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用多了吧?活该疼死你。
苏青可是一直记恨着中午的事情,对这种精明算计之人,她可是唯恐不及,正想翻身睡自己的时候,上铺的母亲传来悉悉索索的翻身声,想来是被吵醒了。
她生怕这人有个好歹,大半夜地吓着母亲和苏夏,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拿出金针,就要往他头上的穴位刺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痛苦狼狈之下,是满满地警惕。
“要不是怕影响到别人休息,谁愿意搭理你。”苏青低声嘟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估计那人,也被疼痛折磨的没了脾性,陡然卸掉全身的防备,任由苏青摆弄。
在金针刺进去,灵力到了那人体内的霎那,苏青惊讶地咦了声,随即便稳定心神,查探一番,果然是这样,便又增加了一些灵力进去。
半小时后,苏青收回金针,一句话不说,直接回自己的铺位睡觉,独留那人怔怔地望着床板,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六点,车子到了京市,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苏青情绪复杂,想起上世的事情,面现痛苦之色,双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青筋怒涨起来。
“苏青,怎么不走了?那儿不舒服吗?”章书玉察觉女儿没有跟上,回头一瞧,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母亲关切的声音,将苏青从恐惧悲痛之中拉了出来。
是啊,母亲还在,苏夏还在,还没遇到那人,她现在害怕什么?
这世已经不一样了,她不但有保护家人的决心,之外她还传承了神秘的功法和医术,她一定能够变强,即使再次遇上那人,她还有一博之力不是。
在苏青一家,看到在门口接人的姑姑苏梅和姑丈张志平,快步迎上时,谢奕挎着两条修长的腿,几步来到了一辆军用吉普前,拉开车门直接上了车。
“怎么是你来接?”看向驾驶座上,向来缺乏表情的兰叔,不由疑惑道,这人可是他老子的心腹,接人这活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老爷子怕他们耽搁,所以让我跑一趟。”
耽搁?还不是怕我不回去吗?谢奕撇撇嘴,暗暗嘀咕两句。
“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孔老爷子用着早餐,似乎浑不在意地问道。
他就知道老爷子巴巴地叫人回来,肯定有猫腻。
“顺利?我差点半夜疼死,”谢奕本想先去洗澡,却被老爷子拎上桌用餐,浑身脏兮兮地,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老爷子拿起纸巾,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都疼了这么多年了,反正也疼不死,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谢奕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是亲生的吗?有没有做老子的自觉?
“路上遇到的人可多了,大人小孩,老弱妇孺,各色之人,人生百态,那简直太多了,不知你老指那位?”就不让你得逞,就吊着你。
一旁站着的兰叔,神色镇静地看着这爷俩都法,斗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嫌累?
“砰”茶碗重重地被放在桌上,“你知道我问什么?小二让你做的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谢奕的心肝随着茶碗的撞击声,颤了好几颤,根据以往无数的例子,知道他老子的耐性被自己挑拨到了极限,忙一五一十将路上的经过详述了一遍。
“你说你多年练功的头疼隐疾,她一针下去就好了?看来小二没说的是真的。”孔老子惊讶了。
“是啊,我也想怀疑这不是真的,毕竟,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什么办法没试过,光大大小小的医生,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试过的方子更是不在其数,都不行。可她却办到了,不过,她好像不待见我,扎了一针,就不管我了,也没告诉我是个怎么情况,连诊金都不向我索要。”谢奕一脸受打击的哀怨样。
“会待见你才怪,一堆花花肠子的人,谁会喜欢?”
“我这叫聪明,睿智。”谢奕反驳道。
“估计你这病,她有把握治好,你也没问她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她?”孔老爷子不满地看着他,还睿智呢?
“放心吧,她会主动找我的。”谢奕似乎很有把握。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扭过身兀自喝茶。
“爷爷,早啊!”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俊朗刚毅的少年,乖乖地向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将视线放在了谢奕的身上,陡然发出欣喜的亮光。
“小叔,你回来了,哦!对了,前几天我弄了一块上好的玉石,走去我房间瞧瞧。”勾着谢奕的肩膀就朝外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只听后面老爷子不满地冷哼了两声。
少年也就是孔二,脑袋转的极快,转过身,“爷爷,你的我已经包好了,待会就给你放书房。”
孔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二,就知道孝顺。”
旁边的谢奕听了,暗骂小兔崽子就知道卖乖耍滑。
兰叔嘴角猛抽,一把年纪还争宠,他这个属下都觉得丢人。
到了姑姑家,少不了提及去世的苏爱国,姑姑和苏梅免不了一阵伤心落泪。
“好在咱家苏青能干,将你弟弟和母亲照顾的很好,既然来了这儿,可不能像在老家那样光考试不上学,这里可是人才济济,聪明的孩子多了去了,不用心可是会被拉下的,我还指望你能考上a大,给我们壮壮门面呢,还有苏夏,也要去上学,多与同龄人沟通才行。”
苏梅在丈夫的不断劝慰下,好不容易从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