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二少口中想的好苦的黑衣人,听到这个声音,眉毛立马拧了起来,显然此时不多想见到这位主儿。
孔二少一家五口外带一小兽雪貂,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跳下。
此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打伤过苏青抢走白色晶状体的那位,事情过去的时间虽说不短了,可二爷一直没忘,耿耿于怀,都快寝食难安了,只是苦于找不到人。
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念念不忘,遍寻无处的人,却没想到在这嘎啦角里碰上了,可喜可贺,不管怎么说,这次调头回来也算值了。
仇人相见,本应分外眼红,可二爷偏不,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停止过,连黑夜里鸟的晃瞎了。
除了黑衣人,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听起来太他妈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了,这仗还能继续打吗?
姬家主看到这一家子出现在这里,嘴里一个劲地泛苦,不是回去了吗?他派的人可是盯着这一家子上了京市的火车,一直到火车开启,不应该啊?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想破脑袋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行动特意避开他们,临到最后却还是给碰上了。
他深深地知道,有他们在,别说计划成功,估计姬家也要玩完了。
当然,他还是有底牌的,眼前的黑衣人就是他必胜的王牌,即使孔铭扬和苏青再强,也强不过手里的王牌,他可是真真切切见过这人神秘莫测的功夫的,说是当今天下无敌,都不为过。
可再听听这孔二少的口吻,就很不对劲了,好友?可也没听黑衣人提及过啊?再者说了,从这位以前提及眼前这一家子,可没什么好感,奶奶的,该不会他被人耍了吧?
看看孔铭扬,再看看黑衣人,姬家主心里一个劲地摇头,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因为对付他真心地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若是那样,真太看得起他姬家了。
姬家主想明白了,可不代表别人也能想通。
就连唐老爷子都投射过去几束疑惑的视线。
唐小涵直接就心急火燎了,不淡定了,“苏青姐姐,就是他们绑架了我哥哥,还打伤了爷爷和林雪姐,这还不算,他们还要杀人。”小眼神那叫一个急切,生怕不指出他们的罪证,苏青他们就要被蒙蔽。
当天得知哥哥被绑后,伤心悲痛之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给苏青姐姐打了个电话,哭诉了一通,主要是发泄心中的悲痛和无措,根本没想过他们会折返回来。
刚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阵喜悦,想当然地认为,有他们在,眼前的困境迎刃而解,爷爷不会死,林雪姐不会死,哥哥也可以救回来,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可石头还没脱离她身体呢,情况就逆转直下,貌似要黑转粉的趋势了?
“我知道。”苏青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他们一直都在树上,比他们上来的都早,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无需别人转述,“我先看看老爷子和林雪的伤势如何?”
苏青走了几步,看到唐小涵要过来,却被人拦着,瞬间,掌心银光一闪,五指微曲,月光下数道银针,分别刺向围着唐小涵,唐家老大的姬家子弟。
这些人见状,神情大惊,顾不得其他,立马躲闪,唐家老大和唐小涵瞬间脱身,来到了苏青跟前。
“还有我呢。”唐之枫大喊,苏青却连看一眼都没有。
唐小涵拉着苏青的袖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忍着,苏青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
这丫头跟自小生活在黑暗里的林雪恰好相反,从小到大,生活的世界单纯而阳光,没被黑暗侵袭过,猛然间经历这么大的变故,显然一时间很难接受。
虽然有些心疼,可却非常赞同唐老爷子的做法,长辈不可能无时无刻陪在身边,小丫头总要独自经历风雨。
就好像成长中的树苗,在它小的时候就让其经历风吹雨打,为了生存,它就会变得越加粗壮坚韧,直至越加强大,长成顶天立地坚不可摧的大树。
而若是一味的保护,没有外来的刺激,它纤细脆弱的枝干,稍微经历风吹,就会从中折断,溺爱反而成了毒药。
苏青蹲下,处理唐老爷子和林雪的伤势。
唐家老大和唐小涵戒备着四周,对于在不远处地上哼哼的唐家老二直接无视,这未尝不是一种逃避。
当有一天发现被至亲出卖,愤怒痛心到极致就会不愿看,不愿想,不愿意提。
苏青处理伤患,孔铭扬这边也没闲着,死盯着黑衣人不放。
那黑衣人被这位主儿盯的浑身发毛,摸了摸下巴,“让你如此惦记,在下深感愧疚。”眼神微缩,迎上孔二少犀利的视线。
这两位语气平缓,话也平常,可他们附近的人为嘛会有种掉进冰窖,寒冷彻骨的频死感呢?
“是要愧疚,你要不愧疚,我就更睡不好觉了,我这心可足足疼瘦了一圈呢。”孔铭扬眯缝着眼,手里把玩着一片叶子,细致小心地来回摩挲叶子经脉,仿佛摸的是那人的四肢百骸一般,手劲一重,就会瞬间断裂,然后再抚平再断裂,直至全部。
对面的黑衣人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可眼神戒备异常,心里不敢托大,若搁上次,或许他还不将他放在心上,可过去这么长一段时间,就不好说了,这人的功力精进的速度若是被忽略,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对上这位主儿,尽管心里有把握不落败,可要取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