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化一无所知,甚至还觉得她想太多,小姐明明在回家时心情好得很。

知青怀疑了自家小姐心情不好,这个怀疑在第二日清晨吴渊出发上司途中,没有作出若往常那样撩帘看街市的热闹举动时,更加笃定了。

吴渊拎着昨日丫鬟整理的包裹与同属吏部的一组人进入同一课室,孙丰恬一见到她立即从座位上奔到她面前,一副殷勤模样。

“抱歉,我没空陪你享用。”

吴渊声音如平日一样平和或者还多了一丝轻淡。

孙丰恬闻言原本扬起的嘴角立即耷拉了下来。他无措望望同课室的其他同伴。

“……。”他还没有蹦出一个字,就遭到了拒绝吗?

他看着沉着脸的吴渊,不自在地退回座位,连岳朋子也止住了欲向前的动作。

双胞胎等不到平日的“小妹”向他们问好,对视一眼,一同向孙丰恬投向谴责的目光。

一旁的付察使见状,无声地问向孙丰恬,“你哪招惹她了?”

“没有。”后者同样无声回了两个字,摆手否定。

吴渊走至座位,读心术“听”到后面的心思,意识自己有些迁怒的心思,暗怪自己的矫情,正准备道歉,就见姜令监走进课室。

“吴察使去易大人令监室一趟。”

姜彻拍拍书案,示意大家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吩咐道:“今天由我来上课。”

吴渊只诧异了一瞬,就点头应下,“知道了,谢谢姜大人。”自己正好也有话说。

她拿起包裹走出课室,行至室外走廊,未进门却迟疑了起来,正理着思绪,想着待会儿的措辞,就听见室内隐隐约约有咳嗽的声音传来,一声又一声。

“进来。”二字说完室内之人难忍喉间痒意,咳了一声 。

吴渊皱眉,这是生病了?

她踏过门槛走至案前,对方头也不抬地低头批阅文书,偶尔咳嗽一声,引得双肩颤动。

吴渊见他一直没有出声的打算,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了一会儿,坐在书案后的人,似乎已经忘了还有人等他,埋头在案,偶尔手中的笔动一动,咳嗽一声。

“大人……”吴渊试探着出声唤了一句,后者笔顿了一下。

“马上就好。”

话落,他拧眉又在纸上划了几笔,就搁了笔,一本一本将所有身前文书都放置书案侧,双臂交叉支在案上,懒洋洋道:“咳……咳!怎么?我若是不理你了,看来你就立即撇开关系了?”他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放在她身侧的包裹。

他忽略吴渊意图悄悄地将包裹拉得离自己近些的动作,一手撑起额头,歪头注视着吴渊,声音有点轻飘。

“如今三哥也不叫了。”

吴渊平静道:“想必大人昨日听了我与父母之言,因此随后生了小使气……”

“我可没有生气!”对方一副对其所言莫名难解的模样,打断她的话。

他看着对方难以置信的表情,“莫非——”

“我昨日见令尊令慈,出于礼数尔,思及你我平日同进同出时日见长,作为长辈必将操心男女之防,所以——”

他解释了一句,忍不住笑出了声:“咳……嗯,你不会因为我特意在其面前疏远你……以为我是听了你那番话而觉得你不是可交好之人,才主动疏远躲避的?”

所以昨日才久等不见的吗?易匪想到这儿,内心一喜。

“怎么?你很在意我对你的态度?或者说在你心中认定凭何我是因你简单一句“素而上下之系”之言就会生气的人?”

“吴氏阿萌,你认为我对你是什么态度?缘何认定如此?”

吴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问话中,没注意他突变的称呼。

她喏喏不言,除了他们实际的上下级关系外,接触了一段时间,可以说他们成了朋友,但总会有许多牵连的流言加深了他们关系的解读,所以在父母一问到他们关系时,她就迫不及待地把两人关系划分限制在了上下级上,但内心却完全不作此想。

能引起一个人在意及相互敏感的男女能是什么关系?上司与下属?亲人?友人?或者是恋人?

她能确定第一种关系,只会让自己避之不及,不会是如今他们关系状态。既非从属的上下级,引起敏感,自己难道臆想对方对她有男女之情?才确定对方正如自己对其看法一样敏感?

等等?自己对他看法难道越过友谊线了?


状态提示:51.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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