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宋岩拿出了手机,对着树荫下的一家三口录了下来,欢乐无限地说,“父子大战,绝对卖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并且,杜翰东还在旁边配上了拳击比赛的讲解,听得众人是东倒西歪,笑得不行。
连苏青,嘴角都噙着笑意。
孔铭扬面无表情地扫了那帮无良的兄弟一眼,将小白从媳妇的身上扒拉下,准备进行一番教育,你说,儿子都骑在了老子头上,这还得了?
可小家伙,死拉着苏青,嘴里嘀嘀咕咕,“我要小妹,我要小妹……”
“什么小妹?那是你妈,我媳妇。”孔铭扬一个用力,小家伙就落到了他爸的怀里。
“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喝醉了,知道什么啊?”苏青在一旁帮腔。
孔铭扬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什么?不是说,醉话都是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吗,他今天这么说,肯定是每天都在想着,要打倒我这个老爸,还敢伙同未出世的妹妹一起,简直是活腻歪了,不教育不行啊,这都打倒老子了,难保以后不会翻天?”
“可见你这个老爸多失职,儿子喝醉都要先铲除了你,哈哈。”杜翰东几人又笑开了。
孔铭扬的脸此时堪比锅盖,苏青安慰了句,“这也不全是真话,也有可能……”
苏青试图为即将被修理的小家伙,好言几句,谁知接下来,他在孔铭扬的怀里,踢蹬不已,“我已经变成了荷叶化身,你们不能再拔我的牙,不能再吃我……”
苏青和孔铭扬茫然对视一眼。
荷花化身?跟拔牙有什么关系?
周放这会脑子倒是转的快,“哪吒,骨肉还给了父母,还了生养之情,然后,他师傅给他做了个荷叶化身,小白的意思是,你们以后没有理由,再拉他去拔牙。”
说完,嘿嘿笑了起来,“这脑回路咋长的,连这都能想到,真够聪明的。”
不但孔铭扬的脸黑了,苏青的脸也黑了,看了孔铭扬一眼,“他不是都在看韩剧吗,什么时候看的神话剧?”
“谁告诉你他只看韩剧?他什么都看好不好?”
放在别的地方,那叫博学,可放在电视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荷叶化身都给整出来了。
这对父母,顿感教育孩子,责任重大啊!
孔铭扬抱着熊儿子,走进了小家伙的房间,放到床上,并盖上被子,见雪貂拱在小家伙的胸口,怕他呼吸不畅,想要拿开之时,发现,这一对好基友,连醉酒状态,都不舍得分开,那个紧密程度,孔铭扬使劲拉了几下,愣是没分开,气得索性不管了。
小家伙的体质的确特殊,几坛酒进了肚子,搁在旁人身上,睡上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可他第二天早晨,就醒了过来。
见儿子醒来,憋着一股气的孔二爷,将儿子拎到一个角落里,准备教育一番。
可让他苦逼的是,问小家伙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记得,小家伙竟然想了半天,茫然地摇摇头,一问三不知,完全失忆状态。
二爷掰扯着小家伙的脸蛋,仔仔细细地不错过一个细节地观察,得出结果,不是撒谎,这时,他就像个被扎破的皮球,陡然泄了气。
准备大大收拾儿子一番的他,此时此景,还怎么下手?对于一个无知的人,根本无从下手还不好?
瞪了儿子一眼,找媳妇寻找安慰去了。
而被拎到墙角的小白,愣怔了片刻,望着老爸消失的背影,嘀咕了句,看来老爸真是老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跑来问他?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边嘀咕,边摇头叹气。
小白的心里活动若是被其老爸知道,估计,这会儿,他都恨不得将这熊儿子,扔到外太空去,留在地球,早晚一天会气死他这个父亲。
再说,刘副主任,自从被捅破侵占实习生成果之后,日子过得极其艰危。
这样的丑闻,他这个科副主任的位置,自然是不能让他再蹲着,没几天,就被罢免了。
好了,副主任的职务一被罢免,他也就是普通医务工作者,或者连普通的医务工作者都不如。
没了职务,也就没了权利,以前态度恭敬上赶着巴结的同事,现在,见了面,连招呼有时都懒得打,经常能听到,三三两两的人,在背后议论,嘲笑,不耻,嬉笑之声,传入他的耳中,气得他是咬牙切齿,脸色铁青。
这帮势利眼的东西,眼光可真是短浅,他刚下台,竟然就忍不住要踩他,活该一辈子当个默默无闻的打工者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副主任,你们呢?
想到副主任,他心中的怒气,犹如滔天海浪,无法抑制,都是那个该死的苏青,要不是她,他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副主任不做,冒险一搏。
以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人人喊打,讥讽的田地。
他以后是没什么前途可言了,心生绝望的他,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苏青身上。
既然,你毁了我的希望和事业前途,将我逼到绝望的田地,我也要你好过不了,要死,大家一起死,眼中闪过狠戾地光芒。
第二天,院领导,就收到了一份举报信,神外科室的实习生苏青,无医生资格证,仗着权威的外公包庇,却强行上台手术,这严重违反了医疗条例,院方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徇私,上面更是指出了章老就是那名权威之人。
医院的院长,受到了检举信后,愣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