人,林雪。
这不比噩梦,恐怖片还要惊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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